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真原醫》談詩讀〈衛風.考槃〉
2012年中秋後,天氣涼,我們的《創作坊詩經選》,同樣也讀到涼涼的〈衛風.考槃〉。
剛讀完楊定一的《真原醫----21世紀最完整的預防醫學》,別有感慨。這本書,從2012年初出版以來,常常被各級讀書會選為共讀書。全書整合從「New Age」浪潮推行以來,對天人間的神秘回應、身心靈的呼應交流,以及內在心念的觀照省思,結合講究實證的科學與博大深邃的傳統智慧,盡可能全面呈現目前已有的了解,幾乎可以算是一本身心靈閱讀書的「重點筆記」。
二十一歲就取得美國洛克菲勒大學生化與醫學雙博士學位的楊定一,被台大校長李嗣涔點評為:「天才中的天才,科學的先行者,掌握了人體身心靈科學的秘密,超出現代科技十年、二十年的知識及技術。」
這樣一位「讀書破萬卷」的「理性人」,在全書壓卷終章〈教育中的感恩種子〉裡,卻用一種「神思如有神」的「感性筆」,摸索學習的無限可能,凝視生命的珍貴領略。
1. 古典智慧提供生命的方向感
楊定一超越現實生活中各種功利、實用的觀點,帶著我們,悠悠然走進並不那麼確定的古典世界:
鼓勵孩子探索古代典籍,透過典籍上古聖賢的話語,孩子得以接觸文化中最富含智慧的部份,讓真正覺醒的智慧提供他們生命的方向感。
他們會以課本沒教的方式來了解生命,直接進入人類歷史的智慧傳承。
亞洲的學童可以朗誦大學、論語、老莊、孟子、唐詩或易經等等;歐美的學童可以讀莎士比亞(shakespeare)、威廉· 布雷克(WilliamBlake)、威廉· 渥茲華斯(WilliamWordsworth)、金恩博士(Dr. Martin Luther King. Jr.)的「我有一個夢(I Have a Dream )」或「人權宣言(Bill of Rights.)」等優美的創作。
這些都是人類最珍貴的文化起源,蘊含了最高的道德標準與智慧,是值得推薦的教材。
經典朗讀是最輕鬆愉悅的學習方式,每天只需二十〜三十分鐘,毋需強迫死背或理解,重要的是活潑愉悅的讀誦,也可以用唱兒歌或遊戲的方式,讓孩子在快樂的氣氛下自然熟讀。
無形中幫助發展記憶力、發音技巧與表達能力,並奠定良好的學習基礎。
孩子誦讀十〜十五次後,即可輕易的將內容記憶下來。幼童有極佳的記憶力,在七歲時達到巔峰,七歲後開始發展理解力或分析力。如果不善加利用,他們會把絕佳的記憶力運用在記住電動玩具或其他瑣碎的事。
在孩子可以快速儲存資訊的時期,如果能吸收聖賢的思想與智慧,必然終生受用。
現今的教學方式,常強調要先理解文義(contextualmearning),其實這觀念是成人為學童設下的限制,太早強迫他們理解或使用分析技巧,反而造成學習的負擔與壓力,且在闡釋文義時,也可能加入了成人主觀(甚至不正確)的理解或觀感。
讀經最不可思議的效果,在於讓智者直接和學童對話,引領他們真實面對生命中的順境或逆境,在不同階段的成長過程中,這些智慧的話語都將帶來不同的啟發。
用這種輕鬆的方法,不但會增加孩童文學的能力,還會增強數理的能力,以及加強孩童的注意力與定力,克服注意力障礙,解決現代普遍面臨的學習障礙問題。
經由朗誦,可以將孩童的注意力和意識力(聽、講、思考)融合為一。
這一點可用最先進的醫學研究工具檢測。孩童在朗誦的過程中,能觀察到明顯的腦波趨緩現象,可以從快速的β波慢到α波,甚至某些孩童可以達到θ波,也就是一般的睡眠波。主要的原因是許多熟練朗誦的孩童,經過幾分鐘的朗誦過程,甚至可以達到左右腦波同步的合一性。
這種腦波同步現象相當罕見,一般是在深度的靜坐或者是在高度創意的狀態下才可能產生的。所謂「天才」,通常是處在左右腦波同步的狀態,否則不可能充分發揮全腦的潛力。
2. 秋的摸索
創作坊從1990年開始,每到秋日,生命在「衰歇」和「收成」的交錯瞬間,我們的心,也跟著天氣同樣陷入歡喜與悲哀、滿足與惆悵、感恩與疼痛,以及更多難言難辨的無限感觸裡。
這時,我們好像又回到「混沌太初」,沒有那麼多秩序、沒有那麼多理性和規則,幽微黝暗的情緒碎片,隱隱發光的曲折想像,傳說與文明交錯,文化的掙扎和衝突都將重新開始的小小角落,這就是感情的萌芽,詩的生成,生命的帶走與帶不走、感覺的有限與無可限……
從《詩經》開始,一年又一年,一個學期又一個學期,回到一個遙遠古典的文學沃土,隨著辭賦、唐詩、宋詞、元曲、現代詩、兒歌與童詩的演化與成熟,每到秋日,身邊的瑣碎細節,都在預告一個豐收年歲的完成。
科學的研究,提出理性的提醒:「太早強迫他們理解或使用分析技巧,反而造成學習的負擔與壓力,且在闡釋文義時,也可能加入了成人主觀(甚至不正確)的理解或觀感。」
在創作坊的陪伴裡,我們藏著更多溫柔的繾綣難捨。
孩子們剛升上一個新的學年,有這麼多混亂和變動需要適應,在陌生的字句裡,猜測,想像,呼喚潛藏在身體裡文字韻律,自在悠遊,讓心情慢慢安定。
有一些「認真」的爸爸、媽媽,總是為孩子們的秋日詩選細心注音、寫上註釋,提早為孩子們講解。我們更希望,讓孩子們在「猜測」和「想像」中,以一種無可取代的「感性的直覺」,自己去灌溉一片「字」的沃土。
我們讀《詩經》,這些古老的用字方式,離現實生活很遠,所以,充滿了「參與」、「猜測」和「創造」的樂趣。
比如說,我們一起讀〈衛風.考槃〉:
「考槃在澗,碩人之寬。獨寐寤言,永矢弗諼。
考槃在阿,碩人之薖。獨寐寤歌,永矢弗過。
考槃在陸,碩人之軸。獨寐寤宿,永矢弗告。」
先讓孩子們反復朗誦,再試著把〈衛風.考槃〉和一路讀來的〈周南.關雎〉、〈周南.桃夭〉和〈邶風.凱風〉對照並比,自由地區別出差異,這時候,我們可以看到想像力的無邊遼遠:
有人說,前三首是紅色的;〈考槃〉是白色的。
有人說,前三首熱鬧;〈考槃〉安靜。
有人說,前三首都有家;〈考槃〉沒有家。
有人說,前三首都有「很想做的事」;〈考槃〉沒有。
讓孩子們一個一個提出自己的感受,沒有標準答案。有人認為前三首自由,世界越來越大,〈考槃〉卻不自由,只能越躲越遠;有人卻覺得前三首不自由,被社會規範和環境期待綑綁,〈考槃〉自由了,甚麼都沒有了,只需要為自己負責。
我自己特別喜歡字音字型基礎班的童蒙想法,因為年紀很小,所以畫面鮮明。孩子說:「前三首好像天剛亮,要出門了,有很多事可以做;〈考槃〉是天黑了,回到床邊,無論甚麼事都只能用想的。」
這些想像和猜測,不必任何解說,卻開展得寬闊而深邃。
3. 詩的無限
讓孩子們畫一座大山,再從〈考槃〉這三行詩句裡,圈出「澗」、「阿」、「陸」三個字,根據自己的想像,標出他們的位置。
有一種想像,從山頂上,畫出一條河流的源頭「澗」;提供山腰的人們喝水,「阿」是他們打招呼的聲音;到了山腳,都是「陸」地啦!
有一種想像,從山腳下,玩水的人群「ㄐㄧㄢˋ」出水來;轉到山腰上,山路無邊旋繞,「ㄜ」地吐了出來;終於,車子繞啊繞啊繞到山頂上,甚麼都沒有啦!只剩下「路」,讓人看看風景。
還有更多想像,打破了詩裡的字序,自由「編劇」。「陸」在山腳下,邊爬山往上,邊玩著「澗」水,到最後,站在山頂上,「阿」就是在描寫人們像泰山一樣「甌----咿—甌咿甌」叫個沒完。
很可愛吧?
這時,如果有一些美麗的猜想,我喜歡延伸著孩子們話出來的圖,引領著他們想像,山腳下,山和山的中間,如山和山手牽著手,溫柔如水,緩緩流過,形成「澗」谷,桃花源似的,收納著隱居的幸福。
「阿」這個字,從「𨸏」「可」聲。想像一下悠揚的「歌」、曲折的「河」,不但刻繪出起伏的山陵「𨸏」,也透過「可」字透露出彎彎曲曲的味道,慢慢在山轉彎的地方,形成山坳翼護,再對照想像著「阿房宮」如一座山般的壯麗豐華,「考槃在阿」的小草房,跟著變美麗了。
最後,即使退無可退,退到山頂上,水變少了,「陸」變乾,還要迎風經雨,居住條件變得更嚴苛,可是,有山洞、有大樹、有一個小小棲身的角落,和天地在一起,世界上,還有甚麼時候,可以這樣訓練我們,比想像的自己更壯大?
無限可能,這就是秋日讀詩的意義和價值。
長庚生物科技董事長、台灣傳奇王永慶的女婿、學貫中西的楊定一博士認為,大聲朗誦經典古籍,可以增加孩童文學的能力,還會增強數理的能力,以及加強孩童的注意力與定力,克服注意力障礙,解決現代普遍面臨的學習障礙問題。
和創作坊孩子在一起讀詩的時候,我們擁有得更多更多。
這時,我真的很想,和更多帶著一點點悠然閒情,以及願意為孩子們提供無限自由的大小朋友們,預約更多,創作坊的紙上讀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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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哇!我們的房子在河邊,提水太方便了。」→鈴鈴鈴,電話響了:「這裡是銀行貸款催繳部門,法院要拍賣房子,你們得搬走!」
細節:「哇!我們的房子在半山腰,風景好漂亮。」→鈴鈴鈴,電話又響了:「這裡是銀行貸款催繳部門,法院要拍賣房子,你們得搬走!」
變化:在山頂上,沒有房子,只能找個山動避避風雨→幽浮來了→機器人冰冷的機器聲調帶來希望:「走吧!跟著我們到處去時空旅行。」
背景:「暴風雨快來了,我們住在這水邊,不安全,快遷到半山腰。」
細節:「大洪水淹上來了,快,快遷到山頂上。」→「我們暫時安全了,可是,完全沒有食物,我們應該會餓死吧?」
變化:「看啊!洪水淹上來了。」看守的人衝上來警告大家,其他的人卻歡呼:「太好了!大水把魚都沖上來啦!」
背景:好朋友生日,搭配寫好的生日卡,為她設計蛋糕→烤盤(和式桌)上鋪一層黃椅墊、一層紫椅墊(不小心夾進生日卡)、再一層綠椅墊→「成功!太漂亮了。」
細節:送蛋糕→好朋友接過蛋糕:「好漂亮!」
變化:「還有生日卡。」在舞台上慌張尋找:「耶?我的生日卡呢?」
結論:「啊!我放進烤盤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