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看不到有人，如此背影
詭譎的轉身，落在
窪地水灘，折光粼粼
集合排列，彷彿串串珠鍊
格外柔軟，如鳥入林，無聲
且冷酷，走入
一場沒有肅殺氣息的深夜
以絕望的閱讀的姿態，穿鑿著
白天盛傳的荒謬
當年的冷夜交談的衝動早已湮滅，一番
夭折的承諾與動力
遲遲未醒，問問
遠方的友人歸來否
凜冽的風，失落在窗前
連一封電郵也闕如

　　

那些爭辯的歲月已塵封，甚至
無痕無法再尋。翌日看著
透亮的朝露繁殖
在夢醒後的怔忡
論述不確定的學理，如何
養身及貪婪，一切
文明進展至此：
眾人下馬，停止追逐。

　　

或者讓劇痛的凌遲
在陽光下等待蒸發，如此
星垂月升時刻，黑黝
平靜，綿密而細膩
終究是一場
精緻的靈魂探討，無關
生死。告別，不過是
冷窗前來往的身影

　　

忽然

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