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爾芙寫道，「當我們看著同樣的照片，我們的感受是否一樣？」（Three Guineas）

受害者的照片本身已經成為一組修辭。它們重申。它們簡化。它們煽動。它們製造達成了共識的幻覺。然而在旁觀他人的痛苦之時，絕不能不加思索地把「我們」這個主體視為理所當然。

桑塔格描述這本吳爾芙述及戰爭根源的書是「勇敢而不太受歡迎」。
想像著那個狀態，而暫止於倏地揚起了的孤獨感。拒絕讓對方把「我們」視為理所當然這不是由於智慧而有的發聲。態度或可視為一道誠懇的光譜我們隨著自己的意志在其間找到平靜下來的座標。極度的思索是全然孤寂的，然而這孤寂之中又有著些難以被替代的滋味，於是非要縱身一躍，止於所不可不止。

但話說回來那種程度的孤寂在嚴格的現實裡漫長交錯，又有幾個人可以好好地走過？

每日隨處可拾凡事自以為是的人。
總是暗自沉默地對付著他們，然後無須贅言地自得其樂。
這到底是哪門子小人心態作祟？又或者，
我只是別過了頭，對於自己的自以為是故作不識？


（膚淺，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