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8-10 14:11:25竹子

短篇※情斷天涯 × 上




改編自某網路小說,正確的說是,靈感和架構取自於它。

順帶一提,這篇呢,是我國二的時候寫的"劇本"……(燦)



大綱:

  一個皇室的王子穿梭了時空,回到了戰亂的時代;而且,他並不是平凡地穿梭而已,而是進入了一個人的身體,取代了那人的一切───包含他的記憶,那個被他所佔用的軀殼,竟是王朝的公子!

  「魅央」,一個他身在全然陌生的時代,卻隱隱感到熟悉的名字。他有一種感覺,這背後有個天大的秘密,而方向都是導引到了那謎樣的巫術師;跟著一個原本與公子相戀的女孩、一個武功名聞四海的殺手,前往一個未知的未來───

  誰也不知道,駭人且令人心碎的秘密,正悄悄地掀開了面紗。




血光四濺,黑暗且仇恨的嘶喊震動了灰色的天空;他的思緒漸漸地模糊,只是毫無掛慮地,撐著一個傷痕累累的身體沒命地逃。後面慘烈的叫聲,此刻已離開了他的耳邊,他知道一切都亂了……

突然地,眼前就這麼一黑,然後畫面漸漸淡去。


「影濂,你到底要不要起來啊?」

「王子,您遊行的時間已經延遲了!」

什麼聲音? 一片混亂中的他無法辨別。


睜開眼,金碧輝煌的寢室、華麗莊重的雕刻,還有身邊的風景……對,這是他的家,全英國最美的皇宮。

『既然延遲就算了,改天吧!』 沒有來由的,他只是感到很疲憊,很想繼續徘徊在夢境中的世界,雖然那是一個灰暗且心悸的夢……反正他是王子,賴床是他的權利,和藹的母親是不會勉強他的。


一個轉身,他再度走進虛幻的空間。




眼前的景象由模糊轉為清晰,他坐起身,異樣的感覺襲上。

這是哪裡?雖然依舊是個華美的地方,但是卻多了點古典的味道! 眼神飄回近處,床邊空無一人,而更詭異的是───他不知何時換了衣服!

『這該不會是爸的古董收藏品?』看了看自己的睡衣,他一臉納悶。好一件高級古董!

「幻嵐哥,你可終於醒了。」一個面貌清秀的女子端著水盆,走到床前。

他疑惑地左看右看,幻嵐是誰? 顯然四周除了那名女子外,剩下的人類只有自己!除非、除非那女孩兒在跟個他看不見的人講話! 仔細想想,這應該是場夢吧? 那,有幽靈也很正常才是。

『幻嵐是哪位?』能認識幽靈也不錯,算是夢中的新體驗。

只見女子一臉錯愕,隨即淺淺地笑了笑:「哥哥失血失得忘了名字麼?這玩笑可不好笑呢!您還是歇歇吧!」語落,她用白巾染了點清水,溫柔地擦拭著他的額頭。 好痛! 他心底大叫。

『我何時受了個傷?』摸摸額頭上的刀疤,他像被電到了一樣把手縮回,隨後依舊一臉疑惑:『我不是那個什麼幻哥哥的,還有,妳是誰?』

「還不只這些傷,」女子顯然是不想理會這傢伙的〝胡言亂語〞,自顧自地拉開他的衣袖。比起女子的冷靜,他倒是狠狠得倒抽一口氣───滿佈全身的傷痕。為什麼?是夢的話,他怎麼一碰水就劇痛?「忍忍吧!別惡化了才好。」

『妳還沒說妳是哪位?』他終於受不了了,揮開女子的手大吼道。

「幻嵐哥……」女孩兒的臉色驀地爬上了一臉蒼白,喃喃自語地道:「我是小柳,若柳啊!」看著眼前的男子仍然一臉陌生,手中的絲布不知不覺地落了地……

決定不再跟他玩這種無聊遊戲,她慌張得跑出這房間,房外隱約還傳來「不好了」的叫喊。

『這什麼鬼夢境!王子我不滿意,我要換一個!』生氣得坐在床上,他忿忿地瞪著房內的一切。其實這裡並不差,如自己〝原先〞寢室一樣高級的雕飾、擺設,只差各種東西都彷彿是不同時代的,連剛剛那女子的衣飾都是這般。

好吧!他必須要整理一下混亂的思考───首先,這不會是夢,因為總該有人叫他起來;或者,身上的傷口應該不會有疼痛感。再來,這裡的一切太過真實,一點夢境的味道都沒有。真該死!他開始恨自己當初賴床的念頭,很顯然的,這裡是個真真實實的世界,還有,他在裡面。

「公子啊,您認得我麼?」身穿黑色配件,全身充滿肅殺之氣的男子走進房,身後跟著一臉擔憂的小柳。『我連那個什麼幻嵐都不認識,哪還會認識你!』影濂終於抓狂了,好似瀕臨崩潰一樣絕望。

男子走近,伸出傷痕遍佈的手在他身上探了探,淡淡的白光閃了一會兒,又滅了。轉過身,對著一臉驚恐的若柳搖了搖頭:「感覺不像,連身上的功氣都沒有現形。他的個性和幻也差太多了!」

「幻嵐哥───!」淚水潰堤而出,女子奔也似的衝進他的懷中,嚶嚶啜泣著。

『那個,我必須要說,我不是幻嵐,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不知道發生了怎麼一回事,也不知道怎麼會來到這裡,我也很納悶……』隨後看了看在一旁俊秀卻冷漠的男子,恭敬的問道:『敢問您的名?』

「顯然……你真的不是幻了。幻的身分是公子,所以你的口氣大可霸氣一點,也不要這麼卑微。在下凌山,你的手下兼戰友,職業是殺手。」嗯,職業就不必提了,你的全身寫得很清楚!影濂心底哀嚎著。

『初次見面請多指教。那她……?』指指小柳,他停頓。「綺若柳,幻嵐的愛。」凌山輕描淡寫地答道。

他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語氣安穩了許多:『若柳小姐,抱歉佔用了你愛人幻嵐的軀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我甚至覺得現在在作夢……』推開淚人兒,他悶悶的說著。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若柳似乎已經認命了。「抱歉失態了,請您別見怪才好。」轉過身,她恢復了以往的鎮定:「凌大哥,那凝血山的行程?」 凌山道:「還是上路吧!或許魅央會知道幻嵐的情況……」

『那個,魅央是誰?』他猛然插了一句話。

「你……有印象?」若柳轉過身問道,兩人的眼神似乎閃過一絲訝異。『不知為何,很熟悉……』若有所思的自語。

「他是幻嵐的師父,應該說,武功上和心靈上都是。」她露出個深不可測的笑容。「幻嵐哥總是有事就去凝血山,其實他不說,我都知道。」

『是個很強的人嗎?』影濂低語道。「可說是轟動武林了,是繼凌大哥和幻嵐哥的神話之後,意外闖入的奇蹟。」

『這麼說……』舉起雙手,他看著自己身上的一切───火疤、刀痕,還有一塊塊的痂,很顯然,這是個歷經滄桑的身體,『那名為幻嵐的男子,武功是名傳四海了?』 「差凌大哥一點,現前居次,事實上……魅央的名氣不是來自於武功,而是巫術。」若柳解釋道。

該不會現在可以飛上屋簷、爬上高樓,還可以瞬間移動? 他錯愕的想著。

「小柳,妳謙虛過頭了,〝女俠〞綺若柳名聲可不低。」凌山淡淡的接話。

現在是什麼情形?這個幻嵐先生的身邊怎麼盡是些鬼胎? 他心底叨念著,希望這身體換了主人,功力可別下降太多,否則,幻嵐的神話就要毀在他手上了。


『我想見見魅央……』影濂,在兩人眼中是幻嵐的他,如此說道。

「你們是該見見的……魅央都欠我們一個答案。」凌山回答,若柳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人來人往的街道旁,一個典雅的大門緩緩開啟。

「啊啊───嵐公子!」伴隨著聲聲尖叫,影濂嚇呆了的站在原地,反倒是旁邊的兩人顯得鎮定許多。「走呀!你怎麼呆站在這兒?」若柳敲了他的頭。

「果然還是要我出馬……」凌山無奈地喃喃自語,刀子回手抽出,推開眼前的兩人走到前面───瞬間,原本圍觀的人潮就這樣迅雷不及掩耳地散去。「幻這傢伙可是個萬人迷。」『看得出來……話說,若柳小姐,你都不會擔心?』

「才不會,幻哥哥可是很愛我的。」綺若柳俏皮一笑,「好吧!現在他消失了。還有呀!不要叫我若柳小姐了,跟凌大哥一樣稱呼小柳就好。」

「那就動身了,小柳啊!妳的瞬間移動可以練在十秒之內了嗎?」凌山看了看她,問道。若柳點點頭:「可以五秒了啦!凌大哥,你怎麼這麼看不起我?」影濂在一旁發呆,他必須思考一下,瞬間移動這玩意兒該怎麼施展……

語落,若柳低聲開始念咒。『請問一下───』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施術:『有誰知道幻嵐先生的咒語?』

……

「小柳,妳知道嗎?」凌山無奈地問。她也搖搖頭,「幻哥哥咒語那麼長!」
三人對望了一會兒,影濂一臉無辜的呆站著。「早知道就練練雙人瞬間移動,想說你們都武功高強,就偷懶了……」凌山嘆道。「用走的吧!」她說。

幻嵐!我對不起你! 他在心底哀嚎。




身旁的景物快速逝去,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可以吧?」若柳看了看他。『從來不知道我可以跑這麼快!』他開始佩服自己。而一旁的凌山似乎鬆了一口氣,「還好幻的身體敏捷跟以前一樣!」

『大概會走多久啊?』感覺自己已經跑過了無數個鄉鎮,影濂終於脫口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瞬間移動的話我們都可以五秒就到,但是用跑的……大概三天吧!」……『三天!?』他突然緊急煞車,驚叫道。

「凝血山在很遠的地方呢!」若柳笑了笑,也停下。「凌大哥!歇歇吧!這兒有間客棧!」




「嵐公子、綺小姐?可是稀客呀!請進請進。」老闆笑臉迎人的開了門,恭敬地在一旁歡迎。『這麼說也是,平常我們是不會經過這的吧?』影濂說道,很不習慣的用了〝我們〞一詞。

「一宿。」凌山極盡省話的丟下一句,自顧自的進去了。旁邊幾個在用餐的人,聞言都回過頭,臉上寫滿了吃驚。一陣低語討論開始竄起。

「銀子在這兒,還請您多關照了。」若柳親切的一笑,拉著幻嵐一同走進。




「各位是出來旅行的是麼?」一位陌生男子好奇的問道。不等影濂開口,若柳就機警地應了聲,「是的,偶爾慢慢欣賞沿途景致也是種休息吧!」那男子點點頭,又覺尷尬地悄然離開。

「我看你還是別說話的好,可別透露了你現在不是幻嵐。」凌山給了一臉疑問的他答案,接著又壓低聲量:「幻這傢伙的仇家可不少,我和小柳也得注意。」『喔,我知道了。』有時候,他會恨起自己的沒用。


一個晚上他都看著星空發呆,努力想著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這三個人都有太多的事情、太多的秘密,還有這個時代有太多的危機,現在的他就像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呆呆笨笨的需要別人的保護。

也許幻嵐知道了,會覺得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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