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今天做了乾麵和CAJUN雞翅給自己吃,還煎了培根。
昨天過得還算精采,被人生中第二個異男搭訕,然後他說他跟三個T交往過,認為人生只要開心就好,有沒有名份都無所謂。我都要為他掬一把同情的眼淚了,但完全不打算跟他出去。
我想如果有一個長得很像村上春樹的異男出現的話我真的可以考慮一試,不過很可惜這種長相的人普遍不存在台灣社會中(太詭異了)。
第一個跟我搭訕的異男也非常的悲情,跟女友交往九年後女方跟他分手,留下一句:"九年來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然後就離開了。而且在交往過程中女方彷彿是個暴力粗漢,吵架時賞的巴掌讓男方耳膜破裂,並且經常拿刀子割男方的手。儘管如此男方完全沒有想要驗傷或是揭發這件事情的打算,因為他認為這才是愛的表現,他不忍心讓女孩有被指責的下場,選擇忍受這一切。這種行為只能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來形容。最悲情的是當他鼓起勇氣,丟出人生中第一個水球向我搭訕之後,我冷冷的跟他說:"我是一個女同志欸,而且跟你一樣喜歡可愛的女生。"
反正就是這樣囉,人生嘛。這種混亂又失控的場面很常有。我發覺我最近很喜歡使用一些諸如此類的用詞,比方說失控脫軌失序混亂爆炸大起大落高潮迭起等等的用詞。
陳珊妮在CIRCUS節目裡面用酒瓶狠狠地砸在某一個人頭上(當然碎了),還用棒子動真格的狠揍大臉貓HELLO KITTY的頭,讓我想到在廚房裡所有主廚都說"把它想成你最討厭的人",然後把封在袋子裡的肉塊猛力甩砸在流理台的畫面。
人類都有自我毀滅的傾向。
我想起一個朋友,台日混血,身世複雜,我僅知道她的綽號。她在書寫上有很卓越的才華,因為她有太多用血淚和生命換來的故事,讓我和商都為之動容。那文字太憂鬱和灰暗,同時又充滿華麗的頹靡,歐陽靖跟她比起來還略遜一籌。多年後她告訴我她的日本名字,我問她姓氏的翻譯,她說她姓安部。瞬間一種神秘的巧合或暗示襲擊了我,因為安部公房一直是我最喜歡的日本作家。這個姓在日本非常非常少見。當下我渾身顫慄。
後來那女孩又消失了,她也不再書寫。天知道我和商多麼想傳達一些問候給她。但我們知道這需要一點運氣。我想信有很多有才華的人後來在一些幽暗的角落裡消失,沒有給世人看見。在小鱷魚的書房裡我看完了波特萊爾"巴黎的憂鬱"。我相信他是少數幸運的那個。歐陽靖最近也出書了,吃人的街。我知道我可以寫出比她更好的東西,但內容不一定比她更黑暗憂鬱。
大概就是這樣吧,有些人對有些人來說總是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