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有人相伴，重考的日子並沒有讓人覺得難過。每天，我們見面，有時我和她擁抱一起。度過了上學期，相處的日子不知道還有多少？春節期間，補習班休息。雅云說，爸媽要去外婆家，她想在家唸書，約我去她家一起唸。


早早我就起床，搭了公車去，到她住處時，她爸媽已出門。雖然獨處，我和她還是很安分的唸書，各坐一邊，只是我的身體一直很不舒服。剛開始我不想告訴她，這是第一次在她家唸書，不希望因為身體不適而提早回家。已經忘了中午吃什麼，大概吃不下吧，沒多久我跟她說，有點想睡覺。她讓我睡她的床，自己去唸了一會兒後，她過來躺在我身邊。我吻了她，我們很久沒這麼輕鬆了，可以躺著、吻著、抱著。


我喜歡看著她，她白白的臉龐，還有小小的嘴，嘴唇上的人中，她的人中比較短，我的心揪在一起。我摸她的眉毛，眉毛粗粗的有點霸氣，聽說這樣的眉表示脾氣不好，她的個性有時很烈倒是。有過吵架的經驗，吵架時我通常不愛說話，生悶氣，但是她不會這樣，她會拉住我，要我把話說清楚，生什麼氣、氣什麼事。這種情形被詰問時，我都會說不出來，覺得自己很無聊，怎麼這麼愛生氣，其實是吃醋。看著她的眼睛，眼睛並不大，是單眼皮，慧黠的眼睛卻又透露出純真的氣息。

「你總是很深情的看著我。」在我的手輕撫她臉龐時，她用很柔的聲音說。


吻她的眉、眼睛，耳朵，她的耳朵很敏感，會咯咯地笑。她的頸，她的肩，肩的鎖骨很吸引我。她的胸有著獨特女性的氣息。呼吸越來越急促，她全心願意給我。可是我…。

「你不敢…？」

「我…。」我不會，我不敢說。

「你的身體好燙，有沒有發燒呢？」（不會吧，這時候發燒 > <~）

「我幫你量體溫。」

真的發燒了，她拿一瓶運動飲料給我，要我還是躺一躺。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喉嚨痛。晚上她爸媽會回來，我一直待著也不是辦法。她送我出門，神情有點擔心。我說沒事的，走路時，兩腿發軟。終於搭上車，回到家了。沒想到第一次在她家唸書，我是這種窘狀。


晚上她打來電話，其實想送我回家，心疼，可是不敢有所行動，擔心我的狀況，問我到家沒。雅云的父母，我是了解。


看了醫生，吃了藥，更是昏昏欲睡了，但我躺在床上想，我是不敢嗎…？答案尚未出現，我已睡去。迷濛中，看見雅云站在我前方笑著，我想追去，但我兩腳無力，跑不動。一個晚上，好累好累。天亮時，波仔躺在我的棉被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