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7 01:52:40景翔

《小說》空缺(二)



  天亮,早上十點鐘,新聞台依舊播放著美好的各式新聞,沒有任何的記者報導凌晨發生的怪事,課長看著桌上「乾乾淨淨」的三份報紙,滿意地點點頭,微笑地對徹夜未眠的L說:「我就知道你做事俐落,記得跟大家交代下去,不准有任何消息洩漏出去,這不是只為我們著想啊!也是為大家著想啊!」說完就拍拍L的肩膀讓他出辦公室去了。
  L揉了揉充血的雙眼,一邊掏摸著口袋的零錢,準備買杯熱咖啡,正當他站在販賣機前猶豫該買哪一杯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L嗎?」猶豫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你是?」
  「我是昨天在監控課值班的Y,我想和你請教一下凌晨發生的事。」
  L拿起剛買好的咖啡說:「邊走邊說吧!我正要到法醫室去。」
  兩人並肩走在長長的走廊上,Y停頓了幾秒後說道:「我就有話直說了,你們發現那具屍體時,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景象或什麼奇怪的事嗎?」
  L聽得出來他話裡有所保留,這讓他也開始小心回應這意圖不明的訪客。
  「除了發現的屍體有點奇怪外,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異狀,不過……職責上我不能透露屍體的狀況,所以……」
  「不,你別誤會,我並不是想打探屍體的狀況,當然……那具屍體的怪異早就已經傳遍整個單位內,我是想跟你說,我昨天透過螢幕看到的景象……」Y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驚慌。
  「唔,該死,菜鳥就是菜鳥。」L低聲咒罵了兩句,想必消息應該是從菜鳥那裡流出去的,「你說吧!你看到了什麼?」
  Y停下了腳步,兩人剛好停在法醫室前,他轉過身來面對L望著他的雙眼說:「當你們將那距屍體拉上岸時,我正透過微型鏡頭看著你們,你知道的,鏡頭具有高解析度及夜視的功能,對於現場是足以達到一覽無遺的……」
  L不耐煩地說:「這些我都知道,但你到底看到了什麼?」L皺起眉頭,現出深深的痕跡。
  「我看到了手,有無數雙的手從河中伸起,不斷在河面上揮舞,一雙雙蒼白、細削的手在舞動著,可是……你們彷彿都沒見到似的,所以我才想來問問你,你,真的沒有看到嗎?」
  L看著眼前這張毫無血色又略帶驚慌的臉,不禁懷疑起他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我當時只有注意到屍體,並進行了初步的檢查,我完全沒有見到河面上有東西,你……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Y揮著雙手,似乎想強調他講的話,「我發誓我沒有看錯,我本來也以為我看走眼了,但當我將影像重新調出來後,我發現那些景象是確實存在的。」
  「系統異常?」
  Y搖搖頭說:「不可能,我反覆確認過好幾次了,系統完全正常,而且就算是系統異常,也頂多出現雜訊或斷訊的現象,不可能出現那麼多雙手。」
  L摸摸自己的下巴,剛長出的鬍髭刮搔著它的指尖,「嗯……要不然這樣好了,我跟法醫確認完屍體狀況後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