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
女孩精神崩潰 突然的一巴掌 她根本沒去思考跟痛覺的大腦
更別說看見她搖晃腳步旁的幾階樓梯了
學長這一巴掌根本沒斟酌力道 將憤怒發洩在女孩臉上
男孩驚見 腳下十幾級的階梯 女孩晃倒了過去 沒停 她根本沒思考能力了
沒時間思考了 120度 不 只要1秒 頭就著地了 女孩動也不動
學長也是沒動 沒警覺到女孩要跌下去了 男孩衝了出來 一個蹬步跳躍
飛身 一手把女孩抱住 穩穩抱住 女孩這才回神 看著男孩 看著晃動的視覺
再半空中思考下一步怎樣用最好的方式落地 減緩衝力 男孩像電腦般分析著
沒時間看腳底了 不能踩著階梯穩穩停住 一定會滑空或者扭傷
這扭傷會是雙倍的 而且女孩也會受傷 只能給它摔了 但是
這個距離高度跟重力衝擊 角度跟著地部位 不行 不能做到完全保護
男孩看著女孩 癡癡望著 女孩看著男孩 似乎想說什麼
女孩把手抱緊 笑了 男孩也笑了 一切應該是沒時間反應的 不可能
不 他們真的笑了 一切像是時間停止 男孩一股力量灌滿全身 落地前
8公分 兩手抱起女孩 讓她腳避開階梯 側身 兩腳穩穩踏著
彎了身軀 居然是向樓梯底部 兩腳使勁全力的往前跳 托著兩倍的重力
那角度 腳力的加速度 加上重力 絕妙的以安全的距離 貼著階梯向下飛
不敢置信 他們是向下飛的 這樣加速的衝擊加乘重力 怎麼會做這種決定
時間又停在半空中 女孩似乎沒有恐懼 就這樣抱著 男孩也是 自信的眼神
繼續下降 剩兩階 男孩又蹬了一下階梯 向地板飛去 一個扭身 想讓背面著地
女孩卻在扭身時飛了脫離出去 但似乎在男孩意料之外 馬上又被拉了回來 抱緊
穩穩抱在胸口 確定每個部位都不會受傷 女孩張大了眼
不是因為剛剛飛出去 而是男孩把她抱住後 好像跟她說了什麼
並驚覺 這是 男孩用完全自殺的方式 捨身保護她
6 5 4 公分 男孩閉起眼睛 好像又在女孩耳邊說了什麼 3 2 1 公分 落地
女孩整個人躺在男孩身上著地 猛力的一撞 地板撼動著 男孩還是笑著
彈起 用力再撞了一下 滑行 停止


女孩抬起頭 毫髮無傷的身體 跟動也不動的男孩 淚珠在眼珠裡打轉著
妳沒事吧 男孩斷斷續續的 問了一句 吃力的張開雙眼
笨蛋 為什麼這樣救我 你為什麼要 沒了聲音
除了呼吸聲 在地上漫流著 從男孩頭底下 緩慢流出的鮮血 摩擦的聲音
沒事就好 又閉上了雙眼 像是準備要做美夢的準備
眼淚滴在男孩手上 還是沒聲音
男孩又張開了眼 怎麼了 幹麻哭呢 哪裡受傷嗎
女孩眼淚跟著地上的鮮血一同流著 淚水劃過的嘴 說不出話來
怎麼哭了 怎麼了 男孩眼神逐漸失神 臉也沒了血色 先扶我起來
女孩攙扶著他 坐著靠在走廊的欄杆 還是慌著不知如何是好
四處張望著 卻是沒人 學長也不在了
男孩見了身旁的血泊 眼皮又垂了下來 還是微笑著
女孩焦急的搖醒男孩 想說些什麼讓男孩保持清醒
不要睡著啦 醒來 快點 快點啦 我 我有事情要問你 快醒來啦
男孩這才張開雙眼 迷濛的看著女孩 什麼 事 情
女孩還是說不出話來 看著血從後腦流到肩膀 慢慢染紅了制服
我 沒 沒 事 啦 別 擔心 眼皮又快垂了下來
你 你剛剛 你剛剛下來的時候 是不是跟我說了什麼
我沒聽清楚 你再說一遍給我聽 又搖醒了男孩
男孩身子挺了起來 頭沉沉的靠上女孩耳邊

我 那時 候 說
我也 很想 要 很 想要 保護妳
手撐著地板 又繼續 說著像是遺言的最後一句

後 來 我就 說 就說
頭沒力的靠著女孩臉龐 女孩看著血泊繼續印烙在衣服上

我愛妳
身子終究倒了 倒在女孩身上


女孩已經焦急的沒頭緒 這句話 灌醒了她
看著身上的他 搖不醒了 她知道的 這次搖不醒了
女孩握著男孩的手 感受下降中的餘溫 顫抖的手握著電話撥號碼
你這個笨蛋 眼角還是流出



聽到有人跟我說 她看到哭出來
我很感動
我會繼續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