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04 18:28:54

雜記 (六)

 

 

 

看完舞台劇,回到家裡已經凌晨一點多,我好累,倒上床便睡了。

 

夢裡,我看見自己,自殺。

 

右手腕滿是血淋淋的割痕,眼前是刷白的木地板舞台,燈光打下來白茫茫的四週是什麼我也看不到,甚至無法肯自己究竟躺身哪裡。

 

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慢慢從後台步出,然後挨身一旁的簾幕,我視線很模糊,他雖然看著我的方向,但也不能確定有沒有看到我?

 

他就是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沒有人告訴我,我只是『知道』即使,我連他長什麼樣子也看不清楚。

 

看著他慢慢步近自己,突然,我莫名心驚肉跳好像預感會有什麼說不上來的不好事情發生

 

 

 

這樣我醒了,看看掛鐘,原來我睡了還不夠半個小時 ….

 

我張開自己的光溜溜的手臂。

 

 

欸,阿寶到底什麼時候陪我紋身?

 

我發簡訊給他。

『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還是算了,沒事。』

「答應你,說。」

 

嘖,答應什麼,他真的好白痴哦

 

『陪我去紋身啦!』

 

 

 

 

然後,他打電話來,展開了不知道想要怎樣的對話

 

「去哪兒紋身?」

『不知道。』

 

如果真的要去香港,好像也太麻煩了。

 

「什麼時候去?」

『不知道。我儘快啦,找到那地方就去。


喂。

嗯?

「如果你不要我了,要跟我說清楚喔。」

『吭?』

「我說,如果你不要我了,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我很容易搞定的啦。」

你要我怎麼說阿?』

 

 

有必要嘛?而且,要怎麼說好阿?我連之於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也不知道,或許應該說,我不願意為它冠上任何名稱。其實,最好,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那就什麼也不用說清楚。

 

隨便就好。

 

再說,你也太奇怪了,什麼叫做我不要你了?我有要求過什麼嗎?你用完剩下的時間給了我算要得了你嗎?這樣其實我真的有得到過你嗎?

 

我們,大概都應該努力別讓自己聽起來讓人失笑了。

 

「怎麼說你自己想阿,我們好歹都算朋友阿,你該不會隨便消失掉吧?」

 

朋友?哪門子的朋友?

 

如果,可以就這樣消失掉,我也蠻嚮往的。

 

「假設喔,不要太認真,假設,我跟她分手,你會怎樣?」

『欸,不要分手啦,很痛耶,除非你沒人性。』

「假設,我是說假設啦!」

「就叫你不要太認真想了嘛!」

看你要什麼吧?現在這樣還可以吧?欸,我不知道耶。』

「跟你在一起好像蠻幸福的。」

『是蠻負累。』

 

跟我在一起怎麼可能會幸福?還是,根本就不了解我吧。如果跟我在一起有夠幸福了,她就不會離開我。


阿寶沒有看過,我戀愛的模樣。

 

欸,我突然覺得好悲哀。怎麼,會覺得幸福的人,從來都不是她?

 

「你就說說看嘛。」

我現在很好,沒什麼更多需要。』

「你只是怕了不再敢,不是不需要吧?」

 

他的問題,害我思緒整晚轉個不停。我不想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想要什麼、是個怎樣的人、有沒有愛、會不會再愛、將來有什麼目標、為什麼不愛結婚,為什麼不想要小孩子、發現男朋友偷吃時會怎麼做

 

反正,

 

再怎麼付出經營,都會不得善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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