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4-08 02:31:28KAL
姊姊
聽阿母說,只比我大20個月的妳,從小就對我異常呵護,我哭鬧時妳會搖著娃娃車哄我。讀幼兒園時,每回下課妳一定飛快衝出教室,只為了幫我搶鞦韆佔位,然後妳就是靜靜的在我背後,使勁的讓我盪高高看遠遠。打從那個時候,我就是個名附其實的跟屁蟲,妳去哪我就去哪,記得妳要從幼兒園畢業時,老師還特別溫柔的叮嚀我『明天姊姊就不來上課了,但妳還是要乖乖來喔!』
國小的時候,妳學什麼我都吵著要沾上邊,然後無論是作文、鋼琴或繪畫,我全都半途而廢沒能跟上妳的步伐。記得有一回我自己跟同學打鬧跌倒,把下巴撞了一個洞,我一直忍著跑到妳的教室,見著妳後才安然地放聲大哭。我們從懂事以來就一起做壞事,背著爸媽偷看電視,買一堆有的沒的郵購,妳還會偷買被爸媽禁止的零食給我吃,一種紅色的芒果青,當時我們都自以為是大人的把它當作檳榔來咀嚼。
小時候玩玩具妳總是讓我,當時我們最愛收集的是貼紙,以及一種我一直都不知道它叫什麼的玩具,那時候我們都叫它做「嗲A」(真不知道它到底是國語台語還是某種我們自創的語言)。半夜裡,我們會躲在被子裡,拿著手電筒進行貼紙交易,妳總是被我拗,把喜歡的貼紙換給我收藏。至於「嗲A」的遊戲,妳有幾隻很強的老是打敗我,但在我腦怒的時候,妳就會故意輸給我。
國小的時候,妳學什麼我都吵著要沾上邊,然後無論是作文、鋼琴或繪畫,我全都半途而廢沒能跟上妳的步伐。記得有一回我自己跟同學打鬧跌倒,把下巴撞了一個洞,我一直忍著跑到妳的教室,見著妳後才安然地放聲大哭。我們從懂事以來就一起做壞事,背著爸媽偷看電視,買一堆有的沒的郵購,妳還會偷買被爸媽禁止的零食給我吃,一種紅色的芒果青,當時我們都自以為是大人的把它當作檳榔來咀嚼。
小時候玩玩具妳總是讓我,當時我們最愛收集的是貼紙,以及一種我一直都不知道它叫什麼的玩具,那時候我們都叫它做「嗲A」(真不知道它到底是國語台語還是某種我們自創的語言)。半夜裡,我們會躲在被子裡,拿著手電筒進行貼紙交易,妳總是被我拗,把喜歡的貼紙換給我收藏。至於「嗲A」的遊戲,妳有幾隻很強的老是打敗我,但在我腦怒的時候,妳就會故意輸給我。
無論我有多蠢或佔妳便宜,妳好像都沒對我生氣動怒過。專科時期我開始走偏,抽菸喝酒醉醺醺的半夜才回家,當時看不慣我的妳還是沒吭半聲,一直到某次翹課被妳抓包,妳在我書桌上留下『好自為之』的字條,那是我們認識以來妳對我最嚴厲卻無聲的管教,強度似原子彈般震憾在我心裡,瞬間讓我懂事許多。
成年後離家北上求學經歷了人生第二次失戀。妳北上借住我和她的小套房,見著了我和分手後的她互動,妳不動聲色地藏好妳的心疼,然後命令我搬離那個住所,並幫我打理好落腳處,要我即刻入住。我還記得妳沒問任何原因但卻態度堅硬地跟著我從南部北上,陪我在手術室外等候,妳說當時妳聽到了心碎的聲音,當我在守候著別人的時候,妳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在守護著我。
研究所時期,我們一起放縱一起狂歡,我們可以開著一個小時的車去唱五個小時的歌,最後總會在吶喊一曲後聲嘶力竭地再開一小時車回家天亮入睡。我們曾在下著暴雨的中二高路上,伴隨著孫燕姿的歌將車速狂飇到一百三,路途中還因為幾次雨水強打在車窗上感到興奮。我們就這樣以菸酒生的姿態結束了求學生涯。
出了社會,我還是不改跟屁蟲的習慣,妳和朋友看展覽聚餐都會帶著我,於是妳朋友也成了我朋友,妳看什麼電影我就跟著看,妳穿什麼衣服我就借來穿,跟妳住一起的時候,我都不需要什麼置裝費。好多人都說我們是雙胞胎,我總會說我哪有那麼兇,但其實心裡卻是沾沾自喜。
一直到現在這麼大了,我要飛離台灣到外地工作,妳比我還擔心我能不能適應,憂煩我行李有沒有打包完整,掛心我安不安全,一路走來還是像幼兒園時的妳,總是在我背後推我一把,幫我推高高看遠遠,始終如一!
謝謝有妳這樣的姊姊,我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