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跟唐瑤約好十五分鐘之後在藝術博物館對面的餐廳見面。

唐瑤問周國成要不要一起吃下午茶。

周國成反問她，“我可以嗎？”

她淺淺一笑，“為甚麼不可以？”

“我以為女生之間總想說悄悄話。”

“其實也是說說近況吧，我們曾經常常見面，不過已經很久沒聯絡了。”唐瑤的語氣帶著感慨，她還是很懷念那段四人行的日子，小麗是開心果，無論在甚麼場合，她也能夠推高氣氛，讓大家都過得開開心心。

可是唐瑤很清楚，此情早已不再。他們四人再也不會同行，就算梓軒回到她身邊，梓翰和小麗卻無法扭轉分手的事實。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可以密切得形影不離，但同時脆弱得不堪一擊。

唐瑤無心再看展覽，立即到對面的餐廳去。

周國成選擇陪在她的身邊。

其實只要唐瑤不反對，他甚麼時候也想留在她的身邊，能夠跟她的朋友見面，更是喜出望外的收穫。

十五分鐘後，小麗獨個兒出現。

唐瑤問她，“妳的朋友呢？”

“他還在看展覽。”小麗坐下來後說：“幸好碰到妳，否則我要給悶壞了。”

“你們一定很要好，妳嫌悶還願意陪他來看。”周國成有感而發。

小麗撅一撅嘴，說：“也許吧。”

周國成暗忖，女生都不喜歡直接承認或否認一段關係嗎？抑或是，每一段關係也複雜得不能用三言兩語解釋？

正如他跟唐瑤的關係，一直保持在追求的階段，該怎樣告訴別人？最方便的方法還是甚麼也不說，或者隨便輕輕帶過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