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26 12:19:17羅拔

童年殘影

事情總會隨著時間改變。特別是你在多年後,置身於類似過往的場合,那種疏離感比代溝還深。

昨晚,我與我爸媽、小阿姨、表弟、表妹參加我爸朋友辦的烤肉晚會。人很多,兩百人以上吧,我想。許多中年人喝茶聊天,小孩烤肉烤到煙霧瀰漫,我卻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寂寞。或許是對命運無力掌控的悽涼,因為我突然想到,這是我小時後最喜歡的場合,而今卻不再。

看到了兒時的玩伴,「你看看他,小時後你們玩在一起,現在都長這麼大了。」媽媽笑著說。我卻看到了她對歲月的感慨,以及無可奈何的釋懷。我只對他點了點頭招呼了一下,童年時的熱絡早已隨著時間與變遷煙消雲散。語言的交集或許在更早以前,就已不復存在。

之後,坐在我媽附近喝茶。一個我爸媽的老朋友笑著對我說:你還記得嗎?以前你們小的時候,常常在竹林裡跑來跑去,現在你卻變的這麼斯文,像個讀書人!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我該說什麼呢?「是阿!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呢...。」又怕引起他們中年的感傷。我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群年青人放起了煙火。
「砰!砰!」眩目的亮光在黑夜擴散,像雨點般的落下,然後不見。
這就是童年嗎?
這就是青春嗎?
這就是人生嗎?
像煙火般的美麗匆促。

坐在車上,我想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失去的、得到的、改變的一切。好多好多的回憶,在腦海中隨著窗外的景色呼嘯而過。
真的有什麼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嗎?我無法確定。但我依然固執的相信,這世界上,一定有某些永恆的東西,我可以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