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使魔鬼

程雨是天使。
施嵐是魔鬼。
我是我，只是方子泓而已。

我可以做的是，用我細密的文字，重整和描述一下我們的愛情；對於一個以文字為生命為職業的男人，我這是我僅能做到的。
程雨是天使。
施嵐是魔鬼。

和程雨一起的感覺，是舒服；靜靜的舒服，我不用煩喫的穿的，她愛聽愛說但不愛問，絕對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伴侶。我只要專心工作，其他事都不用處理，而且程雨是不會煩人的女人。她會是一個好妻子。唯一的缺點，是她的條件比很多男人都要優勝，包括我。比男人優勝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好妻子呢？

至於施嵐，第三者的角色總有幾分誘惑感，而且我們一起，有鬥爭的味道。我們相處是累的，一起往上爬，都不願成為付出較多的一方，生活得有點刺激。施嵐不像程雨，她野蠻任性，我在房間趕稿的時候她會赤裸裸地衝進來爬上我身上，真的很麻煩。但這種活潑的誘惑，經常激發起我的靈感，和征服的慾望。
　
在我的處境，其實很簡單，二選一的問題。不過要問我愛誰比較深，卻有點難，人總是希望得到天使祝福，而心中又有一隻魔鬼。
我選擇了施嵐，也不算是選擇，對我而言只是從程雨過渡至施嵐，生命總是需要有新的衝擊才能精彩；施嵐不會是最後，我清楚知道的最愛，最後的選擇，只會是我自己。

天使和魔鬼都先後安排我搬進她們各自的家，她們都很愛我，而我不是不愛，只是愛自己比較多而已。
直到最後，我想我們三個都曾愛過，一切都不是不公平的；如果我沒有接受施嵐，我和施嵐的關係便不會進化完全，又假如我從沒有和程雨一起，亦會是一個可惜。

現在的情形是，一個完好的三角關係。
我愛程雨也愛施嵐，我和她們都曾戀愛，程雨愛我施嵐也愛我，她們又是愛大家的好友。我很享受箇中愛恨交錯、對錯難分的感覺。

協調中的不協調，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