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12 03:01:38Kawaii*

再燃昏黃

 

 

 

艷陽底下,一個像笑卻在哭的女人走過,我視力不好,越是想看清楚,她越是低下頭來。一個昏慵的下午,太陽帽子遮掩的半臉裡,只剩咧開的嘴巴。在我印像中,理應是開懷的笑臉,現實中卻是快要歇斯底里的低泣。
這種太大的反差也令我更快掉進另一時空,想起一個我在巴黎曾經見過的女孩。十月初的晚上,忽然的一場冷雨,在地鐵站口動彈不得。我站在旁邊的KFC前,看見裡面有新推出的葡式蛋撻,恥笑瑪嘉烈的遺禍也來到巴黎。想著想著,最正宗的葡式蛋撻味道、親切的澳門,然後像當下雨夜泛藍的高士德都一一浮於腦海,我笑了。抬頭卻看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開始注入藍色的畫面。
我嘴邊的笑意仍在,然後一直看著大約五、六歲的她在悲傷地哭,不斷想她為何要哭呢?要前去幫她嗎?她媽媽不就是在點餐嗎?而且她媽媽似乎沒有對她責備甚麼,她今天還會笑嗎?
本來只管哭的女孩,看著我,眼角停留在悲憫中真心地為我笑了一秒。
下一秒,回到她的憂愁中。我的出現像冷冷地成為她童年記憶中最殘酷的一角。
我正是想起那一場雨,那一回哭泣,艷陽天也變得低了兩度。

 

然後風來了,沙也來了。
在沙塵暴的時份,我想念昏黃的溫柔。我需要一個可以交流的對像,我依然需要一個人地去想念某些親愛的人。

我依著妳的信,踏著妳的軌跡試著抓緊妳當時、當下、以及下一刻的思緒,卻每每都令我出奇不已。連妳那鉛筆跡在黃燈之下的微弱也現珍貴。
面對著淡水河,沒有黃昏的旁晚,滿天灰黃的沙塵,吹來不一樣的風。我想妳。
我還是妳想像中的那個我嗎?

 

 

 

如舊地在靜靜地角落盡情揮霍我的晚上,的確,我的晚上比白天多。所以我更會胡亂和揮霍。
那些晚上我都在只有水平的視角位置上去放任我的波動情感,喝著咖啡,抽著雪茄,狠狠地記錄自己的荒慵。這算是現在我最會跟自己對話的場地了。感恩,在台灣還可以找到咖啡與煙、還有深夜並存的地方。
我喜歡雪茄。在我知道它因缺掉煙咀故尼古丁更直接到人體前,我不是因為健康的原因而特別鐘愛。而為了極容易熄滅的雪茄可以配合我呼吸與泉湧千萬遍的起伏,該停則停,好讓我重燃起來。
煙圏慢慢地呼出,迷霧之中,可以慢慢想起那些安穩與平靜,我也就知足了。

 


回到那個想要創作的自己了,我可以所有力氣瘋狂地愛我身邊的人。
而且別再縱慾,縱愛。

正因如素黑所言:自在自由,就是愛。
我提著喝過的咖啡杯,正因為有愛,不消一秒,又再次溫暖起來了。

 

 

 

 

 

 

 

 

 

 

 寫於三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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