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9-06 21:00:20ㄚ賢

一道圍牆,兩個世界

    今年暑假,因案子不得不騰出更多的時間走入舊內惟地區。走入社區,看見汽車、機車、生產器具…….逾越擺放的擁擠街景;板凳、盆栽、生活用品……脫離原有的私人領域,散置在狹窄的巷弄裡面。到了黃昏,日昌路漸漸湧入各式攤販,一條筆直的道路因各式攤販的積累及店家不斷延伸的棚架,顯得混亂與脫序。道路不一會兒時間轉變成市場,住家架個棚子成為商店,原有的規劃,既有的性格,在此顯得浮動不確定。這是舊內惟區一種城市邊緣的生命展現,它的城市肌理在當地人(或外來客)的介入下呈顯著流動、凝固、擴張、回縮,不停蠕動的有機狀態。這樣的生命狀態或許是因為當權者沒有過多的規劃與想像,才能擁有如此豐富的城市肌理。

 

    在舊內惟地區的城市肌理不只是當下人們的參與,古老的建築,舊時的群落等過往的歷史經驗,代代相傳,使得舊內惟區不同樣版化的重劃區(在政府過多權力介入的區域所呈現的景觀型態往往較扁平、光滑),有著多元的建築面貌與生活景觀。

 

    夜幕低垂,圍牆對面的大樓燈光漸漸亮起,也許當有一筆金錢,我會遙望欲想著住在那華廈豪宅,舒適地走在那美術館園區內,但某種矛盾感覺忽然湧現,因為,舊內惟區複雜的環境裡有著過往熟悉的記憶與經驗。

 

 諷刺的是,一道圍牆兩種差異,在這次的案子中是不能被真實地凸顯出來的,亦不能如實的看待兩種迥異的生活態度。不斷的修改就是要磨平原有的差異與肌理。我總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各化妝師或廣告家,努力替主持者粉飾新舊內惟的差異。

差異、真實、直接的觀看對他們而言是種階級的挑動,或許我們不夠有深度,無法理解原來透過藝術可以粉飾原有的肌理差異,達到彼此心靈穿越的美好境界(這樣的藝術觀好像是極權藝術的資本化版本).......唉!如果真的可如此,我們這個團隊可以代替聯合國,消彌以色列與巴勒斯坦的界線)

 

 

 

舊內惟地區因豐富的歷史,累積了不同時代的建築,而有著豐富的肌理

 

 

 

新內惟區是現代美好生活的樣版面貌,因乏歷史,建築景觀顯得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