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27 19:40:37Katle and Joe

奴隸与主人

......................雙人習作,水彩 / Joe, 1987

A: 奴隸能做什麼?
B: 只能做主人做過的事,而且變本加厲。
A: 變成主人以後呢?
B: 他內心奴隸的烙印永遠不會消褪。何況,他只能模仿主人。
A: 那主人和奴隸相互拷貝,總是糾纏不清?
B: 大概是吧。除非……
A: 除非什麼呢?
B: 除非我們擺脫主人和奴隸的二分辯証──沒有主人也沒有奴隸。
我不是誰的主人,也不是誰的奴隸。
A: 那我是誰?我是什麼?
B: 我是我自己;或者說,我什麼都是,什麼都不是。
我既是也不是我自己的主人和奴隸。
A: 這麼說有什麼意思?不過玩文字的遊戲。
B: 是啊,一旦訴諸文字,就開始了文字和概念的遊戲。
從有了主人和奴隸的概念那一刻開始,就是遊戲……
A: 不,前頭是基本觀念;後頭的才是玩弄觀念的遊戲。
B: ……既要玩遊戲,就玩最精采的!
A: ……好吧!那奴隸受壓迫的感覺怎麼來的?
B: 家庭、學校、教育、資訊、信念……成長的契機等等。
A: 關於這些,誰是最後的裁決?
B: 我。不是別人。我做我自己的主人,而不是別人的主人。
如果有個外在的主人或奴隸,就會映射一個內在的奴隸。
A: 你不是說不要有主人奴隸的二分法嗎?為什麼又是自己的主人?那不是把自
己一分為二了嗎?你身上同時有主人和奴隸兩個部分?
B: 喔……抱歉,說溜嘴了。其實,做自己就好了。
嗯,是誰先提到主人奴隸的?
A: 我提奴隸,你提主人──不是嗎。
B: 是唷……嘿嘿,這話題讓我聯想到時下的景況,就是奴隸當了主人的結果。
令人感到悲哀的是:舉目所見,奴隸、或者,主人太多了。


P.S. 年輕時看過一部西部片,忘了片名和導演,只記得勞勃‧泰勒Robert Taylor(魂斷藍橋的男主角 )飾演行事力求低調的快槍俠。片中他說過一句話:「我不願做跟班,也不想當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