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18 10:57:15六月

歸檔。還是刪除?















有時候。我會回頭看看過去。

我指的是那些,過去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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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日記是種好習慣。

我從國中開始寫日記。寫在一本本薄薄的筆記本上。在那些時候,大部分是寫對自己體重及懶惰(不讀書)的唾棄。然後日記裡開始有了男孩子出現。

關於男孩,我先是一律否認對他們的好感。直到再也無法欺騙自己與別人。然後(突然)全面地放棄抵抗。接著開始,語氣會顯得歡樂而輕浮。(談戀愛了)。當然也有低落的時候。夾雜著吵架時的憎惡與反省。

日子過去。
一直寫日記。

我也希望能一直這麼寫下去。但確實停頓了很一陣子。有時候我會站在捷運車廂裡發獃。希望有個鍵盤讓我把心裡的想法記下來。不過我只是站著想。有時繼續翻著手上的書。等著我的車站。到來。

車門開了。我下車了。風吹過來了。他們就留在車上了。

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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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過去。妳不敢回頭去看。有些。妳只是不想。

而再怎麼不。也會有例外的時候。比方我找到某個檔案。關於某個荒唐的時期。某個我只想從生命中抹去的故事。

糟糕。我知道我會把有些日記公開。有些藏起來。但是倒底哪些是公開的呢。看著這些文字我煩惱起來了。有些故事。現在看起來很不宜公開,可是印象中,大部分我並沒有藏起來?

算了。都過去了。(厚著臉皮,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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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一開始,只在上班時間發生的小小調情。(打了寒顫。微微地)某個我不那麼喜歡,(據說)不想擁有全部,卻又,不想與人共享的小插曲。。。。

無傷大雅。不負責任。(居然也有那麼縱容自己的時候嗎?)
我對自己感覺意外。

現在看起來。我(必須)想那是個,奢想著自己還擁有戀愛能量的後青春期男性,的最後振作。只是對象不是多年的女友。而是個輕率地想要懷舊,實際上卻青春不再的偽少女。

令人嘆息的。倒胃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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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天是從上班時間開始。祇是遲遲地不下班。離開辦公室去晚餐。晚餐後去河邊。河邊後去山上。就是不下班。

像是兩個再入戲不過的演員。但是不論一天怎麼長。這一天終於仍然要收工。要各自回去自己不誠實的生活。

那一瞬間也會湧上輕微的。不潔的厭惡感。

倒底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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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現在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那些元配打來的沈默電話。執拗的。譴責的。長長的沈默。
或者。那些粗暴的按鍵聲宣示。聽來刺耳的憎恨。想要驅逐的憤怒。(妳走開!)

我卻並沒有馬上走開。也不是因為留戀感情。恐怕只是還對那角色還意猶未盡。

下班雖然晚。但仍然會下班。

下班就不再探問聲息了。再探問就骯髒了。這是我的底限。想必也是野男人(謝天謝地)的底限。那是我整個毫無原則的齷齪事件中,唯一一點點的潔癖。讓野男人藉此得以從容喘息。

偶爾。也有試圖越界的時候。比方。接到野男人在週末打來的電話。

錯愕。為什麼?

為什麼(男人感覺挫折)?!因為想妳啊。

是嗎?禮拜天也會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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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既安靜又迅速。

原來我也不是每次分手都那麼辛苦(驕傲起來),如果這也算是分手的話。

大約半年還是一年後,野男人就結婚了。這次就是與多年的女友。乖乖地。

並沒有去參加他的婚禮。不過我能以15公斤的體重擔保,絕對不是「新娘不是我」情節作祟。我只是卑鄙地想省下一筆紅包。還有。不想面對那不難想見的壞品味和寒愴。和我居然曾經身在其中的困窘。

我居然曾經在那裡面(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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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壞品味。

後來接著的森。在某些無法避免的公司場合見到野男人。只是打量。甚至是友善地搖頭嘆息。亮晶晶的貼身襯衫,果然不行啊。他說。

這是最悲慘的地方。

在那個森還很愛著我的時候(也許曾經有這種時候吧?)。只要有機會,他都會想要和任何一個我意淫的男性對象較量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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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覺得最可愛的部分。如果要我回想起來。

森是如此縝密地,以好風度和好教養來掩飾他(也許不多)的
雄性特質。

百密難免一疏。

如果我開始描述新的朋友和同事。觀察著他不願意顯露表情的,
思考的臉。然後猜測著,他就要問了。。。他就要問了。。。

他多高???(哈!就說吧!)

有機會遇見。他會悄悄潛近假想敵,直接一較長短。

大部分的時候他興沖沖地回來(贏了贏了)。偶爾也會憂心忡忡
地回報(咦,他還滿高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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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森只是同情著那人華麗的襯衫和想要吸引人注意的舉止。完全忘了比身高這回事。

那就真的是。。。

太不給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