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08 17:18:39【Mr.升】

末班車-5【天才女高中生】

小立:「小潔?」
「嗯,她快把我給想死了,不知道為什麼,傳簡訊不回,電話也都沒有接。」
小立:「升爺…」
「什麼?」
七點半的下課時間,我向小立吐訴我這三天來的思念。
「什麼?」我問。
小立:「我昨天晚上在夜市那邊的車站…」
「車站怎麼了?」我的臉頰貼在桌子上,背對著小立。
小立:「我有看到小潔。」小立吞了口口水,用堅定的語氣說。
「真的嗎?」我的臉立刻從桌子上彈了起來,雙手抓著小立的肩膀。
「她在那裡做什麼?」我興奮的問著小立,並前後搖晃著小立的身體。
小立:「等一下啦,你先不要激動,老師進來了。」
「那你是幾點的時候看見她的?」我小小聲的問著。
小立:「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想,難道你想a錢?不是吧?枉費我常常教你功課耶!」
小立:「沒有要你的錢啦。」小立皺起了眉頭。
這一瞬間,剛剛那一點點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月娘似乎答應了我許的願望,只不過,只答應了一半,月娘就躲了起來。
小立從書包拿出一張白紙,開始寫著。
「怎麼?要用寫的?」
小立:「我怕我用說的會表達不清楚。」
「喔!」這時候我也沒什麼心情可以上課,只是一昧的期待著小立的紙條。
五分鐘過後,白紙滑向我的面前。
【升爺,首先,我希望你先静下心來,現在還是上課時間,我很怕你看完之後會太過激動,所以…請務必冷靜。昨天晚上,大概是9點50幾分的時候,我出門去7-11買泡麵準備回家吃的時候,隔著馬路,看到一輛機車停在車站附近的人行道,從後座下車然後摘下安全帽,我看到之後停了下來,所以我很確定那就是小潔,機車騎士也下了車,摘下帽子,和小潔談話了幾句之後…作勢要親小潔…但是被小潔給推開了,之後小潔把帽子還給了他,進了車站,而那個男的也離開了。】
看完這張紙條後…我感覺腦中一陣空白,除了空白還是空白,幾分鐘後,小立拉拉我的衣角。
小立:「你沒什麼吧?」
「沒啊。」我回答,竟是如此的清脆,我異常的冷靜,冷靜到連自己也會害怕,我開始靜靜的聽課,頭腦非常的清醒,老師講的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的從耳朵通往我的大腦,讓我能夠容易的記住老師所教的每一句話。
小立:「要不要我陪你去走走?」下課後,小立對我說,我話也不回,轉身,安靜的隨著人群離開補習班。
在回家的路上,我拿起那張報紙,再看了一遍,並不是我的新聞,而是,背面右下角那不大不小的標題-【天才女高中生,智力測驗195分。】…………

隔天,學校的體育課,彬彬習慣性的邀請同我一組鬥牛,不過我回絕了他。
彬彬:「可以是可以呀,為什麼?」
「我想挑戰你,想盡情的流汗,想看看我和你的差距有多少,想看看我有沒有機會贏過你。」
彬彬:「是這樣嗎?你哪來的鬥志呀?很少見!」
「會嗎?無論如何,你可別放水喔!」我和彬彬相互擊了個拳頭後,響起了鬥牛聲。
彬彬:「要來囉!」
「放馬過來吧!!」碰到球之後,彬彬的眼神就像花豹鎖定獵物後的眼神,犀利無比。
導了幾球,球又回到了彬彬手上,他開始作出切入的姿勢,我也壓低身體,準備全力以赴,彬彬一個跨下將球運到左手,左腳隨之向左邊跨了一步,我被他給吸引也隨著往他的左邊移動,一秒,『唰』!突然間,彬彬將球運回他的右手,不到0.5秒,當我意識到,他已將我拋到後頭,一個跨步,上籃得分。
「媽的!!」我對他罵了一聲,而他則對我笑了笑。
我開始把身體貼近他,想藉此壓迫他的運球,但是他退了一步,我正要跟上的時候,一個轉身,我又只能看看他的背影飄向空中,第一場比賽,6比0。
我低著頭,退回場下,坐著看著彬彬那高超的球技,汗水從額頭滑向臉頰,從下巴滴落,『答,答,答』,很快的,彬彬那一組一下子刷掉了三隊,又輪到我們上場。
「阿吉,等等我切入沒機會的話,我會傳球給你投外線,你要找到空檔,小凱,籃板就交給你了。」
小凱:「OK!」
第一球,彬彬稍微給了我一點點空間,離了我大概一步的距離,但那壓迫感卻絲毫沒有銳減,我先是將球傳給小凱,再跑向他的後邊,他將球傳給了我,很快的,彬彬已經跟了上來,小凱順勢卡到了彬彬,左切,兩步,騰空,『啪!』一個手掌,球飛向了界外,籃下,我與彬彬四眼交接,在他身上我彷彿看見了火焰,從他的腳邊竄起,奔向了天空,形成一柱熊熊的烈火,瞬間勾起了我心中那份強烈的興奮感。
球再次回到我的手中,這次我選擇了直接進攻,但彬彬卻像是看透了我的眼神,將他的身體完全的壓了上來,那股力量,就快讓我喘不過氣,逼不得已,將球傳給了阿吉,阿吉一個假投,左晃右切,躍起身體,球在半空中劃下了一道弧線,破網,1:0,我們先馳得點。
下一球,彬彬依然貼得緊,讓我無法運球,所以球再次傳到了阿吉手中,阿吉接到球後立即往籃下衝,守他的臭臭還來不及反應,阿吉已經到了籃下了。
「阿吉!!!」彬彬見到阿吉準備上籃,悄悄的從他後面跟了過去。
「小心!!!」……『啪!』球彈到了右邊的三分線,我跑了過去接到了球,踩在三分線上,躍起。
『唰!!』一聲清脆,瞬間洗淨了我內心的煩惱……
下課中聲響起,我們一共打了四輪,我這組只打了三場,三場都輸給了彬彬,第一場6:0,第二場6:5,第三場6:4。
「你真的很強!」在洗手台前我對彬彬說。
彬彬:「一個人拼,太累。」彬彬還在喘著氣。
「會嗎?你一個就撂倒我們三個了。」
彬彬:「不,這樣太弱了,一個人太逞強,我需要一個控球。」
我對彬彬笑了笑,兩人的拳頭再次擊響了彼此間的信任。

5:50分,補習前,手機震了一下。
《小升,你出院了?恭喜你。對不起,前幾天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沒辦法回電,我晚點再打給你唷,BYE~加油!》
重要的事情是嗎?是因為報紙,還是因為那個機車男?或許我原本就不該走這條路,或許妳一開始就不可能會屬於我,我想擁有妳,是太高估自己了吧…
今天的月娘被她照不亮的漆黑狠狠地吞噬,或許,我的願望,她實現不了吧?所以寧可被吞噬,也不願聽見我的哭泣。

今天的課程,我又當了一次稀有動物,冰冷白淨的桌子,成了我溫暖的依靠,沉重的思緒,在桌上彈跳、舞蹈,並且不斷的咆哮,湧進我的大腦。
小立:「升爺、升爺!下課了啦!快起來。」一片漆黑中,小立搖醒了光線。
「嗯?喔!」醒來那一瞬間帶來的巨大疲倦,我用力的睜開雙眼…
小立¬:「你還好吧?」
「不好。」我回答,直接了當的回答。
小立「……」
「我們去吃飯吧,我晚餐還沒吃。」
小立:「又要喝酒?」
「沒,你想喝嗎?」
小立:「不…不想。」
「那走吧!」
外頭的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很輕很柔的雨滴,輕輕的飄向我的臉,這雨,好舒服,成千上萬的雨水,不斷的從天空飄下,它們有很多很多,但每一滴卻都是那麼的孤獨,孤獨的下在我身上,我被這孤獨團團的包圍住,很舒服,它寧靜的將我與身旁的一切都隔絕了,隔絕了山、隔絕了海、隔絕了人們的歡笑與悲痛,隔絕了一切一切,卻闖進了一個人的思念……

「老闆,兩碗魯肉飯,兩碗貢丸湯…」點了些小菜,找個位子坐下。
小立:「你…和小潔後來怎麼樣了?」
《……將送往英國留學……》
「沒什麼怎樣啦,她有傳簡訊給我,但是我還沒……」
小立:「咦!?那不是小潔嗎?」小立看著我背後的電視機。
「169?不是196嗎?」我跟著轉頭看。
小立¬:「169也很高吧!咦?怎麼你一點都不驚訝啊?」
「因為我早就知道了啊!」
小立:「是喔!哇!好了不起喔!」
「所以…我現在更覺得我配不上她了。」
小立:「會嗎?該怎麼說…我們都還年輕,有時候不用考慮太多,想愛,就勇敢的去愛,不要為自己留下遺憾,這樣才是青春嘛!對不對?況且…她要出國留學了耶!」
¬「可是…出國留學?」什麼!?
小立:「你自己看啊,國家說要送她出國深造。」
¬「……」我呆滯的望著電視機,思緒像被打了千百萬個死結似的混亂。
小立:「不要再猶豫了,真摯的愛情,哪怕是王族與平民。」
「平民……小立。」我低著頭,揉了揉竹筷子。
小立「嗯?」
「謝謝你,你又再一次給了我信心,我決定要讓她聽見我的心,不顧一切,再見。」一說完,我立刻奔出店面。
小立:「喂!!你不吃呀?」
「不吃了,你吃吧!算我的!」
小立:「什麼算你的,你又還沒付錢就跑了,這下可怎麼辦,這麼多哪吃得完呀…」

一路向前奔跑,眼前的景物不斷的被我拋向腦後,我快速地穿梭在人來人往的大街,遠方看見了公車,追了上去,在趕的及在離站前跨上了公車,我的目的地,小潔的家,我追求幸福的方向。
看著窗外,雨停了,烏雲背後,月娘悄悄的露出了微笑,月光穿透了雲層,照亮了人人都所期盼的名詞—希望。
下了站,奔往屬於我的希望的方向,用力的奔跑,下個轉角,我預見了幸福光芒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