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外傳】喀嚓!#11 阿里德的請求
照片011 阿里德的請求
這可能是沙西居族自開族以來遇到的最大的危機,因為過去部落與其他部落如坪偉(1)一般起爭議時也不是說沒有死人過,但所謂的「屌在人在」,只要酋長的懶叫還在誰都打不倒他們,信仰的力量讓族人們相信死去的人並不是死了,只是回到沙西居神懶裡而已,以後還會被生出來繼續當大家的家人。但如今稗蘭教不只混進族裡殺了人,還搶走了酋長的懶叫,讓他們屌亡人亡,失去信仰的族人陷入一片混亂生活也失去重心,這種恐怖的行為對他們來說連惡魔也做不出來。(沒錯,讓我插個嘴,只聽過惡魔要人類的靈魂,可沒聽過要人家的懶叫……)
失去懶叫讓沙西居族終日都無法勃起,他們無力將死去的同伴安葬,也沒辦法正常生活,終日以淚洗面好不可憐,而糜老鼠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方面是到手的懶叫照片像小鳥一般飛走了,另一方面則是他的手被阿里德握住,並被他那充滿懇求的雙眼瞧的渾身不自在:
「糜先生,我可以請您幫我一起將酋長的陽具奪回來好嗎?」阿里德是這樣說的。
雖然糜老鼠一心也想拍下酋長懶叫照片,但一想到為了這根懶叫他也歷經了不少磨難,還差點連小命都沒了,如今還要幫沙西居族們搶回懶叫,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樣的蠢事?天啊,他只是個台灣死大學生,這種拿鳥跟人拼命的事情在網路上話虎爛還可以,真的要去幹縱使他是靠想像力吃飯的設計系學生也無法想像,至於相片……看!還是算了,一張相片的價值怎樣也比不上自己的鳥命啊。於是:
「沒問題阿里德先生,我們赴湯蹈火一定會替您把酋長懶叫給奪回來。」
阿里德一聽到這句話開心的握起糜老鼠的手不斷感謝,但糜老鼠卻是嚇得立刻抽出手並將一旁的巴嘎醬拉到一旁罵:「巴嘎醬妳搞屁啊?我又沒有要答應他!」
「耶?你沒有要去喔?」
「對啊!我怎麼可能會去,那是稗蘭教耶!到時候男人去女人回怎麼辦?」
「哎…當女人有啥不好?我覺得還滿好的啊~」巴嘎醬雙手叉腰說著,一整個我是女人我驕傲的架式。
「不是這樣啦大姊!我不想被砍懶叫啦!」
「喔…不過我以為你沒拍到酋長的懶叫誓不罷休啊,所以就先幫你跟他說了。」
「這危險度太高了啦!總之我去跟他說這一切都是誤會好了。」
於是糜老鼠跑去跟阿里德道歉,卻換來阿里德這句話:「糜先生!您不可以這樣,剛剛您明明就已經答應我了!!」糜老鼠還想繼續解釋一切都是巴嘎醬自作主張時,巴嘎醬拍拍他的肩膀說:「好了啦同學,答應人家還反悔……這樣很難看……」
「靠杯!那是妳自己答應人家的耶!妳怎麼不自己去啊?」糜老鼠指著巴嘎醬鼻子破口大罵。
「我OK啊~不過我去的話你就得一個人回家囉~~你OK嗎?」巴嘎醬雙手一攤說。
「你……」糜老鼠氣得眼眶泛紅,一整個想哭的前奏。
「好了啦同學,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們要去奪回酋長懶叫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可能只有我們去而已?好歹也會派一批戰士跟著我們一起去,如果真的起衝突,你可以躲在後面拍拍照,罵罵幹你娘讚聲就好啦!」巴嘎醬小聲地說著,糜老鼠雖然心情還是很差,但也覺得巴嘎醬說的也是滿有道理的。
「不,我不能讓我們族人再犧牲,就我們三個人自己去……」耳朵靈敏的阿里德瞬間打了巴嘎醬的臉,讓巴嘎醬好不尷尬。
「去德斯克城找諾德警長,他是我的好友,除了知道稗蘭教的活動據點外也能夠給我們警力上的協助。」阿里德接下來的話讓巴嘎醬與糜老鼠兩人鬆了一口氣。
阿里德請門口的士兵替他叫了一輛車,三人在等車時,糜老鼠忍不住開口問:「阿里德,我看你們部落門口站著持槍的士兵,這些是士兵是幹啥的?」
「我們這種少數民族屬於馬拉威的文化遺產之一,過去開放觀光時曾給國家帶來不少收益,但自從稗蘭教出現後許多觀光客以及族人都遭受他們的毒手,因此族裡決定停止觀光活動,並請求政府出面協助保護與金援,所以我們的門口就出現了這些士兵,雖然感覺好像被人眷養著,但至少族人們過著安全的生活,直到昨天為止……唉唉……」
此時車子已經駛到門口,阿里德、糜老鼠與巴嘎醬搭上車後,便出發前往部落東北方的德斯克城,巴嘎醬也跟著提出疑問:「你剛剛說國家有給你們金援?但為啥你們感覺還是這麼窮啊?」
「除了本身我們能得到的金援不多以外,酋長也會將大部分的金援挪來添購電器設備以及製作沙西居神懶的黃金象牙套筒,所以我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錢來讓我們生活獲得改善。」
「什麼?你們酋長怎麼可以這樣?為了自己的享樂與懶叫犧牲大家的生活品質?難道我的金援也被挪用一部分了嗎?」糜老鼠一聽之下大為吃驚。
「是的糜先生,您的金援讓我們酋長在桶套上添購了象牙與寶石。」糜老鼠聽了差點沒暈過去,沒想到他花了一大筆錢居然讓人拿去做「保險」套了!
「雖然我曾建議酋長不該花太多錢在桶套上,但卻使酋長大發雷霆說我這樣大逆不道,他的懶叫貴為沙西居神懶花點錢裝飾一下難道錯了嗎?而且其他族人們也贊同酋長的做法,認為酋長將懶叫打點的如此高尚華麗確實很有一套,因此所有的族人都對酋長讚譽有加,崇拜得五體投地。」
阿里德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雖然受過教育的我對於族人們如此迷信的想法實在是無法認同,但他們都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即使如此我還是要保護他們的信仰,我絕對不能讓酋長穿上褲子、讓族人們心靈崩潰。」
「褲子?難道說你們……」
「沒錯……只要被切掉陽具的族人都需要將褲子給穿上,這對我們來說是一種遮羞的行為。」
「所以…阿里德你……」巴嘎醬說著。
「是的……曾經一次跟稗蘭教對抗時我為了保護族人替他擋下了殺鳥刀……」
阿里德說著,便將自己的褲子給拉開,糜老鼠與巴嘎醬見到褲子裡面是一條被砍到剩半截的斑馬紋懶叫,巴嘎醬發出了嘖嘖嘖不勝唏噓的聲音,糜老鼠則是赫然發現他曾經看過阿里德另外半截的懶叫,立刻高呼:「阿里德…我覺得我好像看過你另外一截的懶叫!!」
「真……真的嗎?在哪裡見到?」阿里德不敢相信地說著。
「我在前來的路上遇到稗蘭教的教徒,其中一位的手上就拿著你這有斑馬紋的懶叫!!」
「那……那它還好嗎?」阿里德關心的問。
「啊……它?嗯……看起來應該是死了……」糜老鼠實在是不知道為啥阿里德會這樣問,因此他也回答了一句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三小的話。
「啊……死了啊……」接著阿里德將右手放在自己的唇上陷入了好一段的沉默,使車子裡的氣氛陷入的低氣壓,只是巴嘎醬將臉撇向窗外,手指頭夾住嘴唇似乎在憋笑的樣子……
《待續》
《註釋》
1. 坪偉:台灣音量最大聲的機車行老闆,據說見過本人的改管騎士都羞愧地將管子偷偷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