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的歷史呢?
話說,原本是想將這部落格發展成一個評論與書寫的小場域的。但是基於素食網路文化(海嵐自己本身也默默的被同化了,所以不小心荒廢了一陣子。但其實仍默默的看著許多的展覽和書籍的。
今天去高雄市立美術館聽了藝術家陳界仁的演說,如果是同領域的應該感覺對他不陌生,就是前陣子上了藝術新聞的藝術家(對於台北市立美術館提出一些想法。)簡單說我們這個社會是被誰教育的,是被誰所掌控著?
稍微說一下原委,就台灣的藝術界而言,台北一直都是台灣藝術引領的重鎮,當然台北美術館也就可以說是台灣藝術界(尤其是學生)非常重視的學習及目標之地。但是這兩年來(2008年至今)藝文工作者逐漸發現從展覽的選擇層面觀之,北美館開始以票房做為選擇展覽的依據之一(或者是在某層面的政治干涉藝術的選擇性)。就以這幾年的"號稱"大展,從畢卡索到馬內、蔡國強、世外桃源、皮克斯等還有這次配合花博的高更展,從電視的宣傳使用語言,廣告介紹、文化工部門用參觀展人次評斷這個展覽是否有成效就可略窺探一二。然而對於藝術真正的成長是否真的需要用到參觀者的票房最為一個執政者政績的宣傳?簡單說,一個地區監督人民公帑是否有對於這個地區的觀眾真正的帶來什麼是只從參觀人數多少去計算呢?
回歸到藝術的課題上,對於我們本科的學生而言,通常在進入大學的第一個課題則是"藝術"究竟是什麼定義呢?或許對於當代的展覽而言,我們所看到的卻是一種對話、是議題性的、充滿討論辯證的性質,而藝術卻是對於這個議題成現出來的動作,就像是一種動詞加專有名詞。當我自身對於藝術的定義與期待出來後,回歸探討究竟做為一個藝術圈的學生,我們所期望這社會(或者是指標性以美術館為例)到底能給我們什麼。
試圖更深入的提出一些觀點。從小到大在學校美術課是怎麼教我們認識藝術的呢?一種以西方的觀點看到只是梵谷、莫內、畢卡索頂多到馬內、高更或米勒?再來大不了就是中國藝術有那種大山大水譬如像張大千?而我們自己(台灣)呢?不要和我說只有朱銘,還能說出楊英風就不錯了!但是在美術館辦這些大展時,曾有想過民眾(甚至是藝術科群學生)是怎麼看這些展覽的?套幾句在展場中常聽到的話"畫的好像!"、"好美喔~"......除了這些之外我們所學到的亦或者是美術史?而美術史又是誰寫的呢?
就以上又或許可以在理出幾個問題,我們所知道的美術史仔細看都是西方(尤其是歐美)的直線性史觀,在這種史觀底下我們一直都被邊緣化、自我自卑化的一直認為那種有名的藝術家才是我們做為國際都市所該展的迷思。當然呼應到我前面所寫,以一個首都之稱的美術館是否緊緊的聯繫著這些新穎的藝術家對內對外所學習的窗口、也是外界(國際)看我們重要的封面呢?繞回前述這個事件,藝術家群費盡唇舌的也只是希望美術館對於展覽的選擇機制可以更寬廣罷了(而不只是票房的好壞或者因為對於某些國家的經濟利益而強力邀展)。
具體一點,從我的觀點而言,文化在一年當中所佔政府的預算經費本身就少,況且文化總是存有一絲漂白與裝飾的成分,導致有些展覽會被當作是一種宣傳的工具。就如去年的新聞,當台北在敘述蔡國強的展覽和煙花是多經典之餘,有曾想過背後帶給台灣藝術圈的影響?一個美術館區區一點一年的經費,卻大手筆的投資在幾個藝術家或者是展覽(還是合作外包)的?這當中是否又將一個重要的窗口轉變成為場地租用的場所?當大家在談文化創意產業時,文化是一定要和產業緊黏在一起?正因如此,國外又是怎麼看我們的呢?我們對國際觀就只有蔡國強或者是一二戰、普普時期的藝術?
再舉個例子,藝術家群總是會自己想出口。近期的展覽中,台北當代藝術中心則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也是我覺得近期看到很棒展的地方。地點在東吳大學城中區旁,由一群學者、老師與藝術家合資,建設公司贊助(這點有點不確定)。在這些小小的展演空間中,沒有冷氣的展場,充斥著藝術類科學生與一些國內外藝術家交頭接耳的討論,這才是對我們而言真正的學習與被看見的場域。當中直接跳脫出被制約的歷史與制式化的框架,雖然參展人數不可能到達幾百萬人但卻是藝術學群學生最好的學習場所。說民眾不多嗎?有了一些與當地結合的議題,居民也自然的熱絡了起來。(況且辦展者廣告與零零總總的預算絕對在公部門年度預算之內,何況逛展不用花到2-3個孫中山紙呢!)
誰是誰的歷史?自己是否該正視自己?或許藉由一個小小的演講我們得好好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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