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慧老師:翠堤橋一年,樂活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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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秉慧,關於中文系的全部想像,就是看書;跨進出版社,相信只要看書就能活下去;編了很多書之後,決定出去走走,看看世界,認識文字生成出來的風情萬種;直到行囊裡裝載著滿滿的真實世界,走進創作坊,領著孩子們將每一段學習旅程,化成改變視野的人生壯遊。
親愛的創作坊大、小朋友們,大家好:
炎熱的暑假結束,秋天腳步慢慢靠近,最適合到戶外走一走了!在暑期班高速快轉的步調中,我們讓孩子們思索自己的生活空間:最喜歡的停留、充滿秘密的小天地、或是和心愛家人共享甜蜜時光的小角落……,大家都如何介紹自己的生活版圖呢?當充滿記憶的小標記,一個個落在我們的生活地圖上,也描繪出最美的成長印記!
一、幸福魔法
回顧暑期班剛開始,和孩子們一起發現生活中的魔法三,從創作坊規範:說好話、負責任、團體感開始,用行動實踐簡單的信念;接著收集大家對於自己生活中的三件事,即使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生活瑣事,透過賦予意義,就會為每一天帶來飽滿能量。
寫作、閱讀、生活,是緊湊夏日的主軸,藉著書寫,記錄心情;透過閱讀,學習駕馭文字;學會從生活中發現美感,不斷迴旋的數字三,在生命中蘊養出一股拉力與平衡,帶來不同層次,為忙碌高壓的日子,平添一絲童趣;這時總會想到女兒睡前一定要說的三句話:Good night、I love you、關機!對世界、對心愛的人、對自己,逐一呼喚,細細收藏每個小日子。從爬梳生活中的三件事開始,為自己打造新世界。
擴大閱讀版圖,無疑是收集魔法材料最迅速的方式。這個夏天,因應多元多變的世界,創作坊的暑期共讀,選用了更豐沛、自由的閱讀模式。
為基礎班的孩子選搭了《小小桃子貓美容院》、《床母娘的寶貝》、《晴天有時下豬》、《香噴噴大道》,提醒正要茁壯的嫩芽,愛與守護。
進階班的孩子對世界已經有了一套想法,「用點心學校」、「故事奇想樹」這一系列台灣作家的小說,最貼近他們的世界,充滿趣味的發想中,培養對字、對生活多一點感覺。加上極為貼近東方生活的日本生活故事《媽媽使用說明書》、《吹口哨的孩子王》,以及選自德、英、法、荷各式小說,觸摸理解世界的樣貌。
到了高階班,一整班不同作者、不同議題的九歌得獎小說,猶如台灣櫥窗;剛出爐的《肉形石的召喚》,結合故宮傳統美學和現代冒險傳奇;藏納著多面鏡射可能的《看得見的隱形朋友》和《第十四條金魚》,透過文學、哲學、科學,帶領我們更進一步思索生命的意義與價值,陪伴高階班的青少年,養成思考與選擇的能力。
這些文學作品,帶著巨大能量,為孩子建構了無疆界的魔法王國。正如羅德達爾用文字領著全世界孩童走進了一個神祕世界,跟著飛天巨桃去冒險、看瑪蒂達捍衛童年、走進威力.旺卡的巧克力工廠品嘗甜蜜驚奇、和蘇菲與善良巨人BFG一起對抗惡勢力,他也告訴自己的孩子們:「如果你不相信魔法的存在,就永遠無法發現它。」
我們延續魔法三,告訴孩子們寫作也有三個重要訣竅:真誠、獨特、歡愉,再仔細想想,也是最樂活的人生態度。暑期孩子出遊的機會多,不論是營隊生活或是家族旅遊,都習慣讓他們歸隊時發表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沒有瘋狂的排隊打卡、美食購物,倒是充滿了旅途中的烏龍事件、意外插曲,用真實體驗,印證虛擬世界中的理論;不跟隨潮流,找出最特別的畫面;將不同的情緒細細梳理、收藏成為生命中的甘甜滋養。美好的小日子,唾手可得,九月秋風初起之際,緊抓這份清爽,共同打造一份樂活小計畫吧!
如同春天時手繪的老街溪散步地圖,四季的光影變幻中,無數次與女兒穿走在河堤步道,探索新事物,翠堤橋是起點也是終點,靜靜地橫跨河面,成為一彎堅定的守護,老街溪畔一年多來的安居歲月,我們見證了彼此的成長與改變。
相對於成人世界的嚴肅與深刻思考,孩子心中,生活就是許多趣味魔法的堆疊;翠堤橋邊的四季變換,天光雲影豪華光雕秀,蟲魚花鳥神奇馬戲團,我正扮演著魔法師,帶領孩子穿梭在不同的魔術秀舞台,在自然與人文交錯間,實踐充滿趣味的魔力人生。
二、從新街溪到老街溪
高小喵在肚子裡就跟媽媽沿著河岸散步去產檢;一歲多搖搖擺擺學走路,二歲時看小魚、認識白鷺鷥,到了三歲,最愛春日櫻花綻放的午後;還有每回祈求平安保佑的新街廟,這些記憶剪影都發生在小喵家旁邊的新街溪畔;「我家門前有小河」對她來說,不只是一首兒歌,而是真實人生。
2016年春天,我們展開遷徙計畫,假日裡驅車繞行城市每個角落尋覓新住所,儘管時間緊湊,仍不忘在每個屬意的社區周邊行走張望,為的是不想讓孩子的生活空間受到壓縮。終於在曲折的舊城區之中,發現了比鄰老街溪的社區,只要越過一個路口,就能走進河堤步道,彷彿註定的美好,潺潺流水會成為小喵的童年記憶深處最安心的流動。
這一段尋屋旅程,在讀到德國單簧管演奏家沙賓.梅耶的傳記時,心中產生了許多共鳴;她成名後和先生打造了被田野與樹林環抱的家,在自家前的庭園照料植物,收成了覆盆子、草莓與鄰居分享,也曾特地把沙坑改建為池塘,成為家園旁的「綠洲」。還養了牧羊犬、養馬,成就了獨特的「音樂生活」,也為一雙兒女預約一段與大自然為伍童年時光。擁抱自然,不論在哪個時空,都是孩子們健康成長的不二良方。
不同於新街溪畔的高樓比鄰,老街溪靜靜地穿越了中壢舊城區,在兩旁低矮樓房的守候下,形成了一個充滿驚奇的小世界。更寬闊的天空,讓陽光位移帶來變幻多端的光影歌舞秀,我們成了忠實觀眾,偶爾也紛墨登場,走上不停迴旋的聲光舞台。
春日溫暖午間,母女倆展開大冒險,不曾造訪的新勢公園,藏著高低起伏各不同的散步小徑,小喵一路追逐各色小草花來到圓弧造型的景觀步道高點,恰好與新家遙遙相望,彷彿坐擁豪華大庭院,如此貼近,竟讓心中多了一絲安定。
夏夜涼風吹拂,一家三口手牽手,享受奢華的自然夜宴;溪水流動添了絲絲涼意,沿著河堤散步,越過了中正、中山路,來到寬闊中央橋,曾經不見天日的河面,在此也開展了,水流也變得平緩,寧靜的像面鏡子,城市中的霓虹倒影落在水面,高小喵總要在此駐足,讚嘆眼前一片光燦華麗。
秋、冬微寒的午後,陽光也懶洋洋的,河濱刺人的寒風趁隙而入,督促我們加快腳步,燃燒自己,高小喵跑跑跳跳間,不忘留意著貓咪好朋友今天是否依然靜靜趴臥在花圃邊,等待與我們漫步一段;冬日的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草本香氣,來自兩旁年代久遠的青草鋪子與中藥房,提醒著人們季節交替之際,如何順應天地韻律為自己灌注新的力量。
水邊是幼兒的四季生態教室,春天小粉蝶在花間高高低低盤旋,高小喵遲疑著不敢撲蝶,滑稽的姿態和優雅的蝶舞,不協調中帶著趣味;夏天最是熱鬧,第一年小喵初聞蛙鳴,卻遍尋不著青蛙先生的蹤影,今年,習慣了青蛙與蟲鳴的多聲部合唱,焦點轉移到了橋邊欄杆隙縫的蜘蛛網,一格一住家的概念,有的蛛網細緻而完整,有的被風吹得七零八落,網上黏著密密麻麻的小蟲子,一座橋來回走一遭,為蜘蛛享有豐足的一餐而開心,這一瞬間,蜘蛛彷彿也變得可愛親人,不再是夜裡床邊令人害怕哭號的夢靨。
秋天的橋邊長了滿滿的狗尾巴草,小喵喜歡握一隻在手上當成指揮棒,領著媽媽去探險,為她摘一片構樹葉子,充滿個性的形狀與獨特的細絨毛,貼在手臂成為最時髦的散步裝備;環繞著翠堤橋,我們踩踏四季不同的天光,把繽紛的花花世界收納在心中,慢慢理解,遊走在大自然中的每分每秒,將來都能在書頁裡得到印證,知識與生活如此密不可分。
三、選擇,為生活做主
離開新街溪畔,也意味著和阿公阿嬤的距離變遠了,雖然還在同個城市,但是走路一分鐘與騎車10分鐘,對高小喵來說,無非是天遙地遠的差距了,於是我們在日常往返中,重新認識這個城市。
原以為三歲小孩很難對道路有記憶,沒想到搬家不過半個月,在一次不想停等紅燈的狀況下轉了個彎,小喵的雷達馬上啟動:我們走錯路了!回家要直走才對!花了一番口舌才說服她,媽媽只是換條路;以為是誤打誤撞的巧合,連續幾次更改了路線她都立即指正,觀察之下,才發現原來她已經默默記住了幾個路口的明顯標誌、特色招牌。
想來這個敏感纖細的小人兒,雖然享受新家的陽光綠地,內心卻也帶著一絲絲的不安,記住回家的路徑,對小喵來說,成了一種安全感的保證。於是我們開始賦予不同的路線意義,回阿嬤家的路、去媽媽教室的路、去採買的路……小腦袋裡,形成如同捷運路線圖一般綿密的網絡,高小喵的生活地圖,應該繽紛又熱鬧吧!
對於「住」與「行」不再惶惶不安,被放在生理需求之首的「食」,也開始在小喵的生活地圖中留下記號;小孩的腦袋裡,都有一道道關於食物的方程式,多半來自於家庭習慣,自小深植於心中,長大之後就成了各異其趣的飲饌風情,看了暑期班孩子書寫的〈一道菜〉之後,回顧小喵的飲食生活,更有意思了。
新街溪旁飲食小店不多,加上爸媽特殊的上班時間,常常是爸爸打電話預訂再取餐,於是憑著主餐發展出了水餃搭竹筍湯、煎餃配玉米濃湯的各式組合;來到老街溪邊的舊城區,爸媽上班時間有了些微調整,帶著小喵出門覓食的機會變多了,豐富的選項竟也讓她描繪出一張美食地圖。
家門口的米粉湯是她的最愛,同樣類型的台灣小吃,愛上了公園旁邊餛飩專賣店的滷肉飯,真要吃餛飩,卻得去鍋貼專門店點餛飩麵,魷魚羹要選義大利麵旁邊那間,媽媽作文教室附近有世界上最好吃的鴨肉粄條,回阿嬤家之前,如果在路口先轉彎,就是要帶碗阿嬤最愛的仙草冰回去!小小饕客常常一開口就讓爸媽手忙腳亂。
常惦記著小時候,每回被問到要吃什麼,總是回答都可以!漫長的時間累積下來,選擇權會消失,對於生活細節,也失去敏感度;阿姨總用長年生長在國外的表弟表妹們為例,同樣問要吃什麼,瞬間會出現三種答案;學習選擇就從生活中的瑣事開始。
學會了選擇,也要懂得負責任,指定了餐點,就要開心享用,小喵食量也許不足以吃光,但是開動之際,不能心猿意馬,即使爸媽碗裡再吸引人,還是只能認真清空自己點選的食物。
飲食趣味讓我們理解生活情趣,同樣的生活大事,「衣」則是美感的啟蒙;三歲之前的高小喵,每一季都會得到很多姐姐們的二手衣,裙裝、褲裝、運動風……,小小孩的衣櫃比大人還豐富。當她開始理解自己竟然擁有一大批寶藏,也開始對穿著也了意見,同樣讓她擁有高度自主權;綠色配橘色,粉紅搭大花,上身條紋下身圓點,初時喵式混搭風令人不敢恭維,漸漸地從繪本、自己的塗鴉中,發現了簡單的搭配原則,美感開始形成;穿裙子就要記得腳要關起來,穿短褲要學會自己拉鍊扣釦子,脫下衣服要翻回正面,每個小動作,都是好習慣養成的開始,於是乎美與禮成為日常。
逐漸成長與獨立的過程中,從河畔的自然體驗,走進屋裡的食衣住行,帶著小喵學會:對生活多一點感覺,就會對世界多一分熱情!
四、居家達人
新的空間和舊居最大的差別就是屋子裡的空間陳設,這裡少了樣品屋一般的裝潢和無所不在的收納櫥櫃,卻多出了許多可以自由調整的空間;於是我們訂購了高低大小各不同的自組櫥櫃,用充滿明亮感的米白與橡木色調,打造了清爽的生活空間。
收納生活雜物的同時讓小喵一起參與,從此以後賣場採買完畢,整理歸位就多了一個能幹的小幫手,從衛生紙、牙刷、零食…等家庭用品,她都能逐一收拾;自己的鞋子、衣物、繪本、畫畫工具、玩具也都有固定的擺放空間,小小身影在偌大的空間穿梭奔走,煞有其事的打理著自己的生活,照顧自己成了小喵人生的入門課程。
廚房和餐廳也因為少了一道牆面而變得開闊;以前的廚房只容得下一個人自在工作,加上熱源與刀具,小喵被三令五申地告誡不準靠近,於是廚房成了禁忌之地;新家寬敞的空間讓她只要在餐廳坐著,就可以靜靜觀看媽媽的工作實況;從小看慣了阿公自製吐司的繁瑣步驟,她積極地想投身廚娘行列,我們也嘗試將廚房的工作檯延伸到餐桌,上演起真實家家酒。
選了水餃當小喵的第一堂實習課,手牽手在市場裡採買細項,買絞肉時阿姨聽聞要包餃子,連忙換了小口徑的絞盤,說這樣肉質比較細緻;挑選高麗菜,老闆不忘交代要先用一搓鹽讓水分少一些;等待水餃皮時,隔著玻璃窗看層層疊疊的麵皮在模子按壓之下成了完美的圓,市場小旅行結束,母女倆腦袋裡堆滿了水餃小知識,回到家準備餡料時她還不忘殷殷叮嚀每個小細節。
終於輪到小喵上場,看著嫩嫩的小手捏起一片水餃皮,小心翼翼地沾水畫圓弧,照顧心愛的寶貝一般,把肉餡填滿,捏出大小不一歪歪斜斜的皺褶,水餃成型之際,嘴邊也漾起了一彎微笑;看著新鮮的餃子皮韌性強,任她揉捏都沒破,就放心隨她發揮,我攤平了三張皮,依著網路上教學,像做勞作一樣鋪上肉餡、對折再捲起,瞬間一朵玫瑰在眼前綻放,小喵眼睛一亮,開始依樣做起了美勞,鋪灑了麵粉的瓷盤上,成了雪白花園!
爸爸下班回來,小人兒蹦蹦跳跳,急著報告這場驚奇之旅;晚餐當然要驗收成果,大鍋燒滾了水,讓爸爸抱起身高只到瓦斯爐的小喵,一顆一顆將自己手做成品放入鍋裡。從採買到上桌,我們一起學習、一起遊戲,小孩想要快快長大,而我回到了兒時的遊戲時光。
有了水餃經驗,廚房事變得更吸引人了,教她如何剝除荷蘭豆筴的粗纖維,看她時而皺眉、時而歪頭,手上倒是不曾停歇,也累積了一大盆足夠一餐的數量,縱然覺得有些剝得不盡理想,暫且先讓他自由摸索吧!訓練手指小肌肉之際,她得到了開心與成就,媽媽得了能幹小廚工,皆大歡喜!
餐廚體驗如火如荼展開之際,回到大園鄉下,玉米、南瓜、地瓜都成熟了,姑婆家的院子繞一圈,就是一堂農場生態課,從小廚房走進大廚房,接著走向戶外,吃進嘴裡的滋養,流貫成心靈活水。
小喵也像一般四歲的小女孩一樣,開始想像成為公主,偶爾在餐廳看見其他小孩吃飯配手機影片,也會生出欣羨之情;期待她的世界更繽紛,我們總是叮嚀:不用穿得像公主,但是要擁有公主的智慧;不要盯著手機小螢幕,可以看見更大的世界!
五、勇闖新世界,慢慢來!
與大自然為伍,讓心變得更寬;老街溪畔的一草一木,在小喵的記憶中留下了許多故事,帶著對花花草草的濃烈情感,她在11樓的寬敞陽台與「阿綠」薄荷和「阿黃」小菊交了朋友,接著來到家中的黃金葛「金金」、「綠綠」也成了她每天心心念念的小寶貝,帶著一顆柔軟的心,小喵把愛灌注在小植物身上,小草花日漸茁壯,小喵也要邁向新的里程了。
新家周邊,有好幾所學校,每每遇到放學時分,孩子蹦跳奔向爸媽、校園中嬉鬧追逐,總是讓小喵欣羨不已,常常嚷著要上學,剛好符合爸媽心中規劃,順勢帶著她展開理想校園尋訪之旅;在市區小巷弄中,遇見了簡單溫馨的小天地,大大的廣場讓孩子盡情擁抱陽光,低矮的樓房與周邊住宅融合的剛剛好,沒有誇張的妝點,讓孩子的第一段學習旅程,在尋常日子中展開。
正式入學前,園長和老師總是熱情邀約,歡迎小喵有空就來學校玩玩,上體能課、聽故事,慢慢地讓上學變成生活;也不忘叮嚀媽媽:不用急,把決定權留給孩子,心理準備好了,才能享受學習樂趣!孩子要邁向新階段,爸媽的心態也要調整,不是接棒給老師,而是一起牽手走進新世界。
慢慢來,成為小喵的入學主題曲,從短暫的觀摩到嘗試留校半天,她在正式入學前,已經認識了老師、同學,對校園也已然熟悉;初夏的早晨,風還微涼,小喵開心的成為小班新鮮人,幼兒園門口開心揮別。之前所有的醞釀與鋪陳,化作陽光下的笑容,學習會成為心中美好的記憶!
仔細回顧小喵的成長,慢慢來!其實是不斷重複的韻律,慢慢戒尿布、慢慢拿筆……;甫搬到老街溪畔,為了填補少了阿公阿嬤陪伴的時光,曾經挑選了一些數字塗鴉、練習簿,見他有模有樣的寫作業,卻總是無法辨識的外星文,也沒刻意糾正,有一天,見她在圖畫紙上寫下了歪歪斜斜阿拉伯數字;滿臉驚奇之際,倒是小喵悠然自在,她比大人們更懂得循序漸進的道理。
小孩的身體裡,藏著一個時間小精靈,為每個獨一無二的小人兒設定了不同的成長節奏。無論是在家裡、在創作坊,或者是和這世界上每一個引領孩子們的大小朋友們交會時,我都深深相信,放開手,讓他們找到最和諧的步伐,我們才有機會欣賞最華麗的生命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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