2005-01-03 20:51:51尚未設定

交換


如果有第八號當鋪,你願意拿什麼來交換?
元旦跑到厚街跟以前的同事聚會,男人聚在一起聊女人,女人聚在一起就不一定只會聊男人啦,當然還包括事業、對世界的看法、八卦…等。
厚街的海悅朋友A糖糖之前跟她的“阿那達”住過,四個年齡各異的女子吃著慾望城市感覺的早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這時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說:「我上次跟男朋友來這,結果隔壁有一群快進棺材的老頭帶著年輕辣妹來住宿,一看就知道是嫖客跟雞。可是生氣的是,櫃檯人員竟然也以同樣眼光看我跟我男朋友。」
我說:「好像很正常吧?上次我去逛商場,看到一個皮包,我不過問我男朋友說好不好看,店員一直遊說我男朋友。也不先搞清楚狀況誰才是財務大人。」
「稍微好看一點的女人旁邊如果跟著一個男的,親密的走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被人當成是被包養的。我有手有腳靠自己養活自己,為什麼還要被這樣的眼光看待?」糖憤恨不平,用叉子戳著盤子上的培根說。
「我是不在意,我又不在她的眼光底下討生活。」我說:「搞不好你還可以捉弄一下店員。」我向來很喜歡整很雞歪的店員。
我換了個表情,假裝自己是那種爆發戶太太帶著心愛的小男人,然後在精品店裡面看著他換上衣服說:「這些都包起來。」
四個女人笑成一團,不過糖還是有點生氣。
「你會被這樣看待,其實都要怪台灣男人。為什麼來這邊什麼不好搞,就喜歡搞女人?把這種風氣帶進來。也不怕作多這種事情日後缺德生孩子沒屁眼。」我說。
四人又把話題稍微轉到其他地方,我看到隔壁桌的兩男一女。兩個男大概是五十歲上下,頭禿腹大用台語討論著一些事情,其中一個男人隔壁坐著一個看起來很清純的女孩子,看樣子年紀不到二十歲。沒有化妝,但是青春無敵即便沒有華服跟化妝,還是看起來很順眼漂亮。
女孩百般無聊地坐著,聽著兩個男人用她聽不懂的家鄉話談事情。趁著空檔她起了一個關於行動電話加值服務的話題,什麼用那個服務一個月月租多少,加了啥服務月租又變成怎樣…等。說了一分鐘左右的介紹,不過周圍的兩個男人卻無動於衷也沒接話,氣氛冷了下來。
她讓我想到第八號當鋪的阿精,她是那麼一個努力求生存的人,在餓死邊緣被詢問是否願意交換,變成第八號當鋪的員工。
「其實如果我是從鄉村出來,過著連飯都沒得吃不知道何時才可以奮鬥出頭的日子。要我拿青春肉體換什麼,我不會拒絕。」我說:「資本主義社會不就是這樣?拿你有的換你沒有的。」
「你太凶悍啦。」糖取笑我取笑的不留餘力。
「不過有的人搞不好喜歡這種的。」糖又在後面轉了一圈。
「對阿,就像有的人喜歡吃麻辣鍋跟辣死人的川菜一樣。」我當然不甘示弱。

沒有讓這個話題繼續,反正就跟世界末日兩岸統一一樣,不是我們能解決的話題說多了只是浪費口水。
只是這件事情卻讓我有很深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先天上的肉體差異,男人很多離鄉背井在外奮鬥的,或多或少就是會傳出緋聞或者桃色事件。如果單純的交易買賣行為,純粹對於生理的發洩,又或許還情有可原。
我們公司一個總務,因為是由他安排宿舍,也正是因為這種職務之便,勾搭上產線的某職員,然後自己安排房間跟她雙宿雙飛。
這名負責總務的男生在湖北老家已經有一個老婆在家鄉為他生育,克勤克儉地過著生活。
最後那個女工懷孕無法生產,只能拿掉最後離職(非關是否養的起,共產國家除非你家大業大夠她罰有關係可靠,否則連生育這種事情都是由國家掌控的)。公司內八卦消息自然散播的快速,我看在眼裡卻不能夠也不想說什麼。
又能說什麼?這種關係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唯一我能告誡的是叫那個總務不準用自己的權勢作這些事情。
我周圍的朋友,因公因私認識的男人們,沒有不偷吃的。不論自己送上門的香肉還是自己去招惹的,只要來彼岸,全部都會有另外建築一個溫柔鄉。
所以當有人問我的時候,我只能很老實的講。「台灣已婚或者有女友的男人來大陸工作,十個有八點五個偷吃,沒有的那個是同性戀,半個那個是性無能,所以只能算半個。」

每個人都有“阿基李斯”的腳踝(亦即弱點),何其不幸我第一無法忍受的就是跟別人分享身邊的男人(當然有第二三四,不過這不是徵婚板,後面省略)。
而看到的又是,男人氣憤不平的訴說著他在台灣的女友被追走,或者老婆跟他離婚,卻從來不反省或者反愧一下自己,是不是也同樣幹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活該。這叫做報應。」
反正這種傷痛,不到一個月絕對會由另外的人平復(搞不好傷心只是因為東西被搶走了。)。
如果有第八號當鋪,你願意拿妳的什麼東西來交換?


註一:此篇純粹發洩與有感而發。所以整篇無病呻吟兼沒有重點。
註二:我不相信男人跟婚姻是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知道。
註三:看第八號當鋪小說的時候有人問我,如果真的有第八號當鋪,妳會拿什麼來換。我想了很久,我說:我願意拿我往後的生命換回跟祖母當面說最後一句話:「對不起以前對你說過的所有氣話,還有我愛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