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貞的一首歌,把我帶回來。
在船上晃著旅行的意義,想起那個離開了的自己,想起舒國治筆下的公路。而我又再一次縱容自己。因為失敗者還是想去飛。
如果對於探索只有純粹DRIVE IT的概念的話,那不會駕駛的我就只能說:”走吧。”也許是:”飛吧。”
金光飛航的咖啡比了下去。我也沒指望它會好喝,因為那杯九份咖啡心情的咖啡永遠都在心,以單調、甯靜的方式等我。在甯靜之中,我抽取了一丁兒的瑰麗去點綴我那段最青葱的開始。就在六年前的今天。在六年後的今天,我有陳綺貞。
紅館中,當第一個綺貞的分貝穿越到最心頭的一剎那,泛起旋渦,全身顫抖著。
以看不到的方式穿透了所有人的耳朵、大腦、心窩、靈魂與知覺。
在布幕垂直落下的一剎,我看見的不是照著射燈的華麗舞台,而是昇起的太陽。是我心中織熱地發著光的太陽,這就是你…我的綺貞。
我好想念你,而我看見你。
當你唱著<<太陽>>時,看見一直微笑著,又帶著激昂,跟那個不斷散發不安的綺貞已經不同了。你的變化,你的堅定讓我得到信仰的那刻,落下不由自主的淚來。然後開始忘記時間,忘記面上的所有淚痕與心中的瘡疤,因為那淚水的味道是甜的。
綺貞…當你唱著舊日的不安時,你的心還痛嗎?
我每次每次聽到現場的你唱著<<躺在你的衣櫃裡>>時都感到非常心痛。時光就像讓到來的冬季帶回到零五年的秋天一樣,同一首曲讓我的心痛。
綺貞…你習慣閉起雙眼唱著你的愛歌,在那當下,你看甚麼?
相信眼前的不會只是孤寂的黑暗,而是一片海洋、一段蒙馬特的風光、一片森林的嬉戲、底片裡的旅行、駕著機車的風、最青葱的草地、背包的重量、或是最美麗的感情吧…
我都呆呆地,激動地被你的歌聲滋潤著,才想起外頭下了一陣小得要整個人靜止下來才能感知的小雨,就是像這樣般同樣地滋潤著。我知道那是每次因你到來所致的美麗小雨。可以暖進心的小雨。我就知道。
你說:”那些以往一起編織夢想的友人,是對方帶著你的夢想越走越遠,還是你帶著對方的夢停滿不前?”
還說:”太陽是獻給每一個憂傷孤單的靈魂。”
是我嗎?興許我是憂傷,但我不孤單。
因為在只有珊打一人才會響起的小步舞曲中,我說了那天的第二次:
"I TRUST YOU."
而另一次是對著ANDREA。
我說:”你知道你自己想怎麼做的。”
你說:”是我太知自己想要怎樣做。”
我說:”所以我擔心你。”
但我不擔心我們的夢,因為都在飛翔著。就在綺貞的愛包圍之中飛翔著。
要是綺貞沒有愛,根本寫不了失敗者的飛翔,因為充滿愛才有能力成為別人的太陽。在那當下用愛照耀著整個紅館的人。
我想起那一段最低落與迷失的日子,就是這首歌帶著我飛翔起來,叫我別要逃…
我就在那飛翔的時刻,人在懸空,心在愛。
綺貞也說每一個人都可能是別人心中的太陽,而我想起璋說我是一個被動的太陽,被動地照射著其他人。也許我永遠都不能成為真正的太陽,反正我也不奢求。被動地,反射著綺貞的光就已經很好了。
所以我笑著,我哭著,我唱著,我喊著,我叫著,我抖著,我愛著。
沒有止境地對著我最愛的結它手喊著我愛你。
而我最意料之外的是綺貞道出<<每天都是一種練習>>,我不由得激動起來。那是這麼多年陪了我每一天的歌曲。每一天,一次又一次,也是最實在的一次地警惕著我…對…每天都是新的練習,我以顫動著的心去提醒那迷失的自己…
就在”我被恐懼深深的囚禁,我沒有力氣逃出去”的剎那,我感受到我的手被緊握的溫暖。就像娜娜與奈奈那樣一起面對可以用今天換走的過去。以明天換走失去成為生命中最燦爛的瞬間,把所有感覺都昇華起來。
人未必可以一輩子都發光耀眼的光芒,在因為改變與面對之中,你可以脫皮更新。然後一點一點地讓發光的自己勇敢地發放著愛。
而我,聽著旅行的意義,在回家的路上。
每一個人在別人心中也可能是太陽,
你說綺貞是你的太陽,
我說你的笑容便是我的太陽。
你信嗎?
是否被動的太陽也好,這也是我的榮幸~
:) 2009-03-02 23:03: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