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2-04 08:00:01布魯斯
麥芽糖學者(中時,20080204觀念平台)
寫這篇文章的原始動機,來自「五年五百億」的「頂尖大學」計畫。
為了這筆對學術知識沒什麼貢獻的錢(五年五百億的錢,不能拿來買書或購買資料庫,也不補助長期基礎的研究),教授們成天忙著迎合上意寫計畫書,試圖把今天的教學研究弄得跟以前不一樣。
我們不該只是關心「某校拿得到錢嗎」,而該批判「教育補助可以這樣給法嗎」?
美國各大學來自政府與民間的捐款極多,但無論公私部門,哪有人像台灣的政府與企業這樣,擺出一副「給錢是大爺」的態度要你「每年」報告成果?然後一堆學者就惶惶然去作業績?
教育的補助、投資,是長期的,不是這樣搞的。在我看來,五年五百億到底有什麼幫助,實在看不出來。
不要也罷。至少可以好好把自己的研究教學工作弄好,不必應付一堆零碎行政作業要求,更不需要搞奇技淫巧。
另外,學者「驕其妻妾」式的炫耀其如何受政府與企業關愛,同時卻又要擺出士大夫/知識份子的架子,真是令人噁心。要當娼優,就不要做臭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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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份子、學術勞工,還是娼優?
廖元豪
近來輿論似乎又開始關切「知識份子為何消逝」。再加上自命「人文社會科學龍頭」的政大,亟亟為不被排除於「頂尖大學」之列而請命。這樣的氛圍,不禁讓人重行省思,到底在今日台灣,學術工作者該怎樣自我定位?
理想中的「知識份子」具有兩種特徵:一方面,他們具有自主性,能夠獨立於現實壓力,憑知識與良心來行事做人。另一方面,他們有批判的社會性,勇於使用自己的知識研究成果,檢討主流價值,做「人民公敵」也在所不惜。這種看來高調的西方「知識份子」理念,透過儒家「士」與「大丈夫」概念的浸淫,的確影響了數代的台灣「讀書人」:在戒嚴時期,有為批判當局而遭迫害的殷海光等人;在戡亂時期甫結束時,更有無數學術人士風起雲湧地參加政治、社會、經濟改革。像筆者這一代當時就讀高中大學者,往往都受到這些「知識份子」感召,而矢志投入學術圈。
然而,「知識份子夢」,在今日台灣幾近全然破滅。許多當年投入「改革」運動的學者,如今不遺餘力地為權力階層背書。對公眾而言,不僅「知識份子」的崇高地位幻滅,「知識」也成為可捏成各種造型的麥芽糖。所謂學者,不過是取悅企業與政客的娼優而已,「大丈夫」云乎哉?
獨善其身做個純學者,如何?難矣哉!新自由主義的「效率」口號,加上急於爭取「世界排名」的心態,讓學者們逐漸體會到自己的地位與藍白領的勞工並無二致。由於所有的「出錢大爺」,都肆無忌憚地要各大學交出短期「業績」。大教授們成天想的、做的就是怎樣秀給大老闆看:辦研討會、請外國學者大駕光臨來「開示」、購買各種昂貴硬體、進行「產學合作」的研究計畫...至於買書、讀書、與學生溝通、關切社會,或是從事「基礎研究」等,既然企業家與「五年五百億」不買單,當然沒有價值。「無用之用,是為大用」與「百年樹人」的古諺都是廢話!
在此同時,大學生們看到教授們汲汲營營地向企業與政府輸誠,如何能理解何謂「批判主流價值」或「以知識改造社會」?當學生看到「紅牌」教授吹噓自己如何為資本家、政客、校方所寵愛,很自然地會分享相同的「大丈夫當如是」情結。當學校也同樣嫌棄那些成天搞「批判」或「基礎」研究的學者,聰明的學生也會知道此路不通!下一代的學者,更不可能成為「知識份子」了。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教授們如果甘願做娼優,或是認清自己知識勞工的身分,那就請不要再拿什麼「知識客觀性」或「尊重學術」的口號來唬人,甘願地接受公眾檢驗「績效」。但若還希望享有一點知識份子的光環,那就請用行動證明自己的特性:我們不只是媚俗地服務有權階層與主流價值,我們更有一點不合時宜的批判性。知識份子不僅追求效率、卓越及發展,更關切真理與正義!
為了這筆對學術知識沒什麼貢獻的錢(五年五百億的錢,不能拿來買書或購買資料庫,也不補助長期基礎的研究),教授們成天忙著迎合上意寫計畫書,試圖把今天的教學研究弄得跟以前不一樣。
我們不該只是關心「某校拿得到錢嗎」,而該批判「教育補助可以這樣給法嗎」?
美國各大學來自政府與民間的捐款極多,但無論公私部門,哪有人像台灣的政府與企業這樣,擺出一副「給錢是大爺」的態度要你「每年」報告成果?然後一堆學者就惶惶然去作業績?
教育的補助、投資,是長期的,不是這樣搞的。在我看來,五年五百億到底有什麼幫助,實在看不出來。
不要也罷。至少可以好好把自己的研究教學工作弄好,不必應付一堆零碎行政作業要求,更不需要搞奇技淫巧。
另外,學者「驕其妻妾」式的炫耀其如何受政府與企業關愛,同時卻又要擺出士大夫/知識份子的架子,真是令人噁心。要當娼優,就不要做臭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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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份子、學術勞工,還是娼優?
廖元豪
近來輿論似乎又開始關切「知識份子為何消逝」。再加上自命「人文社會科學龍頭」的政大,亟亟為不被排除於「頂尖大學」之列而請命。這樣的氛圍,不禁讓人重行省思,到底在今日台灣,學術工作者該怎樣自我定位?
理想中的「知識份子」具有兩種特徵:一方面,他們具有自主性,能夠獨立於現實壓力,憑知識與良心來行事做人。另一方面,他們有批判的社會性,勇於使用自己的知識研究成果,檢討主流價值,做「人民公敵」也在所不惜。這種看來高調的西方「知識份子」理念,透過儒家「士」與「大丈夫」概念的浸淫,的確影響了數代的台灣「讀書人」:在戒嚴時期,有為批判當局而遭迫害的殷海光等人;在戡亂時期甫結束時,更有無數學術人士風起雲湧地參加政治、社會、經濟改革。像筆者這一代當時就讀高中大學者,往往都受到這些「知識份子」感召,而矢志投入學術圈。
然而,「知識份子夢」,在今日台灣幾近全然破滅。許多當年投入「改革」運動的學者,如今不遺餘力地為權力階層背書。對公眾而言,不僅「知識份子」的崇高地位幻滅,「知識」也成為可捏成各種造型的麥芽糖。所謂學者,不過是取悅企業與政客的娼優而已,「大丈夫」云乎哉?
獨善其身做個純學者,如何?難矣哉!新自由主義的「效率」口號,加上急於爭取「世界排名」的心態,讓學者們逐漸體會到自己的地位與藍白領的勞工並無二致。由於所有的「出錢大爺」,都肆無忌憚地要各大學交出短期「業績」。大教授們成天想的、做的就是怎樣秀給大老闆看:辦研討會、請外國學者大駕光臨來「開示」、購買各種昂貴硬體、進行「產學合作」的研究計畫...至於買書、讀書、與學生溝通、關切社會,或是從事「基礎研究」等,既然企業家與「五年五百億」不買單,當然沒有價值。「無用之用,是為大用」與「百年樹人」的古諺都是廢話!
在此同時,大學生們看到教授們汲汲營營地向企業與政府輸誠,如何能理解何謂「批判主流價值」或「以知識改造社會」?當學生看到「紅牌」教授吹噓自己如何為資本家、政客、校方所寵愛,很自然地會分享相同的「大丈夫當如是」情結。當學校也同樣嫌棄那些成天搞「批判」或「基礎」研究的學者,聰明的學生也會知道此路不通!下一代的學者,更不可能成為「知識份子」了。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教授們如果甘願做娼優,或是認清自己知識勞工的身分,那就請不要再拿什麼「知識客觀性」或「尊重學術」的口號來唬人,甘願地接受公眾檢驗「績效」。但若還希望享有一點知識份子的光環,那就請用行動證明自己的特性:我們不只是媚俗地服務有權階層與主流價值,我們更有一點不合時宜的批判性。知識份子不僅追求效率、卓越及發展,更關切真理與正義!
現代俠盜
2008-03-20 08:10:47
無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或[人的目的/手段],甚至「人生價值選擇」。都要以個人「自由意志」得以實現,為爭取「個人幸福」的最終檢驗標準。
「權力意志」與「自由意志」衝突下:
在某些國家或地方,「自由意志」被充分實現。
在某些國家或地方,「自由意志」被部份壓制實現。
在某些國家或地方,「自由意志」被澈底摧毀,根本不存在。
麥芽糖學者的問題是服從「權力意志」,忘掉了「自由意志」之可貴,背叛了「批判角色」的功能。
寧願當個睜眼瞎子,享受「知識份子的光環」而不盡「知識份子的責任」,該罵。
phil6dog
2008-03-20 02:16:42
中共的前途,由中共全體人民決定。
台灣的前途,由台灣全體人民決定。
本座的前途,由本座自個單獨決定。
優先順序應如何呢?
這我可要好好安排。 #
評論:「權力意志」與「自由意志」衝突
- 眾人皆在以其「自由意志」遂行其「權力意志」。
衝突的是 [不同人的不同意志]。
- 阿扁的 [衝突-妥協-進步],實為一真性情的至理。
他(們)能得有今日,可不都是幹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