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19 11:52:56Kiwii

中醫是怎樣被淘汰的(一)(轉貼文章)

轉帖:中醫是怎樣被淘汰的?
轉載自:理解中醫
http://blog.pixnet.net/tcm2005/post/12031472
作者:韓德強
去年11月下旬我在桂林講課時,連續接到兩個電話,都是告訴我,楊德明老師得了肺癌,而且是晚期,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的第一反映是找一位好中醫。
回到北京後,楊老師仍在北大醫院接受化療。一個多月的化療下來,錢花了六萬多,人瘦得皮包骨頭。
據醫生說,化療延緩了病情的發展,不過最多還有三、五個月時間。
好在楊老師頭腦還很清醒,我強烈建議楊老師接受中醫治療,楊老師欣然同意。
但是,北大醫院拒絕接受中醫進場治療,楊老師一時有些猶豫。
後來,科技部中醫戰略課題組的朋友推薦了王文奎醫師,終於決定轉出北大醫院,單獨接受中醫治療。
一個多月後,我在家接到楊老師的一個電話,他興奮地告訴我,最新一次胸腔積水化驗結果發現,積水中的癌細胞已經消失了,
而原來在北大醫院化驗時,積水中癌細胞密度很高。現在,飯吃得下了,睡覺也有改善,精神狀態好多了。
這個好消息在朋友們中間立刻傳開了,一位朋友說,看來,接受中醫治療是一個戰略轉捩點。
  
  我為什麼對中醫情有獨鐘呢?起因是5年前我母親得胃癌去世。
她的胃癌發現得很晚,多次做胃鏡以為只是一般性的胃炎,最後一次從紹興到北京來做胃鏡,才發現癌細胞。
北京腫瘤醫院的一位大夫認為可以動手術切除,但一打開發現已經廣泛擴散,只好合上等死。這期間,我目睹了母親的痛苦萬狀,陷入

了深深的思考。為什麼西醫一定要找到癌細胞才能確診病情?
在沒有胃鏡的時代,西醫怎麼診斷癌症?不能診斷,又怎麼治療?西方古代和近代的人得了病怎麼辦?
  
  這樣,我逐漸發現,20世紀西方醫學界的進步首先是在診斷手段上。
然而,嚴格地說,這種診斷手段的進步是光、機、電技術的進步,而不是醫學的進步。
例如,小腸鏡是一粒類似感冒膠囊的東西,實際上是一架自帶光源的微型攝像機,能夠把小腸內部的情況拍攝下來,
並通過無線電波傳遞到身體外的接收器上,再將接收到的信號輸入電腦進行處理。這是醫學的進步嗎?
還是光、機、電技術的進步?
大醫院最先進的診斷設備,如CT、彩色B超、核磁共振等等,全都是光、機、電技術的進步。
當然,光機電技術不僅應用於診斷,還應用於治療。我有一位原搞電腦的朋友,發明了一種電化學治癌儀。
當時我很驚訝,一個根本不懂醫學的人,怎麼可能發明治療癌症的儀器呢?
現在明白了,治療癌症的人並不需要懂得癌症的發病原因,亦即不需要懂得醫學,只要能找到某種殺死癌細胞的技術手段就可以了。
發明X光、CT、腸鏡、胃鏡的人,我相信都不懂得人體的複雜性,都只把人體看成一架由無數零部件構成的機器。
用X光照射人體,就像海關用超聲波探測集裝箱裏的走私貨物一樣。
  
  西醫第二大給人印象深刻的成就是外科手術。
20世紀的外科對於人體的骨胳、肌肉、神經、血管和各種器官的細微結構研究得更清楚了,然而,在人體觀念上,
仍然是19世紀屍體解剖學的觀念,即把人體看成是一架靜止的、結構複雜的機器,對於人體內部各種複雜的相互關係則完全缺乏瞭解。

例如,有的人由於長期心情憂鬱而導致胃潰瘍甚至胃癌,但是,無論在什麼時刻打開人體,外科技術能夠發現這種聯繫嗎?
外科醫生只能看到人體某一時刻的狀態,嚴格地說,甚至某時刻都看不到。
由於人體被打開,人體內部的各種狀態就發生了重要變化。
打個比方說,人體是一條奇妙的不停運動的河流,外科醫生甚至一次都不能踏進這條河流。非要踏進去,則河流必將發生改變。
所以,外科技術的進步實際上只能解決骨折等瞬間性、局部性的疾病。
有人可能以為,對於那些長期積累形成的器質性病變,外科也是挺有效的呀,比如心臟搭橋,比如腎臟移植。
但是,如果能夠瞭解器質性病變的發生、發展機理,中斷甚至逆轉這一進程,為什麼要開刀呢?
要知道,開刀並不能消除導致器質性病變的原因。
這部分胃切除了,可能下一部分的胃又出問題了。這個腎換了,另一個腎又壞了。
外科技術如此濫用,這究竟是病人的福音,還是病人的禍根?
正如楊老師的肺癌,如果有藥物可以使癌細胞轉化為正常細胞,為什麼要開刀,為什麼要化療、放療?
究竟是只能靠開刀算醫學,還是能夠診斷病因、病機,調動人體自身免疫功能的中醫算醫學?
  
  西醫給人印象深刻的第三大成就是抗生素。
現在通過腸鏡、胃鏡、CT、核磁共振,診斷結果出來了,在身體的某一個部位,例如,結腸部分發現了一處炎症。
為什麼會發炎呢?按照中醫理論,炎症只是一個結果,是人體內外部環境發生某種失衡的結果。
只要調節好平衡,即調節好陰陽、寒熱、虛實等平衡,炎症自然就消失了。問題表現在局部,但原因可能在整體。
問題表現在結腸,但原因可能在脾胃。這是對病情因果關係的一種整體論觀點。
但是按照西醫的原子論觀點,結腸發炎肯定是由於某種細菌引起的,只要找到能夠專門殺死這種細菌的某種抗生素,炎症就會消失。
正是按照這種理論,西醫在20世紀發明了無數種抗生素、消炎藥。現在醫院藥費收入中各類抗生素的銷售額大約占40%-50%。
怎麼知道某種藥物能夠殺死某種細菌呢?化學合成藥物,在小白鼠身上做動物實驗。
因為人和小白鼠都是由細胞構成的,能夠殺死小白鼠身上的細菌,就能夠殺死人身上的細菌。
如果找不到某種特定的化學藥物呢?病人就只好等待最新實驗成果了。
事實上,據我所知,西醫至今就沒有找到治療結腸炎的特定抗生素。靠一些廣譜抗生素,服藥時好了,藥一停又犯。進一步,就算找到

了某種特效抗生素,還會產生副作用。
人體內部是一個百萬細菌的生態俱樂部,抗生素殺死某種致病細菌的同時,也會殺死起正常作用的其他細菌,
破壞人體內部的各種微妙的轉換和合成機制,產生廣泛的副作用。
更加麻煩的問題是,細菌與抗生素之間還會“博弈”。
很多人知道棉鈴蟲和殺蟲劑的故事。
一些棉鈴蟲被殺死了,另一些具有抗殺蟲劑能力的棉鈴蟲生存下來,繼續繁衍,需要研製新的殺蟲劑。
正是這種機制,迫使中國產棉區從華北平原遷移到新疆地區,因為山東一帶的棉鈴蟲具有抗藥性,
而新疆地區的棉鈴蟲還不具有抗藥性。
同樣,一些致病細菌被抗生素殺死了,另一些具有耐藥性的細菌又產生了,需要研製新的抗生素。
由此,我以為,這第三大成就即種類繁多的抗生素的研製,實際上是化學的進步,而不是醫學。
化學的進步還表現在化驗技術上,通過對人的各種體液如尿、血液、唾液等的化驗分析,統計出人體的正常值和異常值。
  綜上所述,20世紀西醫的成就主要是靠光、機、電、化學、生物學等技術手段取得的,在醫學觀念上,
則仍然停留於19世紀的原子論和機械論上,因而對人體內在的整體性、變化性還一無所知,對於解決複雜疾病無能為力。
相反,在缺乏光、機、電、化學、生物等技術手段的古代,由於在人體哲學上持整體的、變化的觀念,中醫能夠解釋病因和病機,
併發展出相應的治療手段和藥物,能夠治療複雜疾病。
事實上,我自身的結腸炎就是靠中醫治好的。究竟什麼時候好?靠什麼藥治好?我並不知道。
我只知道,吃了一段時間中藥後,再做腸鏡,就找不到炎症處了。
一位朋友聽我講了對中西醫的看法後,告訴我一個發生在他夫人身上的故事。
10年前,他夫人也得了癌症,西醫告訴她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這位朋友病急亂投醫,找到東直門中醫院的施漢章大夫。
病人已經失去信心,沒敢去醫院。就憑口述病情,施大夫開了處方。一個多月後,病情明顯好轉。
現在,他夫人還活得好好的。去年春節,我們兩家還一起吃了飯。
一旦認識到中西醫在人體哲學上的不同,我便對中醫發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終生抱憾!母親生病時,我還不懂比較中西醫優劣長短,我還像普通人一樣迷信西醫。
如果西醫宣佈一個人的死刑,那就是科學在宣佈一個人的死刑。
現在我知道,西醫宣佈死刑,常常是西醫在宣佈自己的無能,是西醫在宣佈自己的人體哲學的錯誤。
我甚至認為,西方醫學體系在錯誤的人體哲學支配下,正在從錯誤走向更深的錯誤,其具體表現就是從細胞生物學(產生抗生素理念)

走向基因生物學(尋找犯罪基因、疾病基因),從基因生物學走向分子生物學。
這是西方醫學的原子論思維的繼續。
如果病因不能在細胞層被找到,就到基因層去找;如果基因層找不到,就到蛋白質層次去找。
這樣,很可能就根本上顛倒了疾病的因果關係。
現在,醫學院的學生都把分子生物學當作未來醫學的至高點,甚至一部分中醫學院的學生也如此,這是非常值得擔心的。
這樣培養出來的學生,很可能離單細胞生命越近,而離人體越遠。在一定程度上,我認為馬克思的理論也有強烈的原子論傾向。
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在人體就是細胞決定整體,基因決定整體,直至分子決定整體,原子決定整體。
竊以為,他的理論並不能很好地解釋社會運動。在新中國,原子論的思維方式在相當程度上是通過馬克思主義傳播的。
  
  更讓我擔憂的是,如此幼稚的原子論、機械論的人體哲學,居然統治了全世界的醫學界。
西醫把自己宣佈為唯一的科學,扼殺其他各種整體論、運動論的人體哲學指導下的傳統醫學,特別是扼殺中醫。
如果在西醫治療下病人死了,這是病人該死;如果在中醫治療下病人死了,這是醫療事故。
如果在西醫治療下病人好了,這是西醫的科學性、必然性的結果;
如果在中醫的治療下病人好了,這是偶然的、無科學根據的、不可重複的奇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