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31 14:39:43Kitty

戀愛季節IV.9

那天阿雨突然心血來漸想去探望霜霜,結果竟然救了她一命。

阿雨跟朋友在酒店吃完飯,記起霜霜喜歡吃這裏的芝士蛋糕,便特意買給她吃,給她一個驚喜。最近見她悶悶不樂,拒絕參與任何活動,他早想好好跟她談一談。

來到霜霜住的大廈,阿雨從管理員口中,知道霜霜在兩個小時前已經回家,便捧著蛋糕上樓。

阿雨在門外等了三分鐘,霜霜一直沒有應門,他致電她的手機也沒有人接聽。阿雨心感不妙,向管理員確定霜霜沒有離開過大廈後,他更加肯定她出事了。

霜霜住所的露台跟鄰家的露台相連,中間只有一堵牆相隔,於是便經對方的露台爬進霜霜家裏。

當時霜霜暈倒在飯廳的地上,阿雨立即把她送進醫院,始知她哮喘病復發。

小葉趕到醫院來,感慨地說:“這幾年,我們好像輪流進院似的,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吧。”

霜霜雖然被救活了,但是精神卻很差。她不但哮喘病復發,而且患上重感冒。

她出院後仍然整天躺在床上,蓋上厚厚的棉被,澡也不洗飯也不願吃,只是不停的打噴嚏,不停的咳嗽。

阿樹去了澳洲公幹,小葉和阿雨輪流到來照顧她。

阿雨來到霜霜家裏,只見滿床都是擤了鼻涕的面紙,有些還滲了鮮紅的血。霜霜用棉被蓋著頭,沉沉地睡了。

阿雨小心翼翼地掀開棉被,霜霜辛苦地睜開雙眼,看了阿雨一眼,然後又企圖用棉被蓋頭。

“妳這樣睡空氣不流通,對健康不好啊。”

“你由得我吧。”霜霜不耐煩地說。

阿雨看見她這副模樣覺得心痛,“我怎可以由得妳?妳看妳擤鼻涕弄到流鼻血了,來,我陪妳去看病。”

“不看不看,要看你自己看個夠。”霜霜大叫。

阿雨硬要拉霜霜去看病,卻給她狠狠地咬了手腕一口。他愕然地看著她,好像從來不認識她似的。眼前的霜霜跟他一路認識的她徹底不同了。

霜霜咬下去後覺得自己過份了,於是連聲向阿雨道歉。

“我給妳咬咬沒有所謂,但是妳為甚麼不肯去看病?妳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阿雨語重心長地說。

霜霜搖頭,“沒用的,我的病是好不了的。”

“傷風感冒怎會好不了?”

她又打了一個噴嚏,這一次鼻血汨汨的流著,阿雨手忙腳亂地弄濕毛巾敷在她的額上,心裏發慌。

看著阿雨為自己著急的樣子,霜霜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我的媽媽也是哮喘病發死的。當時我就知道,我會步她的後塵。”

“妳別胡言亂語好不好?誰說妳會死,妳敢不敢跟我打賭?我說妳過兩天便會康復,到時比任何人都要健康。”

“我自己知自己事,我一定活不過這個冬天。”

“我總算是妳的救命恩人,妳算是給我面子,不要一開口就說自己命不久矣好不好?”

霜霜打了一個冷顫,她把身體抱得緊緊的,可是仍然覺得很冷很冷。她突然覺得呼吸困難,當時她想,如果就這樣死去該多好呢。

一見霜霜開始氣喘,阿雨連忙在床頭櫃上取過醫治哮喘的噴霧給她。

霜霜恢復過來後,虛弱地倚著床邊的牆,閉上眼休息。

阿雨驚魂未定,不敢離開她半步,怕她稍後病發如果只有她一個人,便會很危險。

之後的許多天,直至霜霜康復為止,阿雨承諾會一直陪伴她,一如她當日不惜一切要他振作過來一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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