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04 17:38:37楓葉

【寧雛】× 雛菊憶 || 章十六

轉眼間,這已經是雛田在這兒度過第7個日子。這天下午,毫無預警的,日足大人歸來了。

陽光,透過窗口照在長期受黑夜引響而冰冷的日向大宅內,暫時將滿室的陰霾一掃而空;藍,如以往般,瀟灑的揮灑在沒有界線的天空間,帶來跟黑夜對比的無限希望;白雲,順著風無盡的夢想,徜徉在屬於天空的藍之間,純潔的創造出人們所嚮往的形狀。此時,晴空萬里的一天到來了。

空氣將晨曦特有的冷冽帶入日向大宅,半小時後空氣經由陽光照射下逐漸轉為令人溫暖而愉悅的溫度。鳥兒並未將日足歸來的消息帶回,只是在日向家的中庭內悅耳的叫著,柔聲喚醒沉睡中的人們。在早晨時刻,寧次、雛田和花火度過了美好而沒有任何異狀的時刻。但事情的發生總是比洪水還來的沒有預警,在午後悠閒的時刻,紛擾打斷了原本應有的安寧。

這份難得的悠閒時光,3兄妹的步調就這麼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打斷。這份疑惑很快有了答案,花火急忙去查看後,立刻知道是誰了──是一個星期前出去辦差事的父親大人。

就在花火還來不及阻止之下,日足就這麼撞見了雛田。日足有多麼驚訝可想而知,嚴肅多年的面孔出現了不曾有過的驚訝,那股詫異下似乎帶有另一種涵義。但比起日足對這件事的驚訝,這件事對雛田的衝擊遠遠大過他許多。

雛田的軀體像是被電到了,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睛沒有焦距的胡亂轉動,瞳孔中不再是原有的深遂,而是異常的白濁。慌亂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卻沒有因此而使自己冷靜來,反而陷入了無邊的記憶深淵,隨之而來的記憶潮流無情的將雛田淹沒在自己黑暗的心湖內。

人的記憶是隨著年齡增長而累積,這樣有規律的記憶到了雛田腦海裡卻徹底被打亂了。隨著記憶無情的摧殘,碎片紛紛以「倒帶」的方式在雛田的腦海中拼湊…………森林裡的老太太、漆黑而無邊的長廊、渾濁的液體、無情的面孔、冰冷的房間、滴答落下的眼淚、少女孤單的軀體、因燭火而駝長的無情背影、滿片的雛菊原野、木葉的夥伴們、少年關切的臉龐以及更多更多的記憶片段,參雜了許許多多的酸甜苦辣,伴隨著無盡的回憶全數烙印在雛田無法承受注的脆弱心靈,如同水球般瞬間爆烈了開來。

隨著記憶雜亂無章的出現,雛田並未因此而對自己的生平更加了解,反而步入了崩潰的情緒。這崩潰前的警訊立刻被趕來查看的寧次所發現,急忙帶著雛田離開現場。花火則藉機引開日足,儘可能拖住時間。

寧次以溫柔地節奏,輕拍著雛田顫抖的身軀,撫平狂亂而不規律的心跳。雛田的白眸也許找回了焦距,但紛亂的腦袋卻還未找回平靜。經由一番波折後她累的只想躺進自己溫暖的被窩裡,在熟悉的溫暖裡找回原來的自己。寧次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雛田需要平靜,一份不被打擾的平靜。

□ □ □

「這是怎麼回事?」日足以微帶驚慌的語氣詢問花火。「爹,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是寧次哥哥發現姊姊的,姊姊她似乎失去了記憶了。」花火大致回答了日足的問題。在日足的心裡,雛田的出現也許象徵他多年來刻意隱瞞的事...一段他不想去回首的不堪記憶……。

仰望著晴空,一度安靜的日向大宅或許會掀起一波大浪,打亂現有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