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1-08 20:28:00米克諾斯
趙薇 讓空氣起舞
有趙薇在的地方，空氣就凝重不起來。溫和的胡鬧、清脆的笑聲，偶爾還會爆出幾句無厘頭的話，逗大家開心。她的活潑鬼馬，讓人忍俊不住；她的親切，讓訪問進行得像朋友間的閑聊。一年前，第一次訪問趙薇，她也是這般活潑鬼馬親切，唯有回答問題的方式“簡潔”得令人措手不及（也許是日本軍旗裝事件的打擊讓她沉默了）。訪問間，一陣陣襲來的沉默，把我的焦慮越疊越重。見我仍契而不舍地苦索新問題，仿作垂死掙扎，趙薇反過來撫慰︰“讀者不一定要聽我說很多，或者更希望知道你眼中的趙薇是怎么樣的。”雖然沒因此對趙薇改觀，依然喜歡她的率直純真，但再次作訪問，難免心有余悸，擔心歷史重演，沒想到這次趙薇卻對每一道問題都不厭其煩、用心地一一回答。事后提起她當時惜語如金，她先是一鄂，再稍微搜索記憶，接著才報以一個微笑，問︰“是啊？”。
【當不了壞人】
10.30am。來到趙薇酒店房門前。經紀人陳蓉開門。從門外瞥見坐在沙發上的趙薇。她很快就站起迎上－－脂粉未施，長發有點蓬散，看來有點疲累。聽說前一天接受了二十多家媒體的訪問。問她是不是很累，她說《玉觀音》剛殺青，還沒完全從角色抽離，也還未適應目前的角色。
“拍戲就是這樣，可以不斷嘗試新東西，很有新鮮感；但對重感情的人來說，會有點失落。不是每部戲拍完后都可以輕松說聲再見就投入新生活。 拍《玉觀音》時，很多戲都要從內心去感受，越從內心感受，就越投入；越是投入，結束后就越失落。”
“試過因為角色的重複而感厭倦嗎？”
“試過，但不常。角色不同，可能會有一場內容相近的戲，發現自己曾演過。盡管知道上次演得很好，但因為不想重複，結果就演得沒之前那么好了。”
“出道至今，片約從未間斷，這也許與我演戲的態度有關︰我不一定做得最好，但我可能比找我演戲的人更看重那部戲，這讓人對我產生信任。我不喜歡重複，所以盡量從中挑選不同的角色來演－－《炮製女朋友》裡演丑小鴨變天鵝，是一種形象上的變化；在《綠茶》裡飾演一個精神分裂的女人，白天是個女研究員，戴副眼鏡，很死板，晚上則是陪酒女郎，是一種性格上的變化；至于《玉觀音》，演的則是心理上的變化。我喜歡故事裡有很多變化和轉折，最怕那種平鋪直述的劇情。”
“演了六、七年戲，常常會通過演戲發現新的自己。我想，如果有一天不再有新發現，就是到了瓶頸。目前來說，每拍一部戲都會有收獲，有時會看到自己的一些特質，發現‘哎呀﹗原來我是這樣的﹗’，也會發現自己平時不易于表露出來的另一面，很好玩，也是一種欣喜。”
趙薇因《還珠格格》一劇大紅，有人贊賞她把小燕子這角色給演活，但也有人說那只是趙薇的運氣，因為她只是演回自己。話雖這么說，但見趙薇這次在《玉觀音》裡飾演一個三歲孩子的媽媽，雖非她現實中慣于扮演的角色，卻也一樣得心應手。
“中國傳媒都一直在問我，你演媽媽有沒有難度？在她們眼中我修行不夠啊﹗但拍攝過程中，我卻很有當母親的感覺。”
“會因此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嗎？”
“我怕自己會跟他搶糖果。”她的回答常惹人發笑。
“想嘗試演一些跟自己性格完全相對的角色嗎？”
“比較困難。目前來說，我覺得演壞人蠻費勁，因為我是個好人嘛。我怎么演，大家都覺得我是個好人，《夕陽天使》裡，我其實是個干盡壞事的壞人，演起來卻像好人。不過，隨著年紀漸大，看的人漸多之后，最近開始有點可以演壞人的感覺了。其實也不一定演奸角才有挑戰性，好人也不一定好演。我們人多少都有一些常人標準中壞的元素，要演真正的好人也不簡單。”
拍武打片很容易把自己弄到傷痕累累，這次拍《玉觀音》又傷到眼角，不知趙薇會不會因此對武打片敬而遠之？“不會不會﹗更會接，因為已經越來越有心得。之前演《夕陽天使》時不太會打，這次拍《玉觀音》有了之前的經驗，反而比較順利了。”
【兩個耐苦女人】
“擁有女性導演的細膩，男性導演的大器”，這是趙薇對《玉觀音》導演許鞍華的形容。“我很喜歡許鞍華。第一，我欣賞她的才華，她對人性的刻劃即真實又深刻；第二，她很能吃苦，對苦的承擔能力幾近自虐；第三，她熱愛電影，這都是我很向往的特質。跟我合作過的人也都知道，我也是個很能吃苦的人。《玉觀音》的兩個靈魂人物都是女的，一是女導演，一是女主角，我們兩都扮演比較吃重的角色，很辛苦，但是，當很多人拍到病了、吐了、累了的時候，我們兩個卻永遠精神抖擻地站在自己的崗位上。”
對于這個導過《胡越的故事》、《投奔怒海》、《傾城之戀》、《半生緣》、《女人四十》、《幽靈人間》、《男人四十》等多部好電影，也獲獎無數的女導演，趙薇其實早在謝晉明星學校時就已認識。許鞍華跟校長交情好，常去看學生排戲、演戲。許鞍華當時已發現趙薇的潛能，反而是當時只有十七、八歲的趙薇要在多年后看了許鞍華的電影，才漸漸欣賞這導演。
“合作后，發現許鞍華比我想象中還要優秀。我們很有默契，我想是因為我兩對劇本的理解和喜愛都十分強烈。覺得拍《玉觀音》很值得－－導演優秀、劇本好、還去了沒去過的雲南。那是個高原，海拔兩三千公裡，是個還沒被污染的地方，很美。我在那裡三個月都沒出來過，很封閉，但覺得很過癮。”
除了許鞍華，趙薇不久前也和姜文合作演出都市愛情片《綠茶》。導演是張元，姜文只是個演員。即使很多人說姜文是個難搞的人，跟他合作很辛苦，但趙薇卻說，可能的話，她愿意與姜文合作五部、甚至十部電影。
“我拍戲很少去管別人的事情，盡管外面有負面傳言，我也不會因此對他有偏見。對方好不好，合作了就知。我很討厭別人說‘聽說某某人是怎樣怎樣的人’，那種人很沒個性。我自己就試過被人寫到亂七八糟，所以我知道當中可能有很多誤會，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跟姜文合作很愉快。他是一個對別人要求高，對自己要求更高的人。盡管在《綠茶》他只演而非導，對于演員、道具等，他卻有很多自己的想法，這也許讓人覺得他已越界。我卻很欣賞他這種認真態度，相信也只有對工作要求不高的人，才會跟他產生矛盾。”
【緋聞降低品味】
《玉觀音》裡趙薇飾演的安心是個非常單純、心腸很好的女子，經歷種種複雜的事情而產生改變。她說這是她演過最複雜和最具挑戰性的角色－－從單身演到結婚，到有個三歲兒子，而且還要一女對三男，一是丈夫，一是情人，一是男朋友，其中最多對手戲的是飾演她情人的謝霆峰。跟這個不曾與緋聞分開的男星合作，大家不免揣測，會不會又有新聞？
“這我不需要擔心。第一，我認識自己，我不可能跟他鬧緋聞；第二，SARS的陰影之下，沒有一個記者敢冒著生命危險去找緋聞。對霆峰的印象？覺得他很敬業。我們兩有一些相似處－－拍戲時，我們永遠不會叫苦，也不會有心情去想別的事情，很專注。”
“我不喜歡緋聞，很無聊，對我也沒什么好處。心情多少會被影響，因為緋聞把我的品味降格了，經常把一些我不認為欣賞的人寫成我很喜歡的人。我想，你們怎么這么不了解我，有被冤枉的感覺。可是，如果要反駁，說︰‘哎呀，那個人怎么樣怎么樣的，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他’，這樣聽起來又很不好。”
周星馳第一部進軍好萊塢大製作《功夫》開拍前，外邊有傳趙薇會演上一角，如今電影開拍，實事証明趙薇根本沒參演，結果又有人說“趙薇被甩”之類的話。
“為什么大家老把我與周星馳牽扯在一起？他有新戲開拍，心目中的女主角未必就是我啊﹗面對緋聞，最好的方法就是忙于拍戲。一投入戲裡，就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干擾我。聽起來有點逃避現實，但我最愛拍戲，沒有其它事情可以跟拍戲相比。”
“那么愛演戲，是因為表演欲嗎？”
“不，是創作欲。當有能力把想象中的情節好好演出來，感覺很滿足。演戲是一種自我挑戰。”
【非獨來獨往型】
即使面對傳媒，趙薇也表現得很率直。她的自然不做作讓大家覺得輕松舒服。感覺上她就是屬于那種比較不在乎世俗想法，獨來獨往，我行我素的個性女子。
“其實，演戲之外的我是沒什么個性的。我很少獨來獨往，怕悶。但我要求也不高，只要有一個人陪我就行了。
我也不是那種可以領導群眾氣氛、搞笑的人。相反的，是比較沒意見、比較無聊的類型。我不會逗大家笑，也不會領導，大家說去哪裡，想做什么，我跟著就是了。我不愛出風頭，也不想成為焦點。拍了那么多喜劇，只是因為這些戲比較流行，不過卻因此發掘了自己的戲劇細胞。”
訪問途中，趙薇突然冒出一句︰“你喜不喜歡帥哥？”她說她不喜歡帥哥。
《炮製女朋友》本來有一場趙薇對鄭伊健一見鍾情的戲，趙薇不同意，叫導演給她一個愛上他的理由。最后還是趙薇自己建議在一見鍾情前先讓他們有一次接觸－－他以為她是個清潔工人，但還是對她非常好，她因此愛上他。
“我不喜歡太帥的男子，即使是演戲我也不希望僅憑相貌就愛上某個人。如果他長得帥我就目瞪口呆、口水直流，那看起來很沒水準、很膚淺。在香港拍戲就是這點好，有意見的話可以隨時改；中國的話，前期工作很充分，要改的話前期就給了你機會，而香港，劇本還沒寫完就已開拍。”
趙薇說她不擅長搞氣氛，但兩次長時間接觸，都發現趙薇像個活潑、充滿好奇心的小孩子，常把大家逗樂。當化妝告一段落時，她握著鏡子故作神秘︰“好象在看謎底。”對著鏡子，她說自己像馬來西亞選美的小姐。在她眼中，馬來女子像混血兒，五官完美，比老外好看。“在中國，有人說我像新疆人；來到這裡，則很多人說我像馬來人，是因為大眼睛、高鼻子吧﹗”
在酒店房間化好妝后，我們移隊到攝影地點。在酒店狹長昏暗的走廊，我隨在趙薇身后，望著她削瘦的身體，和裹在黑色長褲裡瘦瘦的雙腿，突然覺得趙薇的背影是那么毫無防備、弱不禁風，對她說︰“趙薇，你真的好瘦﹗”她卻答︰“即使再瘦，頭還是那么大，沒辦法，因為我聰明啊﹗”本來很無奈的一件事，在趙薇夸張的表情和拉高了的聲調之下，滑稽得令人失笑，她還指著當她經紀人的嫂嫂說︰“不只趙家人頭大，連娶的媳婦也一樣。”
趙薇的趣語當然不只這些。做了複古裝扮，擺了一個慵懶姿勢，她卻會突然若有所發現︰“怎么好象在模仿張曼玉？”；換上第三套衣服后，發現衣服很性感，露出胸圍，趙薇說︰“我臉皮越來越厚了，以前我會說，這個不行，現在我會說，到時麻煩用電腦修一修。”；對照片，她有各式各樣的評語︰“我的臉太方了，很難看”、“這是假笑，我的假笑很容易就被我自己識破。”、“不行，這張很做作”、“這張好，有電影的感覺”、“這張好象在說故事”。有她在，再冷清的地方也會熱鬧起來，連空氣都似會隨著她輕盈的步伐起舞。
【當不了壞人】
10.30am。來到趙薇酒店房門前。經紀人陳蓉開門。從門外瞥見坐在沙發上的趙薇。她很快就站起迎上－－脂粉未施，長發有點蓬散，看來有點疲累。聽說前一天接受了二十多家媒體的訪問。問她是不是很累，她說《玉觀音》剛殺青，還沒完全從角色抽離，也還未適應目前的角色。
“拍戲就是這樣，可以不斷嘗試新東西，很有新鮮感；但對重感情的人來說，會有點失落。不是每部戲拍完后都可以輕松說聲再見就投入新生活。 拍《玉觀音》時，很多戲都要從內心去感受，越從內心感受，就越投入；越是投入，結束后就越失落。”
“試過因為角色的重複而感厭倦嗎？”
“試過，但不常。角色不同，可能會有一場內容相近的戲，發現自己曾演過。盡管知道上次演得很好，但因為不想重複，結果就演得沒之前那么好了。”
“出道至今，片約從未間斷，這也許與我演戲的態度有關︰我不一定做得最好，但我可能比找我演戲的人更看重那部戲，這讓人對我產生信任。我不喜歡重複，所以盡量從中挑選不同的角色來演－－《炮製女朋友》裡演丑小鴨變天鵝，是一種形象上的變化；在《綠茶》裡飾演一個精神分裂的女人，白天是個女研究員，戴副眼鏡，很死板，晚上則是陪酒女郎，是一種性格上的變化；至于《玉觀音》，演的則是心理上的變化。我喜歡故事裡有很多變化和轉折，最怕那種平鋪直述的劇情。”
“演了六、七年戲，常常會通過演戲發現新的自己。我想，如果有一天不再有新發現，就是到了瓶頸。目前來說，每拍一部戲都會有收獲，有時會看到自己的一些特質，發現‘哎呀﹗原來我是這樣的﹗’，也會發現自己平時不易于表露出來的另一面，很好玩，也是一種欣喜。”
趙薇因《還珠格格》一劇大紅，有人贊賞她把小燕子這角色給演活，但也有人說那只是趙薇的運氣，因為她只是演回自己。話雖這么說，但見趙薇這次在《玉觀音》裡飾演一個三歲孩子的媽媽，雖非她現實中慣于扮演的角色，卻也一樣得心應手。
“中國傳媒都一直在問我，你演媽媽有沒有難度？在她們眼中我修行不夠啊﹗但拍攝過程中，我卻很有當母親的感覺。”
“會因此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嗎？”
“我怕自己會跟他搶糖果。”她的回答常惹人發笑。
“想嘗試演一些跟自己性格完全相對的角色嗎？”
“比較困難。目前來說，我覺得演壞人蠻費勁，因為我是個好人嘛。我怎么演，大家都覺得我是個好人，《夕陽天使》裡，我其實是個干盡壞事的壞人，演起來卻像好人。不過，隨著年紀漸大，看的人漸多之后，最近開始有點可以演壞人的感覺了。其實也不一定演奸角才有挑戰性，好人也不一定好演。我們人多少都有一些常人標準中壞的元素，要演真正的好人也不簡單。”
拍武打片很容易把自己弄到傷痕累累，這次拍《玉觀音》又傷到眼角，不知趙薇會不會因此對武打片敬而遠之？“不會不會﹗更會接，因為已經越來越有心得。之前演《夕陽天使》時不太會打，這次拍《玉觀音》有了之前的經驗，反而比較順利了。”
【兩個耐苦女人】
“擁有女性導演的細膩，男性導演的大器”，這是趙薇對《玉觀音》導演許鞍華的形容。“我很喜歡許鞍華。第一，我欣賞她的才華，她對人性的刻劃即真實又深刻；第二，她很能吃苦，對苦的承擔能力幾近自虐；第三，她熱愛電影，這都是我很向往的特質。跟我合作過的人也都知道，我也是個很能吃苦的人。《玉觀音》的兩個靈魂人物都是女的，一是女導演，一是女主角，我們兩都扮演比較吃重的角色，很辛苦，但是，當很多人拍到病了、吐了、累了的時候，我們兩個卻永遠精神抖擻地站在自己的崗位上。”
對于這個導過《胡越的故事》、《投奔怒海》、《傾城之戀》、《半生緣》、《女人四十》、《幽靈人間》、《男人四十》等多部好電影，也獲獎無數的女導演，趙薇其實早在謝晉明星學校時就已認識。許鞍華跟校長交情好，常去看學生排戲、演戲。許鞍華當時已發現趙薇的潛能，反而是當時只有十七、八歲的趙薇要在多年后看了許鞍華的電影，才漸漸欣賞這導演。
“合作后，發現許鞍華比我想象中還要優秀。我們很有默契，我想是因為我兩對劇本的理解和喜愛都十分強烈。覺得拍《玉觀音》很值得－－導演優秀、劇本好、還去了沒去過的雲南。那是個高原，海拔兩三千公裡，是個還沒被污染的地方，很美。我在那裡三個月都沒出來過，很封閉，但覺得很過癮。”
除了許鞍華，趙薇不久前也和姜文合作演出都市愛情片《綠茶》。導演是張元，姜文只是個演員。即使很多人說姜文是個難搞的人，跟他合作很辛苦，但趙薇卻說，可能的話，她愿意與姜文合作五部、甚至十部電影。
“我拍戲很少去管別人的事情，盡管外面有負面傳言，我也不會因此對他有偏見。對方好不好，合作了就知。我很討厭別人說‘聽說某某人是怎樣怎樣的人’，那種人很沒個性。我自己就試過被人寫到亂七八糟，所以我知道當中可能有很多誤會，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跟姜文合作很愉快。他是一個對別人要求高，對自己要求更高的人。盡管在《綠茶》他只演而非導，對于演員、道具等，他卻有很多自己的想法，這也許讓人覺得他已越界。我卻很欣賞他這種認真態度，相信也只有對工作要求不高的人，才會跟他產生矛盾。”
【緋聞降低品味】
《玉觀音》裡趙薇飾演的安心是個非常單純、心腸很好的女子，經歷種種複雜的事情而產生改變。她說這是她演過最複雜和最具挑戰性的角色－－從單身演到結婚，到有個三歲兒子，而且還要一女對三男，一是丈夫，一是情人，一是男朋友，其中最多對手戲的是飾演她情人的謝霆峰。跟這個不曾與緋聞分開的男星合作，大家不免揣測，會不會又有新聞？
“這我不需要擔心。第一，我認識自己，我不可能跟他鬧緋聞；第二，SARS的陰影之下，沒有一個記者敢冒著生命危險去找緋聞。對霆峰的印象？覺得他很敬業。我們兩有一些相似處－－拍戲時，我們永遠不會叫苦，也不會有心情去想別的事情，很專注。”
“我不喜歡緋聞，很無聊，對我也沒什么好處。心情多少會被影響，因為緋聞把我的品味降格了，經常把一些我不認為欣賞的人寫成我很喜歡的人。我想，你們怎么這么不了解我，有被冤枉的感覺。可是，如果要反駁，說︰‘哎呀，那個人怎么樣怎么樣的，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他’，這樣聽起來又很不好。”
周星馳第一部進軍好萊塢大製作《功夫》開拍前，外邊有傳趙薇會演上一角，如今電影開拍，實事証明趙薇根本沒參演，結果又有人說“趙薇被甩”之類的話。
“為什么大家老把我與周星馳牽扯在一起？他有新戲開拍，心目中的女主角未必就是我啊﹗面對緋聞，最好的方法就是忙于拍戲。一投入戲裡，就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干擾我。聽起來有點逃避現實，但我最愛拍戲，沒有其它事情可以跟拍戲相比。”
“那么愛演戲，是因為表演欲嗎？”
“不，是創作欲。當有能力把想象中的情節好好演出來，感覺很滿足。演戲是一種自我挑戰。”
【非獨來獨往型】
即使面對傳媒，趙薇也表現得很率直。她的自然不做作讓大家覺得輕松舒服。感覺上她就是屬于那種比較不在乎世俗想法，獨來獨往，我行我素的個性女子。
“其實，演戲之外的我是沒什么個性的。我很少獨來獨往，怕悶。但我要求也不高，只要有一個人陪我就行了。
我也不是那種可以領導群眾氣氛、搞笑的人。相反的，是比較沒意見、比較無聊的類型。我不會逗大家笑，也不會領導，大家說去哪裡，想做什么，我跟著就是了。我不愛出風頭，也不想成為焦點。拍了那么多喜劇，只是因為這些戲比較流行，不過卻因此發掘了自己的戲劇細胞。”
訪問途中，趙薇突然冒出一句︰“你喜不喜歡帥哥？”她說她不喜歡帥哥。
《炮製女朋友》本來有一場趙薇對鄭伊健一見鍾情的戲，趙薇不同意，叫導演給她一個愛上他的理由。最后還是趙薇自己建議在一見鍾情前先讓他們有一次接觸－－他以為她是個清潔工人，但還是對她非常好，她因此愛上他。
“我不喜歡太帥的男子，即使是演戲我也不希望僅憑相貌就愛上某個人。如果他長得帥我就目瞪口呆、口水直流，那看起來很沒水準、很膚淺。在香港拍戲就是這點好，有意見的話可以隨時改；中國的話，前期工作很充分，要改的話前期就給了你機會，而香港，劇本還沒寫完就已開拍。”
趙薇說她不擅長搞氣氛，但兩次長時間接觸，都發現趙薇像個活潑、充滿好奇心的小孩子，常把大家逗樂。當化妝告一段落時，她握著鏡子故作神秘︰“好象在看謎底。”對著鏡子，她說自己像馬來西亞選美的小姐。在她眼中，馬來女子像混血兒，五官完美，比老外好看。“在中國，有人說我像新疆人；來到這裡，則很多人說我像馬來人，是因為大眼睛、高鼻子吧﹗”
在酒店房間化好妝后，我們移隊到攝影地點。在酒店狹長昏暗的走廊，我隨在趙薇身后，望著她削瘦的身體，和裹在黑色長褲裡瘦瘦的雙腿，突然覺得趙薇的背影是那么毫無防備、弱不禁風，對她說︰“趙薇，你真的好瘦﹗”她卻答︰“即使再瘦，頭還是那么大，沒辦法，因為我聰明啊﹗”本來很無奈的一件事，在趙薇夸張的表情和拉高了的聲調之下，滑稽得令人失笑，她還指著當她經紀人的嫂嫂說︰“不只趙家人頭大，連娶的媳婦也一樣。”
趙薇的趣語當然不只這些。做了複古裝扮，擺了一個慵懶姿勢，她卻會突然若有所發現︰“怎么好象在模仿張曼玉？”；換上第三套衣服后，發現衣服很性感，露出胸圍，趙薇說︰“我臉皮越來越厚了，以前我會說，這個不行，現在我會說，到時麻煩用電腦修一修。”；對照片，她有各式各樣的評語︰“我的臉太方了，很難看”、“這是假笑，我的假笑很容易就被我自己識破。”、“不行，這張很做作”、“這張好，有電影的感覺”、“這張好象在說故事”。有她在，再冷清的地方也會熱鬧起來，連空氣都似會隨著她輕盈的步伐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