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忽然跳出來，我被傷心得毫無道理。

「倉鼠丟了⋯」
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怎麼回事？

每一次，當我重新想起了記起了一些舊的零碎的過去之後，頭也會很痛。

那時候，我們怎麼了嗎？

什麼好像很重要的事情有發生過⋯
什麼好像很難過的事情我感覺到了卻又想不起來重點細節⋯

「分手⋯是我提的？」我追溯著。

倉鼠丟了⋯這確實是九年前的事⋯我卻有一絲時間過得飛快的不適感⋯⋯男人站在我面前一直揉著我的頭⋯這一切忽然變得好不真實。

「後來呢？」像是問著別人的故事的我。
「我記不得了。」

我哭得更傷心。

「我的心跟隨你九年了。」我想起他剛剛打趣說的。

但這個男人可能並不愛我，
這整整九年的裡面，有否發生過一些什麼或許只是我一時想不起來的，但很可怕的事情，我並不知道。

我心裡面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他也確實，曾經，在某一段時空裡，並不愛我。
以致極有可能，在忽然的某一天，又對我說他已經不愛我了。

當時，當年，反反覆覆的，我們的關係。

或許到了現在，我也還是依舊，一點都無法理解，無法把握，也無法看透眼前這個男人。

我怎麼會覺得這樣恐慌呢。

我頭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