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鬼話？與低級的、無聊的、無恥的話沾邊的話都是鬼話。什麽是神聖事物？令人向往的、使人激動的事物都是神聖的事物。

神聖是需要捍衛的，用什麽來捍衛神聖卻是一個值得關注的問題。是用嚴謹的推理、周密的分析、鐵一樣的事實來捍衛神聖，還是用不值一提的鬼話來捍衛神聖？

在一些中國人看來，傳統文化和共產黨的領導是神聖的，所以一些中國人和海外愛國者經常去捍衛上述神聖的事物，臺灣老人李敖就是其中的一員，現在讓我們來看看老李是怎樣來捍衛的。

“爭取自由民主活動，未免抽象；但可樂、橘子汁卻是實惠的。令人想起最後挨槍的他們，固爲爭取自由民主而死，但又何嘗不也爲了那幾罐可樂、橘子汁啊？”（《李敖看六四》）對於李敖的這段鬼話，晨海做了這樣的評論：“李敖明知八九年六四學生在天安門靜坐示威是反獨裁反腐敗的民主運動，卻誣衊六四學生是‘爲了幾罐可樂而挨槍殺’ ，這是我所見過的有關六四評論中，最厚顔無恥的文字！”（晨海《李敖真的有睾丸？請推動大陸言論自由》）

1989年的大學生們追求的是民主與自由，而自由與民主是由龐大的理論體系來支撐的兩種理念。一個人要是反對別人追求自由與民主，他就要用另一種理論來反駁與自由民主有關的理論，這就需要擺事實、講道理。在該講道理、擺事實的時候，老李忽然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大學生從事民主運動的目的之一是爲了“那幾罐可樂、橘子汁啊”。不以理服人，而是用捕風捉影的猜測來污辱人，這是正人君子幹的事情嗎？

昨天，我在《博訊》上看過一篇文章，《焦國標挑戰中宣部背後的利益和好處》，該文的作者老田是一位左派人士，他反對焦國標挑戰中宣部。既然如此，你就應該講一講道理，說一說挑戰中宣部會給人們帶來什麽危害，可是他卻不這樣做，一上來就一口咬定焦國標抨擊中宣部是爲了給自己謀求利益和好處，是要傍美國這個大款；在他的筆下，焦國標成了一個惟利是圖的小人。

現在我弄明白了，臺灣的老李和中國的老田都習慣於用自己的污辱性語言來代替自己的分析和推理。這是一種黔驢技窮之後忽然生起的狡詐，這是他們陣營中的秘密武器；陽的不行就來陰的，僅此而已，一個小小的花招。

據說老李當年在臺灣也是一個挑戰國民黨專制的鬥士。奇怪的是，當共產黨犯了一些侵犯人權的錯誤之後，老李不但不批評共產黨，反而還拼命地爲共產黨辯護。爲什麽會冒出這等事情？一位堅定地追求自由的人，怎麽會替反自由的行爲辯護？爲了解開這個謎，讓我們回到歷史中。

在1940年代，中囯共產黨也高呼過反獨裁、反專制的口號，在爭取自由與民主的活動中，中共的作家們也寫過一些宣傳自由與民主理念的文章，在自由和民主科目的考試中，這樣的文章至少能獲得60分以上的成績。當共產黨執掌政權以後，他們的行爲完全背離了他們過去所宣揚的自由與民主的理念。俗話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原來共產黨只是爲了同國民黨爭奪權力才去學習自由與民主的理念，他們背熟了這套理念之後，就運用這套理念來創作抨擊國民黨的文章；自由與民主的理念只是他們的工具，用完了之後它就被扔了，自由與民主的理念並沒成爲他們頭腦中的觀念的一部分。

我認爲老李就是這樣一個將自由與民主的理念當作工具的人。老李就是看不上國民黨（他爲什麽看不上國民黨，我們只能到他的自傳中去尋找答案），他就是要抨擊國民黨。國民黨搞專制，老李就用自由與民主的理論作爲武器來攻擊國民黨；如果國民黨搞民主，老李就可能用毛澤東思想來攻擊國民黨。國民黨跑到臺灣了，老李就追著國民黨到臺灣去跟國民黨單打獨鬥，這場面真是壯觀。

有網友曾經提過這樣的問題：李敖要是不去臺灣會怎樣？大部分人肯定李敖如在大陸不是死定了，就是情狀極其慘烈！更不可能出那麽多書！（晨海《李敖真的有睾丸？請推動大陸言論自由》）我不同意這種觀點，象他那樣拿自由與民主理念當工具的人怎麽會死在中國？他在臺灣都那麽誇中國，在中國會怎麽誇中國？我的想象力有限，實在想不出他會怎樣讚揚中國。至少他會成爲一個象賀敬之一樣的愛國詩人，他不會成爲劉賓雁，也不會成爲王蒙。

讓我們來做一個文字遊戲吧。如果你的漢字輸入法中有“智慧ABC”，就請你用此輸入法將“李敖”兩個字的拼音“liao”輸入電腦，看看螢幕上出現的是什麽？是“了”。了是結束的意思。老李最近表演得特來勁兒，一會兒在臺灣助選，一會兒上鳳凰衛視，李敖（liao）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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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訊2004年4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