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勒五號》的聆聽筆記
馬勒五號詼諧曲手稿
[the Scherzo from Mahler's 5th in ms at the Morgan 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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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在部落格上發表了《 根據 馬勒《第五號交響曲》的 聯想詩》。
寫這首詩前,特地做了筆記,寫下直接聯想到的文學意像和感受,再加以濃縮轉化、重組成詩體。最近在檔案中找到原稿,覺得似乎可以和詩作互相映照,故獻醜並就教於愛樂的朋友,也算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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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樂章:序──前奏、前言,定調,←被判刑
開始的動機,類乎貝多芬的五號
1) 田園──漫步
童年無憂無慮
↓危機
進入青少年,微揚、抗告←被判刑
2) 青春──漫步(遊蕩)
有了理想要素
憂傷、少年維特的煩惱
↓轉機
3) 過門(樂段):舞蹈的旋律
狂舞、狂醉、狂飆
內有理性的申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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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的旋律
理智的申訴 repeat
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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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理智申告、抗告、宣示
↓
4) 進入另一個成年期的沉重
步履更形理性、拘謹
偶有回顧、回想年少
之後又回到現實
如實的感受和描繪,沒有強說愁
由細微處開始的 省思
現實的壓迫和理想的幻滅
覺醒→喇叭聲代表
下沉
一波波的危機
衝破危機
想回到鄉愁、故鄉、過去、安全、母親
極其後的美味成果
一直有兩種情緒交織
冷酷無情
一切的努力是崇高的
於是凱旋的號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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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投入戰場
歇息→深究
第三樂章:舞曲
撩落去
找到的、或權宜的(optional)、一時的 歡舞
快樂、過去、現在,完全混在一起
積極進取的
可控制的,舒適→快舞、輕鬆
號聲,慢,提醒某種vision
下降下降
號角──問
撥弦──答,細小
弦樂──田園
號、弦,一波波來
安慰的小號音
笛
伸縮號
鳥鳴的回答──嘆息
回覆→不容靜息
一下子把你捲入
莫可奈何的味道→鳥鳴──命運的回答─不乾脆
無可回答─低音大提琴的低音
尾段:不甘屈服,人(主體)的突起
第四樂章:自我之歌
從現實撤退、解脫的冥想、撫慰自我
退隱─從外在世界,退回內心世界
看到什麼?
荒蕪廣邈的波動,瀰漫,maybe虛無
深不可側的虛無
再怎麼挖掘,仍是黑空的虛無
這是生命的意義
只有自己與自己的對話
孤單的弦線
勾引飄蕩在廣茫的宇宙天地間
形塑自我的悲劇,不停轉化的
忽近忽遠、忽上忽下
可由各個角度觀看評斷的生命姿態
無法給予定論
波動的心弦,如漣漪般撫過你內心深處
那是無形的命運之手
何時,與你結為一體
向你最隱密的深處退去
噓,只剩虛幻的事實,殘酷而絢麗地昭告人世
這沉重的現狀
那隱去的尾音
第五樂章:甦醒→鳥鳴、新的一天
面對現實的積極進取、衝刺
現實不再是可怕的阻礙或打擊
變成英雄的舞台
補記:聆聽的版本是巴比羅里指揮新愛樂管絃樂團(EMI)的CD。錄於1969,巴比羅里逝世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