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12 18:24:16尹玥
［轉載］緋心｛殺ｘ籬｝２１［第
母親錯了……自己卻沒有機會為她彌補這個錯誤。
殺生丸重新睜開眼睛，天空似乎瞬間變成灰濛濛的。
這最後的幾日，不可以讓戈薇擔心。想到這裡，他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步步挨了回去。
“殺生丸！”戈薇哭著抱住他：“你到哪去了！”
殺生丸拍拍她的後背表示自己沒事，此時在戈薇懷中的他，象個弟弟一樣。
“我們一定會有辦法！”戈薇堅定的說：“我要你活著！”
戈薇……我不後悔。帶著這句不能出口的話，殺生丸又一次暈迷了過去。
看著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的殺生丸，戈薇心亂如麻。
“如果你可以使用靈力的話……”
大家已不是一次這麼說了，但是她就是無法感覺到力量，每一次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半分撼動。
“殺生丸……”涼涼的淚一滴、兩滴落在殺生丸安詳的睡臉上。
“我不可以放棄，絕對不可以放棄！”戈薇又把眾人都叫了進來：“再讓我試一次！”
“沒用的，戈薇。”珊瑚絕望的搖頭：“我們已經試了很多次了。”
“最後一次！好嗎？你們幫我。”戈薇重新坐好。
珊瑚等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環坐在她身邊，將靈力緩緩輸入她的體內。
“我要救他！”戈薇默念：“我需要力量，給我力量……我要救殺生丸！”
體內一處角落似乎有騷動，同時，殺生丸身體劇震了一下。
“有反應了！”戈薇歡喜的再次發動靈力。
可是除了靈力在體內騷動時會引起殺生丸的共鳴外，再沒有任何跡象。
“為什麼……會共鳴？”戈薇看著殺生丸，他的身體確實隨著自己的靈力在鼓動。
“我……忽然想大一個可能。”楓瞪大了眼睛：“如果戈薇被龍骨精打成重傷，然後殺生丸用自己的妖力救了你呢？”
所有人都看著戈薇——確實，這是最大的可能性了。
“那麼，我就可以救他，對吧？”戈薇看向殺生丸。
“你會死的，戈薇小姐。”彌勒說：“將妖力還給他，你就會恢復成初被龍骨精打傷的身軀，很可能會死亡。”
“但我不一定會死，對不對？”戈薇撫摩著殺生丸消瘦的臉頰：“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會死了……我不可以讓他死，就算用我的命來換！”
“你們出去吧。”戈薇制止了他們再說什麼：“我想一個人陪陪他。”
殺生丸終於從沉眠中醒了過來，卻已不能動彈，瘦弱不堪的手腳沒有半分力氣，身體已只有6、7歲大。
“櫻花落了。”他看向窗外，片片舞落的櫻花被風吹進來，落在被褥上。
“我帶你去看落櫻。”戈薇含笑抱著他，走在一片片櫻樹之下。
“戈薇說的對。”珊瑚幾人遠遠看著他們兩個：“這樣下去，殺生丸絕對會在一、兩天內衰弱而死。但若戈薇將妖力還給殺生丸，有我們在這裡或許還不會死亡。”
沒有人說話，他們似乎都認同了這個決定。
“如果戈薇死了呢？”犬夜叉問。
“這也是她的願望，不是嗎？”桔梗說：“我很清楚她的心，就算死，她亦不悔。”
“你看，好美。”戈薇坐在地下，讓殺生丸躺在她腿上，任落櫻一片片遮蓋他們的身體。
“是啊……”殺生丸的手指在戈薇的手指顫抖，雖然沒有一直追求的力量，甚至連行動都不可能，但這卻是他這一生最安詳、最幸福的時刻。
“你說，如果我們之中的一個人死掉了，另一個怎麼辦？”戈薇問。
“活著，然後忘記。”殺生丸很虛弱，但是很堅決的回答。
“那麼，這就是約定了。”戈薇握住殺生丸的手，深吸了一口氣——
“我不後悔。”殺生丸突然開口。
戈薇停住了，傻傻的看著他。
“我不後悔。”他又說了一遍，顯然，他是知道了戈薇想怎麼做。
“我也不後悔。”戈薇的手指溫柔的劃過他已略顯乾癟的肌膚：“可是，我們之中還是有一個必須要後悔的。”
“不是我。”殺生丸顫抖的手指連她的手都握不住：“不可以是我。”
“那你就忍心是我嗎？”戈薇流著淚問。
“你的生命，比我短。”殺生丸一字字的說：“你還有，其他人。我，什麼都沒有，只有自己，渡過太過漫長的歲月。”
“沒有你，我什麼都沒有……”戈薇哭著抱住他。
“我一向，沒有耐性。”殺生丸笑著說：“讓我，自私一下。不要哭啊……”
“恩。”戈薇終於微笑，帶著無可言喻的悲哀：“我守著你，一直。”
櫻落……殺生丸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真美……
遠處，他們離開，將這裡留給這場最後的愛情。
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戈薇微笑：“王后。”
“兩個癡兒……”幻姬低頭看著兩個人的恬靜：“真的要這麼做？”
“我不可以讓他去忍受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孤寂與懊悔。”戈薇深情的看著殺生丸：“就讓我在以後的日子，背負著他的靈魂吧。”
幻姬無奈搖頭：“我是他的母親啊，戈薇，我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兒子死去呢？”
“你能救他？”戈薇猛然抬頭，散亂了一地的櫻花。
“你現在只是靠著殺生丸的妖力而活著的行屍走肉，你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不是人，也不是妖。”幻姬緩緩說：“但我可以借助天生牙的力量，讓你重新復活，你便可以將妖力還給他。”
“對啊！”戈薇的眼睛亮了：“還有天生牙！”
“能為他做最後一件，最有價值的事情，我很高興。”幻姬身體旋轉，化做一線白光卷住天生牙，然後刺入戈薇體內。
“王后！”戈薇這才知道，幻姬是讓自己成為復活她的力量。
“用你的靈力幻化為金弓銀箭將妖力射入殺生丸體內就可以救他……”幻姬的聲音漸漸消失：“好好照顧他，戈薇，我就沒有遺憾了……”
戈薇左手在身前劃了個半弧，右手在上面一勾，金色光芒組成的弓與銀色的箭矢閃耀在戈薇身前。
“謝謝你！王后！”
當殺生丸再次醒來時，所有人都在含笑看著他。
“你睡了很久。”戈薇笑著說。
殺生丸坐起身，發現自己又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歡迎回來。”戈薇伸出手。
殺生丸的回應是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
“是嗎……母親……”仍然站在同一個河邊看著灰濛濛的天空：“這樣也好。”
“還有一件事情。”戈薇燦爛的笑著：“全都怪你，我現在也不是人類了，你說該怎麼辦？”
“罰我一輩子守在你身邊。”殺生丸深深吻住她，印證自己的誓言。
遠遠的，八個人在看著這一切。
“你不吃醋？”彌勒問犬夜叉。
“換你看他們經歷了這麼多，你能吃醋嗎？”犬夜叉無奈的嘟囔，然後握住一旁桔梗的手：“算啦。”
“恩，你總算長大了。”彌勒滿意的笑著，然後——
“啪！”臉上又多了五個指印。
“死性不改！”珊瑚紅著臉拍拍雙手。
看著在一旁竊笑的琥珀和鈴，再看看自己身邊的邪見，七寶不禁流下了眼淚：“為什麼就我這麼命苦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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