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坊孩子寫給現代爸爸媽媽21:擁抱自己的顏色
張力云,生命旅程最重要的行囊是藝術,在一步步的探索中,有著我畫筆的陪伴,從小拿起筆就畫的習慣引領著我,走過了中壢國中美術班,平鎮高中美術班,還有我人生轉捩點的法國交換學生,也許在結束學習後,最後決定的工作不是畫筆,但肯定的是,那是一個讓我發現並肯定自己的契機,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並踏實的朝著夢想前進。
1. 蒐集顏色的人
親愛的創作坊爸爸媽媽:
大家好!我就讀於平鎮高中美術班,休學一年,去法國當交換學生。
出國前,我先到創作坊,和大家分享我的學習心情。這個文字的夢工廠,這個地方佔了我兒童時期的一大部分,這裡老師都是看著我一步一腳印的長大,因為我從幼稚園大班就開始踏進這個地方;後來上了國中只有回來過一次,又在過了好多年,在高中這個階段又回來看老師了,沒想重新回頭,那種回憶的味道,讓我真的覺得非常感動,好像就是一步一步的見證了我成長、蛻變的過程。
開始說故事,希望學弟妹可以跟我一起互動,因為我也很喜歡有回應的感覺,可以跟我一起閉上眼,想像,或者去感覺,讓大家看著我,身上有各種顏色,仿如彩虹。
大家覺得彩虹漂亮嗎?
從小到大,我是一個活在充滿愛的家庭裡面,喜歡被愛;喜歡被注意;喜歡和任何人聊天;喜歡別人只看見我的好;喜歡玩,特別喜歡在宴會中躲在那個大大的又蓋著桌巾的圓桌下玩耍,覺得特別神秘;喜歡畫畫,而且一定要把整片全白的牆壁畫的五彩繽紛,還不願意善罷干休,繼續前往下一面牆,揮灑我對畫畫的熱情;只喜歡做我喜歡的事,在家裡我是為所欲為的小霸王。
想到這,就想到在好多年前看的一本故事書,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記得當時,那是一本在創作坊看的書,那是紅色黑色組成的封面背景,顏色非常強烈,那個封面簡單而強烈,主角小怪獸站在山坡上,是黑色的剪影,紅色的天空,它張大著嘴,動作是對著天空大叫的,那本書好像是創作坊老師送給我的吧!
因為我是學美術的,就讓我用顏色來比喻一下吧!大家可以閉上眼,想想看紅色是什麼感覺,或是平常看到紅色在什麼地方?說出來看看,然後再想想看黑色,又是什麼感覺呢?
當我回想起來,紅色,醒目而且非常強勢,就像我們平常的告示牌會用紅色一樣,第一眼就能夠注意到。而黑色,直接,又清楚,就像是契約白紙黑字一樣的,那本書的封面就是那樣訴說著,而我就像是那樣的存在,沒有半點令人平靜的白色,只是單純而直接,我藏不住自己任何的心裡話。
大家都說孩子的反應是最真實直接的,但是我覺得她是一個超越真實最直接反映情緒的小孩子,但是她也是強烈而強勢的,她就是那大片的紅色和黑色,非常醒目的,一個人。
2. 小時候的創作坊
小時候,最喜歡來到創作坊,雖然是這樣,但是其實都讓老師覺得哭笑不得,因為只要我一早到,我就會趁著小豔姐姐不注意躡手躡腳的,偷偷溜上二樓,然後畫滿整個白板,當著所有同學的面,就是盡情的揮灑著,我喜歡我拿著各種顏色的筆的感覺,畫滿整個白板使我的心情很滿足,更開心的事可以看到老師,我真的好喜歡創作坊的所有老師!
但是,被發現的我,當然又被小豔姐姐從樓上帶下來,小豔姐姐會牽著她的手,對她露出溫暖的笑容,把我帶下樓,並且告訴他要乖乖的坐在位子上看書哦!屢試不爽,就算每一次都被小豔姐姐帶下樓,我還是願意每一次都偷偷的跑上去。
隨著我慢慢長大,我開始明白,其實這樣是不對的,我進步了,我開始懂得,其實世界上有「困擾」兩個字。
我學習了怎麼坐在椅子上,拿著自己最喜歡的圖畫,或者是漫畫書,乖乖的看半個小時,慢慢的,我可以坐在椅子上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時間越來越長,我的心思也緩緩的在沉澱。
聽到這裡,大家有什麼感覺呢?覺得這個小女孩怎麼樣?好的壞的都可以說。
3. 青春期的我
我進入到了青春期,最叛逆的時候,我已經不是那個最簡單的紅色和黑色了,我身上有了其他溫和的色彩,有了一點點體貼的顏色,還有熱情的顏色,退去了一點點太自我的紅色,緩緩變成另人溫暖的橘色。
但是,我有銳利的角,是一個三角形,是很尖銳的,常常在不時刺傷了我最愛的人,他們總是經常吵架,像是沒有結束的一天一樣,那個愛我的人,痛苦的、不知如何是好,那個時候愛我的人天空是令人沉重的深灰色。
還好,我有很棒的一點,就是我懂得改進,我正緩緩的洗滌自己身上最黑的那一部分,顏色慢慢的變成了深深的灰色,一點一滴,變成了淺灰,當我回頭看,我最直接、最尖銳的部分已經變成一個美麗的黑色漸層,一個從黑到灰的過程。
我開始明白,我要的東西和現在所在的環境是完全不一樣的,我還是最愛我的初衷,就是畫畫。所以,我下定決心,要考中壢國中美術班,開始勤勞的畫畫,專注的畫畫,我開始出現了心情平靜的白色元素。
以前我畫畫除了是自己喜歡,還為了別人的注意,現在我開始為自己畫畫,而且我想要告訴別人,我也是可以的!我可以很棒!我可以達成目標的!
4. 國中同學給我的影響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達成目標的快樂,我非常幸運的考上了,我用距離錄取標準0.34分的危險分數,順利的考上了!我對自己的美術,感到好多好多的自信,覺得自己很棒,很有天分,自滿的感覺衝過了腦袋,已經抵達雲霄。
然後,在上美術課之後,一堂一堂的學科課,自信心一點一點的被打擊,他們身上有著和我截然不同的氣質。他們內斂穩重,散發著不像13歲年紀般的氣質,他們懂得圓滑的事故,他們表現得是細膩的、委婉的,他們很懂得去爭取自己想到的東西,有了目標就開始一步一步的安排,他們像是低調而奢華的黑寶石,在陽光下閃耀著因為自信而穩重的美;而我是鄉下來的土包子,那時候的我,覺得自己像是從文具店買來的透明水鑽,透徹而且太高調的閃耀著,卻不足以成為最高貴的鑽石。
那時候的我,就是一股傻勁的熱情,我是熱情的、開放的、粗糙的、簡單的,我就像是井底之蛙中於跳出井之後,錯愕、不知道如何反應。然後為了跳脫每天去導師辦公室報到的日子,我又開始一步一步的進步,往前走,學會從他們身上學習她沒有的,開始瞭解,努力是什麼,以前只覺得這是一個名詞,但是在國中這個階段,終於明白了努力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原來這個樣子叫做努力。我像是小朋友在試水溫一樣,腳趾頭輕輕的在在水面上點了點,坐下身子,才把小腿泡進水中,開始學會他們的穩重、內斂、替自己努力、設定目標,但是卻還是雛鳥一樣,並不穩定。
在這段時間,最令人高興的事,我身上白色的元素越來越多,我越來越會沉澱自己的內心,因為我的心是平靜的,所以我得到了一個寶物,叫做內省。
當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我走在回家的路上,不聽音樂、不說話,而是一步一步的走著,看著四周的人事物,思考自己的事情,我想的不多,就是想自己可以怎麼樣,和那些耀眼的黑寶石一樣,我也想要變成一個那樣有內容的人。
講到這裡,學弟妹,現在身邊有妳很崇拜的朋友嗎?例如她有好多的優點,你喜歡她很多地方。
其實,很多人都說不出來,應該說,很多人都不想承認,就像我在當時覺得,崇拜這個字讓人知道了,好像是意味著,你在她面前認輸了。
不管你是不是和我國中時候一樣的那種感覺,如果你想學他的優點,但是又倔強不想承認,那妳可以參考我的方式,我把它好的事情放在心裡,然後在一天之中,我有個時間,沒有電腦、電視、手機的時候,幾分鐘都好,想一下,我可以怎麼樣更好,我可以怎麼做,讓自己變得更有魅力?
5. 決定考高中美術班之前
上國中之後,每個人都畫得好好,每個人都是用非常認真的態度看待自己的每一件事,當時的我卻懵懵懂懂,只是很隨性的畫著自己喜歡的東西,看是越來越發現,自己的能力是不如人的,所以我越畫越沒有自信,到後來,提起筆的力氣都覺得自己像是握不住一樣,怎麼樣都不行,學科也沒有比別人好,我好像什麼都不如別人,我才發現我得到了一種病,叫做「喪失自信」的病。
那是一種很恐怖,會吞噬一個人的美貌、能力和心情的病,讓我曾經在國中週記本上面寫下,用力到我的手指關節已經泛白,深刻的寫著,我再也不要讀美術!我高中不要畫畫了!我覺得我一點天賦也沒有!騙人!我其實根本不會畫畫!我走錯了!我後悔了!我只想趕快結束我國中的惡夢!也曾經和家裡人,聚在一起,我認真的和家人討論,我要不要繼續的問題,然後媽媽告訴我,讀完這個國二下學期吧!媽媽會認真考慮的。
我只是哭著,點點頭。在不知不覺中,我也不停的成長,我的悲傷情緒已經從從前那個會刺人的三角形,變的有弧度了,不刺了。
我生命中的色彩,也在國中這個時候,激盪出了好多好多顏色,我獲得了最令人甜蜜的粉紅色,我擁有一群珍貴而且無法取代的朋友們,他們把我想逃避的心情壓了下來,他們的友情不是雙手奉上自己最熱騰騰紅的心,來維持的,而是最令人舒服的,向大自然一樣的綠色,美好的距離,美好的關係,美好的平衡,那是悠揚長久的友情。
裡面的朋友,有性格特別的紫色,向天空一樣浩瀚的天藍色,像小溪一樣輕快的似透明的藍色,像大樹一樣的另人安心的咖啡色,讓人會心一笑的淺粉紅色花朵,還有橡樹葉一樣隨著風漫舞的淺綠色,他們淡淡的在我生命中綻放著光芒,還有最屬於我們班的顏色,向宇宙一樣儣大,低調美的深藍色。
6. 做出抉擇
最後在國三的時候,在考高中美術班考試的前三個月,我決定不要讓自己後悔,我決定為自己負責!所以我決定讓自己有更多選擇,我決定去考美術班了,不一定要在高中讀美術班,但是就是要對得起自己,自己喜歡了美術這麼多年的心情,也讓自己除了普通高中,還有可以試試看我曾經最喜歡的畫畫。
在一次一次的畫畫,練習在練習,我似乎找到了三年前,我在準備國中美術班考試的那種幹勁,隨著我動畫筆的次數越多,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到了後來,那個感覺徹底覆蓋了,以前對美術的不自信,隨著我用著滿腔的熱血在畫畫,那種不自信漸漸的消失,我從一開始是所有同學中畫的最慢的,到後來我變成最快的,我心甘情願每天在學校畫完畫之後,放學再去畫室,繼續畫到晚上十點,周六周日也都泡在那裏,我可以從早畫到晚,我也覺得甘之如飴,那裡像是我第二個家。
在考試前一個月,我畫畫的功力,像是壓抑好久的火山一樣,爆發了,我進步的速度很快,當時我很用力的告訴自己,我可以很不一樣!
我一定要考得好!而且我切斷自己的後路,讓自己沒有理由再逃避、退縮。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勇往直前,我很努力很努力,不知道在自己的書桌前面貼了多少張的便利貼,多少鼓勵自己的話,最後事實就是,我的美術突破了!
突破之後,我的生命出現了最閃耀的黃色,那是一種叫做自信的顏色,我的腳步也在不知不覺中變的從容,不再是混亂的小步伐,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有因為不自信的緊張,而是不再急躁,最美麗的自信的微笑,最後在術科考試的當天,我就是帶著這種的心情態度去面對,我非常幸運的,考得比所有人想像中的還要好很多,跌破了大家的眼鏡,因為我的蛻變實在讓大家太不可思議了,從來沒有一個老師看好過我,我卻在班上可以考出不錯的成績,所以我不用考基測,直接靠著美術成績考上了平鎮高中美術班。
也許人生總是在最低潮之後,才會迎接新一波高潮吧!
7. 確定高中以後的生活
我開始運動,放學不是留下來打籃球,就是和朋友們去附近的游泳池游泳,因為在準備考試的那段時間,生活作息真的很不正常,所以在國三下學期,每個人都忙碌在她們的基測的時候,我過得很輕鬆,我像個奇怪的人,沒有埋在書海中,埋在游泳池的水裡,身體也健康很多。
雖然在那個等待上高中的半年,我沒有在讀什麼書課堂上的書,我卻常常泡在書店,一下子就是一整天,所以我的休閒不是看書就是運動,真的非常愜意。
同一個時間,我其實也正在儲備自己的力量。上了高中以後,一下子功課進步真的很多很多,每個老師對我的評語都和國中老師完全不一樣,這讓我感到很新鮮,因為以前國中的老師,總對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他們對我又氣又無奈,但是,高中以後,我對於自己的目標越來越清楚,我知道要怎麼努力,所以我很努力的替自己負責,不管在美術和學科,我都進步了,而且是大大的進步。
媽媽的角色也開始從一個,一直替我擔心的媽媽,變成我的好朋友。她開始不會擔心我去哪裡,是不是不好的地方,而是相信我;也不會過問太多我學校的事情,因為我會和她說任何事情,我的需求也好、心事也好、學校好笑的事情也好,所以現在,她是最貼近我的好朋友。
我的故事到這裡,你們有沒有發現,我有什麼特點,我身上是不是有很多顏色呢?有什麼顏色呢?又是代表什麼?
我的特點就是,一直在往前走,一直進步著,因為我喜歡內省。
我總是在每次一放暑假或是寒假的時候,就想我可以怎麼改進,一步接著一步的,每一次做完事情之後,我總會花一點時間去思考,我可以怎麼樣更好,慢慢的我就獲得改變,成長了。
我是一個蒐集顏色的人,為什麼呢?
因為每一種顏色都是一種情緒、一種姿態、一種表現、一種狀態,甚至一個顏色的出現,就是代表一個成長。泛著紅色的橘色,代表什麼心情,什麼情緒呢?今天被老師罵了,你是什麼顏色呢?同學在你跌倒的時候,他們對你伸出溫暖的手,扶妳起來的顏色又是什麼呢?當我們一邊收集到了各種顏色,我們的人生就變的繽紛,我們也學會了擁抱各種心情,體貼別人,為自己負責。
8. 在法國的這一年,竟然過完了!
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自己回來的樣貌,卻不知道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快的讓我看到了改變以後的自己,一切似乎就從我下飛機,看到爸媽的那一瞬間開始,我開始熱切的感覺到了,我的改變。
推著行李走出關,在茫茫人海中搜尋著自己的家人,那種一年不見的熱切心情,在心理強烈的蔓延擴散著,當我第一眼看到一起來接我的叔叔,我下意識的用法國人的打招呼方式,親吻他的雙頰,然後,那是我在回國之後第一次感覺到不同,來接我的人用著一種很特別的目光看著我,我才忽然查覺自己已經到台灣了,終於到了。
我走向爸爸媽媽,我的心情很激動,灑狗血般的眼淚竟然要划出眼眶,當時在飛機上的不安還有疲憊感也一早而空,只剩滿腔的思念,我無法停止我跑向爸爸的步伐,盡管他回報給我的是一個無奈的微笑,笑罵著對我說他老了,無法讓我飛撲向他,但我知道,他比誰都想念我。在這三百多個歲月哩,不知道在台灣多少個午夜以後的深夜裡,他守在電腦前面,克服了七個小時的時差,就是為了給我打電話,就只是為了想聽聽寶貝女兒的聲音,我總是問他,怎麼還不睡,他總是有上百個不同的理由告訴我,他不是為了我才凌晨三點睡,那樣拙劣又溫暖的謊言,總是讓我在最後一個辛苦的轟家中,給我注入很多的溫暖和力量。
記得我在法國最後一段日子吧,我的情緒非常複雜,在我在法國的這一年,我一共換了三個寄宿家庭,三個都是截然不同的風格,第一個是細心呵護,讓我不用擔心所有的問題,只要去適應法國的學校,第二個轟家和第一轟家的風格不同,但是總是滿足我所有的物質需求,對我非常好。
然而,最後一個轟家,他們不要求我付出,他們也完全不會替我付出,所以我開始面對的主題是「家庭」,這是一個我從來沒有多花時間去思考的主題,相對的這個問題真的對我來說非常棘手。
我想,如果我沒有去過這趟法國,我到現在還是一個不知惜福的人吧!
下課,我的三轟媽去接轟妹,他會細心呵護的問著今天學校還好嗎?渴嗎?累嗎?但是她對我,卻什麼也沒有。那時候我跌倒,腿傷復發,韌帶受傷,除了吃冷冰冰的藥丸還有支架,我什麼也沒有,想著如果自己在台灣,或許就有自己媽媽燉的中藥湯,讓自己好好補身子,或者有他的嘮叨,他會載我而我就不用拄著枴杖一跛一跛的上學,想到那,就自己紅了眼眶,原來,有人嘮叨是一種這麼甜蜜的事。
我在法國的最後一段日子,才知道,什麼叫做沒有家人的感覺,自己甚至不屬於那裡的任何一部分,感受到所謂了心涼,我很渴望我曾經擁有的母愛,看著我的三轟媽溫柔的叫著自己的女兒,我曾很氣憤的覺得,我也有媽媽啊!只是不在身邊而已……
我不可以羨慕,也不可以忌妒,我也有的!回想起來,那時候我像是個在寵物店被關在籠子的小狗,搖著尾巴舔著客人的手,渴望著,可不可以分我一點愛?在轟媽生日時,我做了卡片給她,母親節時,我也寫了卡片給她,做著覺得自己該做的事,但似乎都不夠讓他滿意。
我竟然開始思考著如何討好,我該如何討好她,我才可以獲得我想要的一點點愛,然後我回頭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是那個被關心的,一個自以為是還活在自己世界的人。我才發現沒有人有義務去關心、了解你,除了那個愛你的人,他會願意用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去了解你得感受。我開始思考著,在每天放學上了媽媽的車之後,我曾問過她一句好不好嗎?或者多花上自己的時間去關心他,或了解他?我的答案只剩羞愧的搖頭,我什麼也沒做過。我只是上了車,開始宣洩我的情緒,或者低頭划著手機,我竟然不曾付出些什麼。
然後在回國之後,我才明白,什麼叫「失而復得的最珍貴」。我開始懂得關心別人,懂得不是所有人要理所當然的對你好,我開始關心我身邊最親的人,用毛毯般溫暖又觸動人心的語言,給予正面的能量,並傳達的事自己快樂的情緒,我還明白了一件事,好的情緒會比壞的情緒,更值得分享,並相同給別人快樂,何樂而不為呢?
然後,我給自己訂下了一個新的目標,除了自信的耀眼黃色,我更期待自己是寬容讓人想依靠並且如嬰兒毛毯般的的鵝黃色,是對事情的寬容、擁有更從容的自信、成熟的心靈而且穩重的行動。
每一個爸爸媽媽,都要讓自己的孩子有機會,摸索自己的顏色,這樣,他們才能為自己找到目標,想當什麼顏色的人都好,但是,自己必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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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力云很任性,也很黏人。
任性又黏人的孩子多半深情,所以更需要寬柔並濟的陪伴和要求。帶領這些特別的孩子,我們總是這樣相互提醒:
1. 讓孩子們找到屬於自己的「信念」,活得有滋又有味。
2. 訓練孩子嚴格的「紀律」,一輩子堅持下去。
隨著九月這封7000字的漫長自省,很想問一問親愛的爸爸媽媽們,我們會給孩子甚麼樣的機會,讓他們去摸索顏色、創造生命亮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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