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31 12:10:23管仁健

台灣人民迎接的是日軍,還是華軍(管仁健/著)

  1984年在當兵時,有一次去台灣最南端的東港演習,附近有個大鵬營區,日治時代就是水陸兩用機場。因為借住民宅,與一位70歲的老人聊天時,談到這裡以前日軍也駐紮過,我立刻想起歷史課本裡提到的「南京大屠殺」,就隨口問一句,他們在這裡一定是「姦淫擄掠、燒殺一空」,不料那老頭很不「愛國」,竟用台語回答我:「少年仔,阿本啦比阿山啦好十倍啦!」

  這「漢奸老頭」的回答讓我很不高興,雖然我也痛恨老蔣的專制,但對著我這外省人第二代說日軍比國軍紀律好,實在讓我很不服氣。(或許是因為我福佬話還算「輪轉」,讓老頭以為是「自己人」,所以不隱瞞。)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去台北松山、新竹湖口、嘉義水上、台南新營等日軍留下的營區時,都問過當地耆老同樣的問題。結果不是別人不願回答(那時還是小蔣的戒嚴時代),就是一口咬定日軍好,從未聽過一個年長者說過國軍比較好的。

  這個結果很傷害我的「民族自尊」,退伍之後我看到馬丁、米勒(J. Martin Miller)1900年的著作“China. Ancient and Modern”裡,敘述庚子事變那年,八國聯軍進入北京時說:「只有日本人採取旁觀態度,不參與搶劫,並且認為搶劫戰利品是全然錯誤的。」而日軍指揮官柴五郎成了民眾的「守護神」,日軍佔領區紀律嚴明,北京市民還聯名向英國公使麥克唐納請願,將俄佔區改為日佔區。

  唐德剛的《晚清七十年》中也說:「聯軍中日軍在京全然沒有對平民百姓行搶掠之道,是當時有目共睹的。作戰爭先,擄掠落後,一時頗為他們入侵的友軍和本地華民,另眼相看。」而日軍指揮官柴五郎回國述職時,北京民眾竟夾道流淚歡送,這些歷史紀錄,都讓我開始懷疑,日軍在台究竟是「姦淫擄掠、燒殺一空」,還是讓人民「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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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逢逢雷大鼓,蒼天蒼天淚如雨。倭人竟割台灣去,當初版圖入天府。
天威遠及日出處,我高我曾我祖父,艾殺蓬蒿來此土,糖霜茗雪千億樹。
歲課金錢無萬數,天胡棄我天何怒,取我脂膏供仇虜!眈眈無厭彼碩鼠。
民則何辜罹此苦!亡秦者誰三戶楚,何況閩粵百萬戶!成敗利鈍非所睹。
人人效死誓死拒,萬眾一心誰敢侮?一聲拔劍起擊柱,今日之事無他語,
有不從者手刃汝,堂堂藍旗立黃虎。


  1895年4月,甲午戰敗後的清廷,與日本簽定「馬關條約」,割讓台灣。消息傳來,台灣官紳個個是群情激憤。這是對岸「愛國詩人」黃遵憲的七言古詩<台灣行>,可以說是以「藍地黃虎」為國旗的「台灣民主國」的詩史,描述台灣人「誓死護土」的決心,也表現出詩人「寸寸河山寸寸金」的「愛國」情操。

  至於當時在北京的台籍官員、翰林、舉人,也由丘逢甲領頭,聯名向都察院遞呈說:「聞之道路,有割棄全台與倭之說,不勝悲憤。數十百萬生靈,皆北向慟哭,閭巷婦孺莫不欲食倭人之肉,各懷不共戴天之仇,誰肯甘心降敵。」末了還慷慨激昂的說道:「與其生為降虜,不如死為義民」。

  五月中旬,所謂的「全台紳民」透過南洋大臣兼兩江總督張之洞電奏朝廷,表達了「建國」的意願,電文中說︰「台灣屬日,萬姓不服,疊請唐撫院代奏台民下情,而事難挽回,如赤子之失父母,悲憤曷極。伏查台灣已為朝廷棄地,百姓無依,惟有死守,據為島國,遙戴皇靈,為南洋屏蔽,惟須有人統率,眾議堅留唐撫暫仍理台事。並留劉鎮永福鎮守台南,一面懇請各國查照割地,紳民不服公法,從公割斷台灣應作何處置,再送唐撫入京,劉鎮回任,此舉無非戀戴皇清,圖固守以待轉機。

  就這樣,老蔣歷史課本中的「東亞第一個民主國」,台獨論者口中的「第一次台灣獨立運動」,就在5月21日於台北宣佈「獨立」。原來清朝的台灣巡撫唐景崧,在「紳民入撫署,鼓樂齋送者百餘人,行兩跪六叩首禮」下,成立了「台灣民主國」。

  為了表明「據為島國,遙戴皇靈」而無「獨立」的妄想,大清的三跪九叩,此時縮了水成兩跪六叩,年號還叫「永清」,連國旗都搞了個台灣根本沒有的「黃虎」,表明不敢觸犯大清「龍威」,難怪美籍歷史學者H•J•Lamley說這是「非革命、非獨立、非民主」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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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相有權能割地,孤臣無力可回天。扁舟去作鴟夷子,回首河山意黯然。

  對岸有位「愛國詩人」,台灣當然不落人後,也有位「愛國詩人」丘逢甲。這首詩中的宰相是指李鴻章,孤臣當然是丘逢甲自己,鴟夷子是指春秋時的范蠡,在輔佐越王句踐復國後,知勾踐不可共安樂,於是浮海出國,變姓名,自號鴟夷子皮。寫的是令人悵然淚下,不過事實也與「台灣民主國」一樣,根本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唐景崧在台灣巡撫任內,因籌辦全台防務,就從廣東募來一批「廣勇」;而台灣割讓後,仕紳們也廣募「土勇」。廣勇與土勇合計五萬人,雖然裝備不錯,還有德製克虜伯炮。但既無訓練,又毫無紀律;唐又偏袒廣勇,至雙方嫌隙甚深。

  5月29日,日帥北白川宮親王還未辦好交割手續,即命川村景明少將從澳底登陸。而當初豪氣萬千,自動請纓的守將曾喜照,雖有三營官兵,竟未戰先潰。日本陸軍中尉石光真清的日記上說:「登陸台灣時,敵人毫無抵抗。」民主國內務大臣俞明震在《台灣八日記》裡說:「土民勾結挖金沙匪,引倭人由澳底登陸。」與遞呈說的「各懷不共戴天之仇」,根本是兩回事。

  當時《紐約先鋒報》的駐台記者戴維生(James W.Davidson,後任美國駐台領事)說:「日軍登岸時,岸上居民給他們很多幫助。」而他敘述曾喜照將軍受傷的情形,也讓人匪夷所思。「基隆的華軍司令曾喜照,在『轎中』受傷」。我也算好讀文史,從來也只聽說大將軍「騎馬打仗」,華軍司令曾喜照竟能首開先例,「坐轎打仗」,也讓我大開眼界。

  雖然日軍已登陸,華軍抗敵無力,內鬥卻內行。獅球嶺守將吳國華在瑞芳,殺了一名日軍的前哨,但包幹臣率領的部隊來了之後,不但不追擊日軍,反而爭搶日軍首級,以「漢奸」為名殺了吳國華的手下,吳國華在前線得知日軍首級被搶,立刻回師追擊包幹臣,三貂嶺就這樣不戰而潰,日軍得以長驅直入。而包幹臣逃回基隆後立刻向台北報捷,唐景崧與官紳聞訊後還在大肆慶祝,但日軍就快攻入台北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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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3日,日軍進攻基隆,廣勇雖有十二營,但統帥李文魁(原為河北土匪,從淮軍渡台,居唐景崧麾下)不敢出兵會戰,於是又棄守,日軍登陸佔領基隆港。戴維生報導說:「當基隆失守而日軍進迫獅球嶺時、身為民主國總統的唐景崧卻按兵不動,台灣北部的防線開始潰滅,敗將李文魁乘亂率領捕緝營殘兵竄入台北城、前線的其他敗兵也紛紛退至城內,各自燒殺劫掠、強姦婦女,文明的台北立刻淪成為人間地獄,朝夕不保,人心惶惶。」

  根據連橫《台灣通史.獨立紀》上說:「李文魁馳入撫署請見,大呼曰:『獅球嶺亡在旦夕,非大帥督戰,諸將不用命』。景崧見其來,悚然立;而文魁已至屏前。即舉案上令架擲地曰:『軍令俱在,好自為之』。文魁側其首以拾,則景崧已不見矣。景崧既入內,攜巡撫印,奔滬尾,乘德商輪船逃。砲台擊之,不中。文魁亦躡景崧後至廈門,謀刺之。事洩,為清吏所捕,戮於市。

  戴維生則說:「從開始就無意維持台灣殘局的唐景崧,與內部大臣俞明震及軍務大臣李秉瑞,一同潛行至滬尾、藏匿於英商忌利士海運公司。6月4日趁著黑夜,不顧一切的搭上英輪亞沙號逃回廈門。」而唐景崧在到了滬尾後,6月5日急電丘逢甲「千急急、赴援」,6月6日再「萬急急、速赴援」。但丘逢甲毫不理會,領了全軍餉銀後接著也就逃回大陸了。

  連橫《台灣通史.列傳八》說:「逢甲任團練使,總其事,率所部駐台北,號稱二萬,月給餉糈十萬兩。十三日,日軍迫獅球嶺,景崧未戰而走,文武多逃。逢甲亦挾款以去,或言近十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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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大總統逃亡後,台北城內的兩萬華軍群情激憤,索性燒殺劫掠起來。《清史稿.列傳二五○》:「潰兵爭入城,城中大驚擾亂,客勇、土勇互仇殺,屍遍地。總統府火發,景崧微服挈子遁,附英輪至廈門,時立國方七日也。

  清人姚錫光《東方兵事記略.台灣編》也說:「前敵潰兵入城,城中大亂。遍地積屍傷患,而廣勇、土勇互殘,哭聲鼎沸,未幾撫署起火,景崧微服混於弁勇中出逃。散兵游勇沿途劫掠,藩庫猶存銀二十四萬兩,劫奪互鬥,庫中積屍四百餘。

  這些中國人自己對華軍在台北城內「燒殺劫掠」的敘述都太抽象,戴維生說的就更具體:「六月五日上午二時,唐總統忽然隱遁,外務大臣出差未回,日領五角高薪的八位議員攜眷至滬尾內渡。亂軍在城中劫掠,人民日夜恐懼哀嚎。獨立僅十天的民主國已滅亡。

  「唐總統為了逃出總統府,送了五萬元賄賂自己的衛隊。搭上德輪亞沙號(Arthur),在德國軍艦伊利斯(Iltis)號的護衛下逃回廈門。消息傳出,其他士兵也來央求分錢,卻發現總統已逃竄,憤而放火燒毀總統府。士兵們趁夜沿街放槍,四處搶劫姦淫,遭難者狂呼卻無人敢援,人民只得祈求趕緊天亮。但槍聲越來越密,大家也越恐慌。」

  「我們回大稻埕(今延平北路),看見兵工廠被打開,士兵們把可以移動的金屬,連槍砲都搬出來販售。一串錢能買原來幾百元的東西,許多商人用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買了許多金屬。日軍進城前,幾千名華軍不再打仗,開始賤賣槍彈。最新型的威斯切斯塔連發槍賤賣到一美元,老式的步槍被丟在稻田中,彈匣散落滿地。」

  整個台北被華軍搞成了人間地獄,而台北原來已是通商大邑,大稻埕的許多洋行如德記(Tait)、美時、義和、新華利、怡和、Dent、Douglas Lapraik等代表也深感不安,就由茶商李春生(通英語)翻譯,與李秉鈞、陳舜臣、吳聯元等仕紳開會決定,派鹿港人辜顯榮去汐止請日軍趕緊進城,同時擔任日軍進台北城的響導。
 
  但日軍見辜衣著破舊,舉止粗鄙,腦後還一條骯髒的豬尾巴,無法相信眼前這位只會說福佬語,不會說日話、英語,連北京話都不會的混混,會是台北城派來的使臣,就將他視為刺客逮捕。幸好不久後又有三輛華麗馬車,在荷槍的外籍傭兵二十多人護衛下,三位西裝革履的紳士:德商Ohly、英商Themson與法商Bedilan,代表台北仕紳們委託,請日軍趕緊進城,內定為台灣首任民政長官水野遵才相信。

  6月14日,近衛師團第一連隊長小島上校,率領五百名先鋒隊兵不血刃的順利入城,城內兩萬名華軍毫無抵抗。隨後樺山總督入城,台北市民人人著白衣、手持小旗,簞食壺漿跪迎道路兩旁,樂師齊奏大鼓、銅鑼、嗩吶等。幾天以來華軍的燒殺劫掠,總算因日軍入城而安定下來。

  戴維生則說:「日軍入城後,台北市民立刻豎起白旗,或粗糙地在白布上染紅製成日本國旗。艋舺(今萬華)人則歡迎日軍,家家掛著『日本良民』、『我等同一國民』或『我把貴軍當成朋友』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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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留在台北城內的兩萬華軍,樺山總督決定全部遣送回國。45歲的福島安正上校,之前他曾單騎渡西伯利亞,現在奉派為淡水司政官,他所寫的《淡水新政記》,裡面就寫到如何遣送這批曾在台灣犯下暴行的華軍。

  「6月9日:遣返千餘名支那降兵回國,憲兵檢查他們的行李,讓他們搭上英國輪船去對岸。任務繁忙到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尤其下午到黃昏,各村代表都來陳情,請我派兵鎮壓村裡支那兵的姦淫擄掠。」

  「6月10日:公佈日幣與清幣的兌換表。為戶口調查僱用36名本地人去購買食物,並擔任室內清潔與炊事工作。新莊住民密告說,莊內陳桂陽等14人組成強盜集團,我立刻派憲兵一人與士兵十一人清剿,但該集團已聞風而逃。」

  「6月12日:向華山總督拍發電報,報告昨日已遣送一千七百多名支那兵登船。淡水與台北間定期航班已恢復。決定發放15石貧民救濟米,製作1,500張領米收據。」

  「6月15日:公佈清潔法。等待遣送的支那兵集合在碼頭,英船因故遲延一日,發放支那兵一日口糧。支那兵很不衛生,集合地點極髒亂,需以槍逼迫打掃。淡水市街戶籍調查完畢,計1,019戶。」

  「6月16日:巡邏兵報告有一支那兵死亡,命五名支那兵將其埋葬,但支那兵不肯,仍需以槍逼迫,支那兵對同胞之死竟毫無憐憫。發給支那兵308人船票。午後遣返支那兵350人。支付工資給僱用的苦力15人、木匠10人。」  

  「6月17日:樺山總督在台北舉行始政式,並舉行閱兵,淡水港外軍艦鳴放21禮炮。對憲兵開始實施台語教育。」

  「6月18日:總督下令,有日本工人強入台灣人民宅,不僅違法,也有損帝國威信,令竹林少尉嚴禁所屬工人再犯。工人衣著不限,但嚴禁赤膊,違者交憲兵處理。」

  「6月19日:為加速遣送支那兵,向三艘支那船交涉。一艘往溫州可搭60人,每人發2.5元船費與米。另二艘分別可搭136人與62人,每人發1元船費與米。支那兵已遣送完畢。二脫逃者被捕,一江西人,44歲,裁縫;另一為農民,20歲。」

  從福島上校的日記看來,日軍雇工、購物都付錢,連自己的工人打赤膊都禁止,軍紀竟是如此嚴明。相形之下,華軍的作為就讓百姓徒嘆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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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日軍眼中的「台灣民主國」的華軍,竟是如此不堪的光景。回想幾天前唐總統的公告中,還豪氣萬千的「敢戰之士,一呼百萬,又有防軍四萬人,豈甘俯首事仇?」結果這四萬華軍,一夜之間竟成了「姦淫擄掠」的匪寇。詩人王松形容德極為傳神:「將官欲詐千錉餉,丐子堪當一日兵」。

  再回頭看一下這批「乞丐兵」,在美國記者戴維生筆下怎樣形容:「他們有許多行李,也不守紀律。裝備有步槍、刺刀、手槍、各種刀劍、彈藥袋、毯子、飯碗;還有扇子、雨傘、燈籠、盤子、鍋子、裝煙與煙管的小籃、圖畫、鐵罐、繩子、鐵斧、大箱、小盒、草帽、捆束的木板,以及不知裝著什麼的大包,亂七八糟,毫無秩序。」

  「他們穿著紅色制服,暴躁慌張、大聲喧嘩、全身惡臭,在月台與無蓬車之間來回奔跑。為了在開車前把行李裝好,總是互相碰撞,不斷有爭吵,也因此掉落不少行李。上了車為搶座位,又是怒罵不斷,我已為必定會打架,結果又靜了下來,士兵們紛紛拿出煙管來抽煙。」

  「火車一到站,士兵們爭先恐後的跳下來,用槍當作扁擔,扛著屬於自己的家當。士兵們完全不理會軍官,自由自在地在街上散步。曾將軍受傷後,士兵更難管束。華兵四處喧鬧,沿街勒索搶劫,甚至殺害軍官,毫無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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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議割台,全台震駭!臣等桑梓之地,義與存亡,願與撫臣誓死守禦。設戰而不勝,請俟臣等死後再言割地。如日酋來收台灣,台民惟有開仗。

  遙想1895年乙未割台後,「愛國詩人」丘逢甲慷慨陳詞時,是何等豪氣萬千。當他聽到唐大總統棄職潛逃回中國時,還作詩明志:「虎韜豹略且收藏,休說承明執戟郎。至竟虯髯成底事?宮中一炬類咸陽。」大罵哭曰:「吾台其去矣!誤我台民,一至此極!景崧之肉其足食乎!

  不料這位要揚言要「食景崧之肉」的偉大詩人,沒多久也跟隨唐總統腳步,內渡而去。當然,詩人就不像唐大總統那麼笨,人家的理由可好得很,《嶺雲海日樓詩抄》上說:「此地(台灣)非我葬身之地也,須變計早去,父母在世,應求自己平安。」原來詩人的「愛國」就是與我們升斗小民不同。

  除了《台灣通史.列傳八》提到丘逢甲「捲款內渡」外,當時很多人的書裡也都提到。如易順鼎《魂南記》說:「時守台中之道員林朝棟、楊汝翼、主事丘逢甲,皆擁巨貲,棄師潛逃。」吳德功《讓台記》說:「丘逢甲之勇前紮在南崁,亦奔回紮揀東,各領銀餉三個月。」洪棄生《寄鶴齋詩話》裡更說:「昨年時事破碎,(逢甲)聞唐撫棄台西遁,己遂棄義軍倉皇渡海,軍餉不發,家屋盡被部下所焚。

  一場轟轟烈烈的「獨立建國運動」,結果日軍還沒到,總統先逃了,華軍追趕不及,開炮相送,連總統府都燒了。副總統「不落人後」,倉皇內渡前還不忘先領軍餉,部下又燒了他家。這種君不君,臣不臣的台灣民主國,加上屬下那些大陸來的乞丐兵,結果當然是日軍未到,華軍就已在台「姦淫擄掠、燒殺一空」了。

  盜台軍餉,盜粵軍裝,軍法總能逃,事變兩番成大盜。
  非清人物,非漢人材,人言終不息,心甘一死莫知非。


  1912年,丘逢甲在內地去世時,台灣高雄美濃一位前清舉人林金城,為這位被大中國主義者尊稱為「愛國詩人」的丘逢甲,寫下了這副輓聯,也為一場遊戲一場夢的「台灣民主國」畫下句點。至於那些曾被華軍「姦淫擄掠、燒殺一空」的台灣人民,也就只能感慨日軍來得再早一點就好了。
路過 2021-12-06 11:20:31

關於南京屠殺的留言,有錯,日軍屠殺南京市,最早是國民黨第5國際宣傳處長曾虛白虛構,目的是打宣傳戰,爭取國際輿論支持,一開始是80萬,後有人提醒南京市民不超過30萬,才改30萬,何應欽將軍一次在打牌時,有人提到南京屠殺,何將軍說:[這是我們支那軍幹的]

大清帝國 2016-03-21 18:24:07

作者所言,自為公允。
日人確處心積慮謀奪中國、台灣以為擴張。然清軍若無此等腐敗,又豈能一擊而潰,日人豈能得手。
管窺兩軍細節,清軍未戰先敗,自為朝政腐敗之必然。
徒唱華族情感,無濟國事,逢甲之徒而已。

Teinen Jouzu 2015-05-11 12:17:39

驚艷又驚艷!首次看見如此精闢又真實敘述咱台灣1895前後的史實經過,讓二戰後出生的各世代恍然大悟了KMT乞丐趕廟公後,竟然是如此地扭曲、竄改又剪貼咱島國1895~1950間的真正史實呢!不!甚至直到21世紀網路發達的地球村國際化時代,牠,馬的蛆症腐還是不時以彼等自認擅長且能掌控統霉的置入式行銷似手法透過各類文宣或媒體企圖繼續洗腦與愚化普羅大眾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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