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02 18:52:07大象觀察者

加油!老爸!

「以前打仗時什麼苦沒有吃過,這不算什麼啦!」
「我身體還很健康不用擔心我啦!」
「你們走路難道不能快一點嗎?」

老爸是個愛逞強的人,這幾句話是老爸經常掛在嘴上的話,他總是認為自己的體力不會輸給年紀,雖然說已經是八十多歲的人了,但身體的狀況卻不輸給四、五十歲的壯年人。

有人說半夜的電話鈴聲絕對沒有好事,但那天晚上從老爸房間傳出來的雖然不是電話鈴聲,但卻也帶來了不好的訊息!起初只聽見老爸一直咳嗽的聲音;這是老爸的老毛病了,因為長年吸煙的習慣,總會不時地咳嗽,尤其在夜晚將要入睡之際,從老爸房間傳來的咳嗽聲音,總是伴著我入睡。我原以為這再平常不過了,但沒想到在一陣咳嗽之後,卻出現了嘔吐的聲音,我急忙趕到老爸身旁幫忙清理著地上的嘔吐物,「大概是今天晚餐吃太多的關係吧,咳得太用力而吐出來了!你清理完後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老爸不在意的這樣說!

隔天早上,我起床後發現一向早起的老爸居然還在睡覺,應該是昨晚的折騰讓老爸還想繼續睡覺吧,我心裡這樣想著,但還是帶著一絲絲不安的心情出門上班。因為擔心老爸的情況,特地打電話給老姐,要她多注意老爸,沒想到下午就出事了,老爸氣喘發作送醫急救了!

當我趕到醫院時,老爸已戴著氧氣罩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老爸以前總是身體硬朗,從來沒有過氣喘的毛病,直到最近一年才有氣喘的輕微徵兆,但從來沒有像這次這麼嚴重過。醫生說老爸肺功能減弱才會造成氣喘,需要住院觀察。我看著在病床上的老爸,心裡一陣難過,原來老爸真的老了,需要我們來照顧他了!

在醫院陪伴老爸的這段時間,總會不時聽到老爸喘氣的聲音,原來我們人類下意識用鼻子呼吸氧氣的動作,現在對老爸來說竟會是如此的困難。每當氣喘又發作的時候,看著老爸那用力呼吸卻還是吸不到足夠氧氣的痛苦表情,這種眼睜睜看著老爸在難過,我卻沒有能力幫他分擔痛苦的感覺,總是讓我十分地害怕;我害怕老爸就這樣離開我們。

老爸我知道你是一個坐不住的人,悶在醫院裡只會讓你更難過,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會很快的恢復以前那健壯的身體,那時我再聽到你那些不離嘴的口頭話時,我一定會大聲地回答你說:「老爸!我才不會擔心你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