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6-20 11:12:43shan

師出有名

日本導演小津安二郎曾說:「高興就又跑又跳,悲傷就又哭又喊,那是上野動物園猴子幹的事。流行歌詞,笑在臉上,哭在心裏。說出心裡相反的言語,做出心裏相反的臉色,這才叫人哪。」

我很喜歡這段話。大概是因為這段話替我證明了些什麼,像是那些不可言喻的隱諱。或是,人們之間需要互相體諒理解,卻像是冰山一角的情感;存在,卻不構成對方必須體諒你存在的理由。

我本來想再度拐彎抹角的寫篇小說或是什麼來表達這些,卻已無那個心力。對於種種的種種。

母親跟我說了好幾次,再給你買一盆新的吧,整株都死了,能種那麼久也算很難得的。
我卻頑固的繼續照料那盆瀕死的黃金葛。

長起以來,像是抵抗什麼不愉快,笨拙的頑固是我唯一毫不掩飾的做法。頑固的等待、頑固的忍耐、頑固的堅持。那是我唯一可以反抗而不會惹來他人反感的做法。

接下來,必定是憤恨的忍著別人的傷痛。
我的頑固抵抗成了理所當然。因為每個人都有自認比我嚴重的傷痛。

關於我,
母親說對了一句話,就是我對週遭事物的冷漠。尤其對於那些發生在我身上的。

或許是我不善於表達,久而久之,我成了許多人眼中”資歷”最薄弱的一個人。因為發生在我身上的對於他們而言,相較之下似乎不是那麼的痛。我就像是個身上沒有傷疤,相較之下沒資格可以跟經歷過慘烈戰爭的軍人互相聊戰爭話題的菜鳥。他們對於我的嗤之以鼻,如感情以及他們投注的心力。像是我沒經歷過,不理解的。他們說我必須要體會過,我才會了解他們的傷痛。

真的是這樣嗎?
我仍頑固的抵抗讓自己不受傷,堅信小津說過的話,卻意外的成了眾人輕視的對象。

或許,高興就又跑又跳,悲傷就又哭又喊,才是正確的…。

因為這是一個再比較誰的內心傷疤大的世界。也於是我們受過的傷害,成為了傷害對方最好的武器。

因為我們師出有名。



路人 2007-08-21 21:33:25

但,無論如何,
太過憤世忌俗對心理衛生而言總不大好,
我覺得人生前進的方向應永遠朝著光明面...
(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