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貓之村的天吾

與護士吸起大麻之類的禁菸

開始產生迷幻

護士的陰毛在天吾的大腿上紮紮移動的感覺

站著讀著1Q84當中的一個章節

突然好像我也迷幻了起來

腦筋沉沉糊糊的黏黏的

不太能思想

回到住處我又倒進了一包中藥

有啥四逆散等藥氣也在體內作用吧

那些錦鯉我幾天不見

剛好歷經一波厲寒

今午天氣稍稍回暖陽光明亮起來

錦鯉一樣湧向我嘴巴一開一合

我從不曾餵過牠們

嘴邊有兩對鬚一般的突出物

一對較長

另一對較短

一對日本人坐在室外餐桌聊天用餐

一名女子注意我好久

我都沒察覺

直到我從錦鋰池中轉身轉頭過來

天吾在護士的寓中聽到夜裡貓頭鷹的叫聲

我甚少聽到貓頭鷹的叫

那天父親向我談及他童年在深山裡聽到怪鳥長鳴的可怕戰慄經驗

除了聽到貓頭鷹的叫聲

天吾也聽到鄰居電視機傳來的綜藝搞笑節目的笑聲嘩啦啦一陣一陣傳來

天吾就坐在廉價不穩定的椅子上看著電視節目

將頻道轉到NHK介紹著澳洲的鐵路

我見到鴿群在地上啄食

我可以很靠近牠們

有時牠們當中某些會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然後頸部就鼔脹起來

鳥爪紅色走動著很醒目

我記得我用一種噴鼻器將一種霧狀的藥劑噴進鼻孔

造成一種刺激而讓鼻腔突然被偷襲

天吾與護士吸著煙

大口大口的氣將肺腔填得滿滿的

然後再緩緩呼出

我聽人說到黃帝內經描述人的呼吸一次該是六秒鐘

不是像我這樣淺淺的呼吸

而是再慢上一倍

約要六秒的時間

我的腦筋黏黏的

飛機轟隆隆的在遠天上慢慢飛過

我一抬頭好幾隻鴿子停棲在樹枝上

我即使從樹下步道經過也沒驚嚇到牠們

那邊的溜冰場邊有個男子露著背曝曬著陽光

像是太陽板在充著電吸收光源

天吾靜靜地穿起衣褲留了個紙條給護士

他走回旅館

準備離開貓之村回去東京

我不知道我還會不會知道天吾下回接下去發生的故事

我也從這本小說撤離開

我沒有留紙條給天吾

2010/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