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當然不可能擁有全世界。他甚至不可能永遠同時擁有阿素和卓穎。

如果問他到底愛誰多一些，他會毫不猶豫說是阿素。

他很清楚，他跟卓穎之間，絕對不是愛。

但是無可否認，他的確十分喜歡跟卓穎一起。

與阿素相處，阿雨無時無刻也處於緊張狀態，他要提醒自己不可以讓她不快，他要計算她的想法和感受，他要學會認輸，他要忘了自己。

可是他跟卓穎一起時，從來不會感到有壓力。大家都清楚兩人的關係，不會在對方身上要求太多。他們不會鬧意見，不會有期望，不會有埋怨。他們有的只是激情。

這是他和阿素之間早已欠缺了的要素。

說實在的，阿素已經成為他習慣的一部分。他不會再因為看見她而特別興奮，亦不會再為了約會她而緊張。

這就是說，阿素對他已經再沒有新鮮感了。相反，因為他由始至終也沒有掌握過卓穎，卓穎對他來說，還是一個謎，一個使他不斷沉淪的迷。

“拿阿素跟別人比較是不公平的。”小葉提醒他。“你跟任何人相處久了都會成為一個習慣。”

“我明白。”

“感情的事不宜拖延，越早解決越好。”

“我知道。”

阿雨口中唯唯諾諾，心中卻感到苦惱萬分。

不是苦惱如何取捨，不是苦惱如何開口，他其實一早已經有了決定。由始至終，他要跟阿素結婚的想法也沒有動搖過。

只是，專一對他來說實在太困難了。

認識阿素後，他一直盡量避開所有誘惑。他唯一避不開的是卓穎。

人海茫茫，偏偏讓他遇上卓穎，就像是宿命一樣。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