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過去了, 這些事還一直縈繞在我腦中, 多半不甚愉快, 很多議題都成為我揮之不去的永恆思索。人事已非, 大都是我自己困擾自己, 如果不為我自己解套, 我寢食難安。

這幾天閱讀了幾頁Jean Genet 寫給他情人的文章 Le funambule (鋼絲特技演員)。法國編舞家 Angelin PRELJOCAJ 以這篇文章編了支獨舞並加以詮釋。我錯過了在théatre de la ville的表演, 只能借這本小書來讀讀。文中提到鋼絲特技演員面對死亡和不可避免的孤寂，唯有這份孤寂，才使你的演出動人。即使有千萬隻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你, 既害怕又期待你的墜落, 都無法撼動你孤寂的狀態。你只為你的影像舞蹈, 不為別的, 特別不為那掌聲帶來的虛榮而擾。特技演員面對的是焠煉他的孤寂與死亡。

投入的狀態絕對比片面自戀要深沉許多。考慮衣著美不美, 自私的希望站在最顯眼的位置, 邊跳舞還邊自溺在觀眾的掌聲中，這些令人作噁的行為只會讓我別開雙眼, 看都不想看還買門票勒。我有隱性潔癖, 特別討厭這種看不見的髒元素。

在哈特現代爵士舞集我還是小學妹時, 有位學長就這樣跟我說, 聽到觀眾掌聲的時候是多麼爽快的事。說的時候一點都不臉紅，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師偏偏包庇這種腳色，帶出這樣一批人有什麼好看的。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