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絕情弱

2011-11-21 20:22:15柏毛蛋

僕たちが戀をす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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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是因為被阿蛋提醒才想起來這篇還沒貼完的喔

小指生日快樂Ｏ(≧∇≦)Ｏイエイ！！

10.

「指原，你這傢伙最近不錯嘛！」

「你在說什麼啊！」我用力地把笑得一臉噁心地湊過來的峯岸推開。

「你跟橫山啊。」峯岸不依不饒地湊上來。「最近感覺不錯喔，練習結束之後也一起回家吧。我好像前幾天還看到她送你運動手環的樣子…」

「那是大家都有的。」我尷尬地打斷了他。這傢伙講話一定要這麼不看時機嗎？我看著正在休息區裡，和沒有要準備上場的球員們把礦泉水和練習用球搬進來的橫山和小森。「而且你之前不是才說，人家的私事，不是可以開玩笑的嗎？」

峯岸笑嘻嘻地勾著我的脖子。「那是他們嘛。指原你看我跟你都認識這麼久了…」

「不要在比賽之前講這些廢話啦！」

「什麼廢話，這對我來講很重要耶。如果我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就會心不在焉，心不在焉就會傳球傳不好…」

「沒有沒有，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我跟橫山沒有在一起！」

「前輩，該做熱身了。」這個時候，橫山的聲音從背後輕輕地傳了過來。

「喔，好！」峯岸抓著頭嘿嘿地笑了兩聲。「那個，倉持，我跟你一組吧！」然後把這個尷尬的場面丟給我，不負責任地跑走了。

峯岸涼你這個王八蛋！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為什麼每次總會被橫山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話，為什麼我的人生悲情得像是漫畫劇情啊。我抓了抓頭，尷尬地開口。「那個，橫山，你不要介意。峯岸那個人就是喜歡亂講話。啊，我下次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沒有關係的，前輩。我沒有在意。」橫山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我溫柔地笑著。

「今天的比賽，前輩也要加油喔。」

今天是全國大賽的決賽，比賽地點在國立霞丘陸上競技場。我們對上的是連續三年的高中足球冠軍，青森山田。他們雖然沒有像宮澤這麼強力的前鋒，可是卻擁有非常可怕的攻擊中場，尤其是去年射手榜排名第一的野間涼太，還有四名去年最優秀選手賞的得主，三田尚希、柴崎岳、椎名伸志和橫濱充俊。其中，柴崎岳之前在U17、U18還是宮澤和秋元裡的隊友。

光是想到這個明星般的陣容我就忍不住頭痛。

這麼可怕的攻擊陣容，我真的擋得下來嗎？

「青森山田為了發揮自己強大的中場攻擊優勢，他們採用的是國內非常少見的4-3-2-1陣式，目前國際足壇上主要使用這個陣式的是AC米蘭。中鋒野間只要失去中場接應就沒什麼威脅。比較值得注意的是兩名中前衛三田、椎名，前腰柴崎這幾個人。佐江、小悠和小涼你們進攻的時候，要小心中後衛橫濱的攔截。」秋元拿著戰術板，不厭其煩地解釋著。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聽過無數次，可是大家還是露出專注的表情，絲毫不敢鬆懈地記下每一個重點。「不過，就像之前說過的，雖然對方的攻擊陣容非常強大，可是在防守上卻非常薄弱。加上他們把整個中場壓上中線方便攻擊，讓中場和後衛間的防守空隙非常大，所以今天增田、倉持、高城都把重點放在防禦上。小林和指原，記得之前練習過的，拿到球之後從邊線長傳給邊鋒快攻。」

「「嗯！」」我和小林同時回答。

「最後，我要謝謝大家這陣子對我的包容，我知道我自己不是個好隊長，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歡大家。」秋元紅著眼眶，感覺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啊，其實我一點都不想看到隊長哭。不覺得身高180公分又有結實的胸肌和六塊肌的大男人哭起來的畫面很可怕嗎？「就讓我們，用這場比賽為高中三年劃下句點吧！」

「喔喔喔喔！！！」

「這句點也下得太早。」結果這麼熱血的時候，身為經理的柏木小聲地吐槽了。雖然是小小聲的，但也足夠讓離她最近的我和宮澤聽得很清楚了。

我用手肘推了推宮澤。「喂！管管你女人。」

「很可愛不是嗎。」結果那傢伙居然傻笑著這麼說了。

算了，我也不想管那兩個人了。我握了握拳頭，又輕輕鬆開。我的高中三年，就要結束了。說不定這是我的人生中，最後的一場足球賽了吧。我深呼吸，讓自己的心跳平穩下來。在四萬八千人的面前，高中最後的一場比賽，讓我的胸口因為興奮、緊張各種情緒而劇烈起伏著。

而且我一直那麼喜歡著，說不定是我人生中唯一喜歡的橫山正在場邊看著我。

所以，我一點也不想輸。

野間帶著球過來了。

三田、柴崎、椎名三名中場緊跟在後面接應，像箭頭似地往這裡射了過來。糟糕，我覺得自己的手心都是汗。這個氣勢，簡直像龍捲風一樣，帶著球，往球門的方向直撲而來。

敵隊有四個人，我和仁藤、大家、小林剛好一個人防守一個。所以，絕對不能出錯，如果我被越過去的話，後面就是球門了。

我往野間的方向衝過去。

野間跟之前對上的小島不一樣，雖然射門的力道非常強勁，但是在運球的技術和射門精準度上，遠遠比不上小島。我在比賽前就研究過很多次關於野間的風格，這個人喜歡搶頭攻，為了快速突破，一直都用正腳背帶球。

雖然速度很快，可是也缺乏掌控性。

我加快速度，與野間並肩，左手臂緊貼野間，趁著球往前滾動的時候，用左肩架在他和球的中間。野間果然沒有辦法擋住這樣的攔截，他的身體稍微失去平衡，讓球脫離了控制範圍。

搶下來了！

我用內腳側把球停了下來，然後看準峯岸的方向，用盡全力地奔跑著。

「指原！」

我繃緊腳背，把球傳向峯岸那裡。峯岸挺胸停球，把球控制在身前，然後轉身，迅速地切入禁區。動作確實而完美，毫不拖泥帶水，跟那傢伙平常吊兒郎當的模樣完全不同。

宮澤已經在球門前搶點了。

然後峯岸看準位置，下底傳中，為了準確把握住射門機會，峯岸放棄吊高的頭球，而是稍微降低力道，把球穩穩地傳到宮澤腳下。宮澤的前方沒有人，他用正腳背接球，然後起腳射門。

對方的清道夫橫濱從宮澤的右側快速地滑過來，企圖想要將球剷出界外。

『GOAL！！！本場比賽的第一個進球，進球的是中鋒宮澤，助攻的是邊鋒峯岸。神村學園再一次展現了非常漂亮的團隊合作與快攻！』

可是宮澤卻倒在地上打滾，抱著自己的左腿。

嗶─，裁判吹響了比賽暫停的哨音。

所有的人都圍了過去，擔心地看著宮澤。

「佐江，你沒事吧？」峯岸扶著宮澤坐起來，蹲在他的身旁，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左腳。

「都是橫濱那該死的傢伙，剷球的角度有這麼高嗎？他一定是故意的！」大島憤恨地握起拳頭。「該死的，為什麼只是黃牌，為什麼不給那傢伙紅牌！裁判瞎了嗎！不行，我一定要去跟裁判理論。」

「不要衝動。」宮澤拉住了他。「不可以頂撞裁判！」

裁判走了過來，看著宮澤。「沒事吧，可以繼續嗎？」

宮澤吃力地撐著峯岸的肩膀站起來，讓左腳踩在地上，跳了兩下。「沒問題。」他明明就痛得滿頭大汗，嘴唇也有點發白，真的沒關係嗎？「我還可以繼續踢。」

「好，神村學園的自由球。」

峯岸主罰的自由球後來沒有進。

他看起來非常失望的樣子，中場休息時間一個人坐在長椅上，不發一語。

上半場結束，比數是一比零，我們領先青森山田。差距並不大，隨時都有被追上的可能。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宮澤的傷勢。我和秋元站在一旁，看著柏木半跪在長椅前，輕輕地把他的長襪拉下來，左腿的右側有被短釘刺到的痕跡，細細的小孔，上面還有已經乾掉的血跡。

啊，柏木那女人看起來快哭了，沒問題吧。真是沒想到那傢伙還有這樣的表情，再怎麼惡劣，果然還是女孩子嘛，我感嘆地想著。

「佐江你還可以繼續踢吧。」秋元皺著眉，盯著宮澤的傷口。

「小傷而已，沒問題。」宮澤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扭曲，像是在忍耐著什麼，可是還是努力地溫和笑著。柏木由紀妳可以下手溫柔一點嗎？把我們的主力中鋒弄死的話接下來怎麼比啊！

「指原，你下半場小心一下野間。」

「我？」

「嗯。」秋元一臉嚴肅地看著我。「青森山田一直以來都是比較激進的球風，在動作上也會比較大。而且野間個性非常好強，所以你下半場，還是小心點好。」

「我知道了。」

「佐江也是，盡量不要有太貼身的動作。還有，下半場維持一樣的策略，不要一直想著拉大差距。把現在僅有的一分守好，知道嗎？」

我和宮澤一起乖巧地點了點頭。

「前輩。」然後有人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要喝水嗎？」是小森。她微笑著看著我，手裡拿著一瓶和毛巾礦泉水。「辛苦了，剛才那一球踢得很漂亮喔。」

「哪裡。」我不好意思地搔搔頭，越過小森的肩膀，看到站在她身後，正靜靜地看著我微笑的橫山。橫山的目光，讓我的心臟忍不住縮了一下，只好傻笑著，裝作不經意地避開。「那、那也不只是我的功勞啦，而且進球的是佐江，我根本沒有做什麼。」

「不，前輩真的很厲害。」

小森的眼神太過閃亮，讓我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啊啊啊啊啊！痛啊由紀。」然後宮澤突然大聲地哀嚎著。

我轉過頭的時候，柏木正在幫他纏上繃帶打結，可是卻用非常可怕的眼神朝我瞪過來。「啊，一時失手。」柏木又開始她非常擅長的裝無辜了，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宮澤，輕輕地摸摸他的臉。「佐江對不起，把你弄痛了嗎？」

「沒、沒有。」宮澤佐江你臉紅個屁啊！還有你們講話就講話身體可以不用貼在一起嗎！

「喂，指原，如果你不小心受傷的話，我也可以替你包紮喔。」宮澤乖巧地把頭靠在柏木平坦的小腹上，柏木像摸狗一樣，輕撫著宮澤的短髮，然後微微彎著眼睛笑。「我包紮傷口的技術很好喔，對不對，佐江。」

「嗯！」

太、太可怕了。我該不會被柏木那女人殺死吧。我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

「前輩。」然後橫山突然越過小森走上前來，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臂。「可以麻煩你過來一下嗎？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前輩。」

「沒問題！」只要能夠馬上離開這裡，不管要我做什麼都沒有關係。更何況還是跟橫山。我微微紅了臉。等等，我在隨便亂想什麼啊，看肉麻情侶看多了連我也變得噁心了嗎？

「那個…」我困窘地低下頭。「橫山妳找我有什麼事？」

場外休息區到休息室的通道入口旁，因為還在比賽中的關係一個人也沒有，整個走廊都顯得非常安靜。橫山聽到我的問句之後，突然止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的眼睛。「如果不找理由把前輩拉走的話，前輩又要被柏木前輩欺負了。」

我該說什麼才好呢。我感激地看著她。橫山實在是太善解人意又太溫柔了，跟柏木完全不一樣。「謝謝，我剛剛還以為那女人要殺了我耶。」

「不會。」橫山又微微地偏著頭看我。她今天只是簡單地將頭髮束起來，還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笑的時候，垂在頰邊的髮絲會輕輕拂過臉頰。然後瞇起眼睛，溫柔地笑著。「前輩，辛苦了，下半場也請加油喔。」

那個時候，是為什麼開始踢足球的，現在已經想不太起來了。

大概是因為很帥吧，覺得那樣在球場上奔馳，在球場上努力奔跑著的樣子非常吸引人。重點是足球員大部分也都比較帥。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所以在柏木那指原到底是要被球踢還是想踢球的冷嘲熱諷中，努力到現在。

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踢足球。我忍不住這麼感慨地想著。

下半場開始的十五分鐘，青森山田一直展現出強大的攻擊力。一名前鋒和三名中場幾乎壓在中線上，把球牢牢地控制在腳下，讓我們連反擊的機會也沒有。我懊惱地嘆了口氣。

球在中線被柴崎攔截，青森山田又發動了新一波的攻勢。

跑在最前頭的是野間，緊跟在後的是三田，他們跟柴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往球門的方向奔跑著。椎名則是一直跟在柴崎的左後方，用身體卡住上前防守的小林以掩護。

又來了，以柴崎為首的攻擊陣式。

然後球傳到三田腳下，中後衛大家貼了上去，靠著身高優勢幾乎把三田的視線全都擋住了。然後三田終於傳球了，是野間的方向。

我奮力地朝著野間跑過去。

距離不算長，只要能夠在他接球之前先把球截斷，就可以迅速傳到峯岸那裡，重新發起一次快攻。

我的右腳已經碰到球了。只差一點，只要能夠把球穩住的話...

野間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從左側直直地衝過來，然後伸出右腳，狠狠地踹了過來。

我倒在地上，完全沒有辦法動。

右腳的腳踝像是要撕裂一般地痛著。野間的力道非常大，直接踩在我的腳踝內側，整個右腳幾乎折了九十度，完全沒有辦法保持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膝蓋上有一些擦傷，可是腳踝的撕裂痛讓我完全沒有辦法感覺到其他傷口的疼痛。

「指原！」比賽暫停，秋元和仁藤他們都朝這裡跑了過來。「沒事吧？」

沒事。雖然很想帥氣地這麼說著，然後像宮澤一樣站起來跳兩下。可是我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劇烈的刺痛感從腳踝蔓延到全身。

「島田、大場，快拿擔架來！」秋元氣急敗壞地吼著。

不行，這是我高中最後一場比賽。不，或許會成為我人生中最後一場比賽，我絕對不可以半途而廢。「才加。」我拉著秋元的衣襬。「我要繼續踢下去，我想繼續踢，拜託你。」

秋元似乎明白我心裡在想什麼，他看起來有些動搖，眼神猶豫地看著我。

「不行。」可是這次拒絕我的，卻是那個一直都笑得溫和開朗的宮澤。他微微皺著眉，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你連站起來都有問題，不能再踢下去了。」

「可、可是…」

「指原，不行。」宮澤看著我的雙眼，又重複了一次。可惡，為什麼這傢伙跟橫山會是表兄妹啊。只要一對上那個跟橫山有點相似的，溫和的目光，我就完全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你這樣只會讓大家擔心，會讓我們一直顧慮你的傷勢而無法專心。而且，你想讓由依擔心嗎？」

我頹喪地低下頭。

橫山現在正看著我吧。她會是用什麼表情看著我的？她會覺得沒有辦法踢完整場比賽的我很沒有用嗎？還是會替我擔心？我躺在擔架上，用手背摀著自己的眼睛。啊，都這個時候還在想這些事情的我真是沒有用。

「前輩。」

我一個人坐在休息室裡的長椅上，醫護人員進行完腳踝的包紮之後，已經離開了。膝蓋上還有一些小小的擦傷，醫護人員大概沒有注意到吧，所以連消毒的也沒有。可是我自己也沒有力氣處理了。只能坐在那裡，無力地低著頭。休息室裡只剩下空調運轉著的聲音，明明可以感覺到因為球迷的音量而震動著的地板，可是卻什麼都聽不到。

我看著自己被纏上繃帶的右腳踝。

「前輩，你還好嗎？」橫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面前。我連抬頭看她的勇氣也沒有，只好一直看著地板磁磚的紋路。「傷勢很嚴重嗎？」

「只是腳踝骨頭裂了而已。」啊，真不想要在這個時候看到橫山，可是橫山卻總是在這總時候出現呢。我無奈地笑了兩聲。「比賽怎麼樣了，還順利嗎？」

「大場遞補前輩的位置，野間被判紅牌退賽了。」

「大場啊。」我故作輕鬆地笑著。「他應該踢得比我好吧，應該可以守得住那三個人吧。而且野間不在了，又會更輕鬆一點。看來我這個前輩也不是毫無用處的嘛！」

「前輩不要說這種話。」橫山輕輕地打斷了我。「這不是前輩的錯。」她突然蹲了下來。我甚至能夠感受到橫山的目光，執著地盯在我的臉上。「前輩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這跟前輩一點關係也沒有。」

橫山的聲音似乎有一點沙啞。怎麼了？我驚訝地抬起頭。

「前輩的膝蓋上還沒有擦藥，我先幫你消毒。」橫山卻避開我的視線，她從塑膠袋裡拿出棉花棒，然後用雙氧水沾濕之後，小心翼翼地擦著我的傷口。「前輩，如果很痛的話要告訴我。」

「不痛喔。」我看著她，若無其事地笑著。「比起腳踝，真的一點都不痛。」

橫山沒有回應，只是專注地替我處理傷口，表情看起來非常凝重的樣子。我突然有點不能適應，這樣的橫山。「啊，那個，不知道比賽怎麼樣了？」我努力地緩和著氣氛。「不過應該不用擔心的吧，因為我已經用我自己把野間換下來了啊，哈哈，真是太好了。橫山妳說這次我們要去哪裡慶功比較好呢？啊，冬天果然還是要吃壽喜燒吧。還是橫山妳喜歡─」

然後我的喉嚨像是被哽住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橫山她正望著我，眼淚無聲地劃過臉龐，一顆顆落在冰冷的磁磚上，碎裂。可是我什麼都沒有辦法做，只能看著她，靜靜地流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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