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9-19 00:50:12草木深
小王爺 (六)
第六回 將計就計
心裡的感受五味雜陳，我緩步來到管事房，常常往這裡跑，不知不覺才發現整個東方府最熟的路就是去管事房。
我推門進去，敏兒照樣在算帳，她頭也沒抬就直接說「我很忙。」
我輕嘆「我有心事。」
敏兒這才停下手邊工作，凝視我幾秒鐘之後就說「嗯，我知道了。」
我苦笑地看著她「讀心術真方便，這樣我就不用再說一次了。」
「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敏兒雙手交疊胸前，翹著二郎腿續說「我讀心的能力好像只能晚上使用了。」
於是，我臭著一張臉，把所有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裡面當然還參雜了很多個人情緒。
「我現在法力大部分被封印，得知的有限，你說的這個基本上我早就想查清楚，無奈我的能力不足。」敏兒皺著眉，顯得非常苦惱。
我心裡一陣感動，果然敏兒是個好女孩，這麼替我著想，我立刻握住她的手道謝「妳為了我想去調查清楚，我好感動喔！」
敏兒立刻甩開我的手，嘖嘖兩聲「噁心死了，誰要為了妳啊！我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說到底就是八卦一點！懂不懂！」
我收回剛剛的誇讚，敏兒果然是個壞女孩！
敏兒看到我的臉臭掉，立刻凝重地看著我說「我覺得妳還是要小心一點，妳爹不是跟蘇守協的家族是政敵嗎？天曉得蘇守協有沒有跟耶律蘭串通好。」
「怎麼可能？耶律蘭欸！」我難以置信地搖頭「她身體狀況這麼糟糕，哪有美國時間去跟蘇守協聯絡然後陷害我。」
「身體狀況糟糕？」敏兒挑了挑眉「整個東方府都沒聽說妳夫人病了，妳這是在替她找藉口吧？」
「哪有！我從這副身體清醒的時候，她的臉色就一直沒有好過，蒼白到不行，有時候吃東西有噁心感，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小時候腸胃就不好，叫我不要在意。」我振振有辭地阻止敏兒對耶律蘭的誤解。
畢竟她是那麼柔弱的女孩子，還被說成是裝病，就太沒有道理了。
敏兒見我一直在替耶律蘭說話，她也不再跟我爭執，只是意有所指地笑笑「妳可別忘了，女人為愛瘋狂的程度是妳無法想像的。」
我悶悶地說「妳是談過戀愛喔！那麼小哪知道甚麼是愛。」
「我哪裡小？我都三百多歲了還小？」敏兒瞪了我一眼「我不是人類，妳不能用妳理解的方式解讀我，這就是我一直很討厭人類的原因，總是自以為是。」
「可是妳的身體這麼小...在我眼中看到就大概十二歲嘛！妳也不能怪我啊！」我有點喊冤，拜託，誰都會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真實嘛！
敏兒再度對我翻一個白眼「在我們冥界，三百歲就是成年，只是看我自己想以哪一種型體出現，順道一提，我成年後到現在已經談過二十次戀愛。」
我額際化下千條黑線，比我還豐富的戀愛經驗，果然是老妖妖！三百歲老妖！
「二十次欸！感覺就很放蕩啊！妳爹不會阻止妳喔？」我嘆口氣，真是敗給她了。
「談戀愛的多寡與放蕩有什麼關係？」敏兒瞪視我一眼，隨後才說「我爹怎麼可能不知道，每段感情都是他從中作梗結束掉的。他覺得我還太小不適合談感情。」
「看吧！又不是我覺得妳小，妳老爹也覺得妳小。」我雙手一攤，果然冥王也是站在我這邊的嘛！
敏兒哼然一笑「不能苟同妳說的，每個孩子不論多大，在父母眼中依然是個孩子。」
我被她回一個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只好轉移話題說道「那妳娘呢？妳娘不會站在妳這邊啊？」
敏兒有點沮喪地垂下頭「我娘與我爹個性不合，我出生沒多久就分居了，之後我娘就跟天界的鳶盟天神共組了另一個家庭，很偶爾才會來看我一次。」
「原來不管是神界、天界、人間界還是冥界，感情這種事情好像都差不多吶。」我笑了笑，原來如此。
敏兒插口道「好了啦！我的事情不重要，先解決妳這裡的。」
我點了點頭，換我有點沮喪「耶律蘭竟然誠實地跟我說她喜歡蘇守協，這讓我非常不開心。」
「喜歡倒是還好。」敏兒皺皺秀眉「我真正擔心的，還是怕蘇守協另有陰謀，還鼓吹耶律蘭和他一起，這就麻煩了。」
「苡珊不會害我的！」我忍不住動怒，為了掩飾內心的恐懼與害怕，我真的怕結果是這樣。
「倪楚心！拜託妳清醒點！」敏兒罵道「重點她不是苡珊！她是耶律蘭，是屬於這個朝代的人！」
我頓時無語，她說的沒錯，但是在我眼中，既然耶律蘭是苡珊的前世，那我已經將她當作是自己的妻子，無形中已經將她當作是苡珊，所以才會在得知耶律蘭喜歡蘇守協時，會有一種被背叛的感受。
敏兒打開暗紅色的本子，認真對我說「所以，趁事情還沒到最糟，妳先想一些防範的計畫比較實在。」
「什麼？可是我腦子一片空白啊！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然跑來找妳幹嘛？」我哼然。
「真是受夠妳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敏兒闔上本子，無奈地看著我「這很簡單啊！妳就讓耶律蘭真正愛上妳，這是最安全的做法，如果順利，就能防範到蘇守協。」
要我重新追耶律蘭這個女孩囉？果然是個好辦法，想到這我就清醒了，斜眼睨著敏兒，有點不悅地說「妳都幫我想好了，怎麼還要我想辦法？」
「就是要妳動點腦子，別老是一昧地要我幫妳想辦法，妳不是野比大雄，我也不是妳的小叮噹！」敏兒再度給我一個超級大白眼。
「野比大雄改叫葉大雄，小叮噹也早改名叫哆啦A夢了。」我悻悻然低聲說出了現代的稱呼，好好教育一下這個跟不上時代的老妖妖。
「隨便啦！妳可以回去了。」敏兒攤開她的帳簿，把算盤再度移到自己的面前，她已經不理我了。
「喂！妳怎麼這麼不負責任啊！」我厚臉皮來到她面前，沒有走的打算。
敏兒抬起頭，露出一抹暴風雨前的媚笑「不然妳想怎樣？」
「陪我聊天嘛！我很無聊。」我一邊央求，一邊跑到她右手邊抓住她的手像個孩子般左右搖晃，敏兒則是不留情地立刻將手甩開，還用『拍狼』的眼神瞪我「妳這閒人！當我跟妳一樣閒？要聊天不會去找妳老婆！滾！」
於是乎，我被敏兒第七十三次給趕出門外了。
挺訝異自己無聊到會數自己吃了幾次閉門羹。
※※
走出管事房，才發現外面修剪花木的一些婢女們各個低頭竊竊私語，目光正是往管事房門口看，直到我出現，才停止了交談，對我紅著臉鞠躬，我看見她們雙手上都沾染著泥土草屑，忍不住皺眉，沒有人會願意看著氣質出眾的美女們做這樣的粗活，這樣的工作應該丟給園丁做才對。
可是我無能為力去阻止，這府裡的每一位婢女可都是恭鈞王為了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上上品，瞧著美女們做粗工，於心何忍？
決定找一天好好跟我那位父王大人溝通溝通！不然太不人道了！
現階段我可不能多說什麼話，我這像漫畫裡走出來的俊美模樣，多說一句話，都會讓人會錯意，只好朝著她們點點頭離開此地。
回到房內，沒見到耶律蘭，八成又跑去千書閣看書了，該怎麼做我才能讓耶律蘭喜歡上我呢？該怎麼做才能讓蘇守協在她內心的地位被瓦解？
重新追回耶律蘭說得可真簡單，但實際要去做，卻不知從何下手。
重新追回耶律蘭說得可真簡單，但實際要去做，卻不知從何下手。
我放輕腳步來到千書閣門前，開了個門縫往裡面偷看，耶律蘭真是求知慾旺盛，她竟然再看一疊醫書，臉色雖然蒼白，但是非常專注。
我推開門進去，她專心到沒發現，我輕聲詢問道「娘子，陪夫君走走可好？」
「夫君不惱我？」耶律蘭有些詫異地看著我。
「惱妳如何，不惱妳又如何？」我輕嘆「心之所向，不是誰都可以控制的。」
耶律蘭歉疚地低下了頭「夫君，為何不給我一紙休書，把我這不守婦道的女人給休了。」
「我若不是傻了，就是真的瘋了。」我微微一笑「我東方晏書，此生絕不休妻。」
「夫君妳...」耶律蘭的表情顯得更加震撼「妳真的不怨我、不恨我、不厭我、不惱我？」
「我如果真的生了妳的氣，我還跑來找妳幹嘛？」我無奈地雙手一攤，隨後在笑笑地說「娘子壓力也別給自己太沉，我們出遠門去散心，可好？」
「夫君想去哪？」耶律蘭垂下眼簾，將書本闔上，此時的她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妳的娘家。」我慢慢一字一句地說出來，耶律蘭的表情如我所見那般，再次呆愣地看著我，我覺得自己可真壞，她的心情應該很像在玩雲霄飛車，過了一個圈又一個90度垂直俯衝。
她終於有點大動作大反應，雙手摀住自己的嘴，眼眶立刻含淚「夫君，妳當真有此意？」
「當然。」我露出微笑，給她一個安心。
耶律蘭感動地流下眼淚「自從成親後再也沒有回家過了，我真的好想我爹娘。」
我看她這麼感動，反而有些不解「真假？成親之後都沒有回去過？過年初二不是都要回娘家，妳家是很遠嗎？」
耶律蘭低著頭，緩緩地說「王爺怕我洩漏了夫君的秘密，於是跟我說，倘若我選擇嫁妳，我的家人將一輩子衣食無缺，王爺會護我家人平安順遂，唯一的要求便是我此生再也不能與家人相見。」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雖然父王這樣說，但我們可以偷偷去啊！別讓父王發現就好啦！」
耶律蘭將眼淚拭乾後，忍不住詢問「夫君為何想帶我回去見家人？」
我搔了搔臉頰，確切原因是為了討好耶律蘭，但我怎麼能跟她說實話，於是只好隨便掰一個理由說「我覺得雖然妳嫁到東方家，但是妳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再說妳應該也很想念他們。」
「夫君，謝謝妳。」耶律蘭忽然轉身環抱住我的腰，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著。
「我是妳夫君，本該為妳著想。」我輕輕撫摸她的髮絲「以後妳若是想回家，跟我說一聲，我會陪妳一起回去。」
「王爺那裡真的沒關係嗎？」耶律蘭擔心的抿著唇。
「他是我父王，我自然有辦法。」我給她一個放心的微笑「妳先去準備回家的東西，明日我們就啟程。」
「嗯！」耶律蘭開心的點頭後，就著著我們房間去準備外出的衣衫。
看到耶律蘭這麼開心，其實內心也是很高興的。
離開千書閣，我走向一位正在澆花的婢女，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只好走到她後面叫喚「那個...哈囉！澆花的小姐！」
澆花的婢女似乎被我嚇了好大一跳，她轉身立刻朝我跪下「世子有何吩咐。」
「妳叫什麼名字？做多久了？」雖然我不愛擺架子，可是一直稱呼她為『澆花的小姐』好像也不妥，再說我也該好好記一下敬峰閣內所有侍女的名字，聽說有二十個，不知哪年哪月才記得清。
「奴婢名叫花飛舞，來到東方府已有三年。」花飛舞雖然剛剛有被嚇到，但是咬字清晰，說話聲音軟中帶柔，卻也不造作，她以非常迅捷的速度恢復了鎮定。
我點了點頭，續問「那妳對東方府熟悉嗎？」
花飛舞說道「熟悉，之前東方府在徵選婢女時，有經過考試方可入內，其中之一便是要知曉東方府各個重要的閣、大廳與大殿。」
「什麼？只是個徵選婢女有需要考試啊？」我有點傻眼，不就是做些清潔工作而已嗎？還搞這麼複雜！
「是的，當時王爺招婢女時，有考文試與武試，考中的前二十名入住敬峰閣照顧世子起居，其餘的則分配到各廳室。」
我的老天，這麼講究，我看著跪在地上的花飛舞，側著頭想了一會兒，問道「所有婢女考試，妳是前二十名之一，妳會武功囉？」
花飛舞說道「小時候家父開武館，有跟著學習幾路拳法。」
我輕咳幾聲向花飛舞說道「可以請妳帶我去見父王嗎？」
「飛舞悉聽尊命。」花飛舞拱手起身，帶著我走出敬峰閣，途經東方府大庭院的石階路時，我冷不防朝右手邊的花飛舞一掌擊出，速度很快，就是想測試她到底武功有多強，所以故意露出很多破綻，如果她連我露出的破綻都不能觀察到，那就算了。
花飛舞彷彿是反射動作般，側身避過後再俐落地伸出左手一個反轉抓住我出掌的那隻手，右手掌劈式已經舉在半空，卻因礙於我是主子，不能動真格，倘若換作是他人，我想這掌劈瞄準的是太陽穴，不當場暈倒才怪。
花飛舞這才驚覺自己右手掌已經舉在半空，立刻跪下說道「飛舞失禮，請世子降罪。」
我微微一笑「不打緊，我是故意測試的，果然有兩下子，妳考試拿第幾名？」
「第七。」花飛舞低著頭說。
有這樣的身手拿第七名，那我起碼對於閣內那些婢女有些許期待，可以請她們教我我所不會的武功，有時候無聊了還可以互相拆招，這樣真棒！
「已經很不錯了！請妳帶我去見父王吧！」
花飛舞應聲後起身，朝著恭鈞王的方向前進，她來到一間偌大的廂房前，竟然還有起碼五十階的階梯，真是有夠大的。門還是特別挑高好幾米的那種。
「此處是王爺的書房，王爺平時都會在書房內處理事務，需要奴婢去通知一聲嗎？」花飛舞問道。
「是不用，我自己進去就好，妳在門口等我。」我說完後逕自爬上階梯，爬了五十階終於到了門前，才發現這門真的很高，我敲了敲門說道「父王，書兒來向你請安。」
「書兒！」裡頭傳來恭鈞王不可思議的驚呼，然後我就聽到他匆忙走來門邊的腳步聲，打開見到是我，立刻露出笑顏「妳忽然來向本王請安，本王好開心！」
「書兒知道父王忙於很多事物，又要擔憂我身體狀況，所以才來向您請安，讓您放心。」我狗腿的說了一堆假話，越來越佩服自己日益精湛的演技。
恭鈞王顯得高興，熱情邀我進去坐，順便陪他喝茶吃點心，我靜靜地聽著他說著近日來的大小事，雖然有一半放空，但我依然裝作很認真在聽的樣子，恭鈞王說完告一個段落，我才開口說道「父王，其實書兒想跟夫人一起到外面去遊玩幾日，順便去廟宇替東方府祈求平安和樂。」
「耶律蘭...」恭鈞王的笑容消失，變成一張較為嚴肅的表情「說到她，本王才正想跟妳談談。」
「何事？」我心裡有些緊張，尤其看到他不笑表情，自有一番無法違逆的威嚴，我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流言蜚語難斷。」恭鈞王搖了搖頭，續說「當日中秋比試，媳婦太失態，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如此複雜的眼神盯著蘇守協，在場的幾位大官或貴族都在議論紛紛，說媳婦不守婦道，東方府不斷承受著惡意的抨擊。」
「這有什麼好說的，夫人只是心腸軟，擔心昏迷的蘇公子傷勢，所以才會這樣吧？」我抿著唇說「那些惡意不存在的事實，我們何必掛心？」
「書兒，妳還不懂官場險惡，不明白那些惡意中傷及流言蜚語有多麼可怕，他們巴不得能整妳，整得越慘越好，任何一點失誤把柄，都會被人抓緊以此為要脅，千萬不可大意，不然會被逼得家破人亡。」恭鈞王說到這裡，嘆了口氣「本國曆法嚴苛，是不允許成親的男女，對其他人有好感，這需要避免，不然重責仗打二十下。」恭鈞王續道「也多虧那場比試，本王才知道妳的武功竟如此了得。」
「所以父王，書兒想帶著夫人到外地一遊，一則免於流言，二則書兒已康復可以有能力保衛自己，願父王可答應書兒請求。」我試探性的再問一次。
「嗯，好好去走走吧！」恭鈞王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謝父王，書兒先行告退。」我朝他拱手，便走出了大門，心裏面是很開心的，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一陣子，雖然東方府很大，但就像待在大型牢籠一樣，束縛的我喘不過氣。
我回到了房間，耶律蘭很認真地整理包袱，沒發現我歸來，我表情凝重地走到她身邊，沉聲說道「小蘭，我的夫人，父王他...」
小蘭回過頭來看著我的表情一愣，表情也隨之緊張「王爺怎麼說？」
我微笑道「他說可以去耶！」
小蘭這才忍不住捶打我「夫君，妳真是嚇壞我了！」
我這才發現小蘭的手勁挺大的，捉住她打我的手立刻賠罪說道「好好好！是為夫的不對，明日還要早起，妳早點上床休息，我可要買很多份禮物孝敬岳父岳母。」
躺上床後，小蘭將臉轉到我這裡，緩緩地說「夫君，謝謝妳，謝謝妳完成了小蘭一直不敢想的夢。」
「我們是夫妻，不用言謝，只要妳心裡有我就足夠了。」我閉著眼睛回她，見不到她的表情，她也沒有再回話。
※※
夜晚相當寧靜，耶律蘭在我身邊睡著，嘴角還掛著淺淺的微笑，我下床替自己倒了杯茶水，喝完才發現背後無聲無息地飄著一個人，差點讓我把嘴裡的水噴出去，我強行將水吞下，摀住那顆因為嚇到而劇烈跳動的心臟，忍不住白眼那位不速之客「敏兒！妳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我不是人，再說妳也沒那麼容易嚇死！」敏兒雙手交疊胸前，一副傲慢的表情從空中飄落地面，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還翹著自認為姿勢很淑女的二郎腿，慢條斯理地續說「晚上到了，我的能力也隨之恢復，現在是來瞧瞧妳這裡的狀況。」
「我好的不得了。」我哼然一聲「需要妳的時候會跟妳說，別這樣大半夜的來找我，我是真的會被妳嚇到剩半條命。」
「有件事情很奇怪，這才來找妳，不然妳以為我很悠閒嗎？」敏兒不悅地瞪了我一眼「我發現我無法得知關於妳、耶律蘭以及蘇守協之前的關係。」
「什麼意思？」我悶聲詢問，有啥好知曉的，不就那樣嗎？
敏兒哼了一聲「我本來想調查，妳來到這副軀體之前，那位正牌的東方晏書和他們倆人的關係，卻發現我根本無法得知，呈現的是一片空白。」
「妳的能力是不是有部分被封鎖了啊？」我疑惑地詢問，照理說這個女人自己也承認自己很八卦，這麼點小事情怎麼會無法得知，也真是奇怪。
敏兒有點哀傷地輕嘆「看來我爹雖然允許我晚上恢復能力，卻封印了五成，這樣我待在人間的樂趣不就少一半了嗎？」
我忍不住白眼她的哀傷「不要牽拖！自己愛看八卦就說！」
敏兒一臉無奈「妳不懂那種感覺，如果是妳妳不會想知道嗎？」
這時候我才終於閉嘴，的確，我也很想知道這副身體之前的主人，到底和耶律蘭還有蘇守協有著什麼樣的糾葛，有著太多的謎團，依照現況根本無解。
敏兒秀眉微蹙，淡淡地說「我想，應該是有什麼不能打破的定律，我爹才會收回一半的能力。」
看敏兒一副難過的樣子，只得安慰她說「好了，妳也不用一直表現淡淡的哀傷，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明天要早起，妳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要睡覺了。」
「對！」敏兒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小錦囊「這幾日妳會有一個小劫數，可是妳又要外出，所以給妳錦囊，妳在緊急的時候可以打開來看。」
「小劫數？」我看了她一眼「妳爹不是說我這一生會平安喜樂到終老嗎？」
敏兒笑笑地說「我怎麼知道，反正妳會有血光之災，妳這幾天還是小心吧！平安喜樂終老不代表妳不會受傷，請搞清楚哦！」
「搞什麼鬼！妳知道我有血光之災還笑得那麼幸災樂禍！」我瞪向她。
敏兒露出壞笑「楚心，妳想想，倘若妳死掉了，我的任務就算完結，我還巴不得妳死掉讓我回家咧！」
「妳怎麼那麼無情啊...」我無奈地嘆氣，心裡有點受傷。
「開玩笑的，妳還當真，真是傻地可以欸！我既然說過要陪妳終老，自然會陪妳一輩子，傻瓜！」敏兒從門口走出去，裝可愛的吐了吐舌頭「妳好自為之啊！晚安！」
耍什麼俏皮！我在心裡暗笑，其實我也知道敏兒心腸不壞，手裡拿著她給的紅色錦囊，不自覺捏緊，倘若之後真的會見血，那又沒什麼，只要活著就好了！
待續
台長：
最近在忙於裝潢，正在實現人生的另外一個夢想
希望可以造福同志們，一個有歸屬感的店面，一個新的據點。
之後如果好了，就會把地址ＰＯ上來，桃園的朋友有福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