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真的是這樣呢!!

妳用極為戲劇性的肯定語氣替方才的整個故事做結.
接著順手拎起了白瓷荷花杯, 啜了口檸檬草茶.

茶壺裡頭成束的檸檬草,
在釋放出淡綠色茶湯之後虛弱得有些蒼白,
隨著妳搖晃著壺身也就挺沒骨氣地任由逐流起來.

我用茶匙舀了點嘗,
酸滋滋的, 還有點澀得磨牙.
不加蜂蜜恰好會是愛情不討喜的百分之六十六.
這是妳看過那個飲料廣告後的註解.

後來呢?　怎樣了?

沉默了許久之後,
我用這個問題打斷了妳持續用茶匙攪打著杯壁的鏗鏘.
餘波蕩漾, 我看著杯裡的茶湯切割著妳的表情.
落地窗外頭灑下的是台北初春午後帶著煙塵的陽光,
不是屬於清爽的類型, 連原先該是澄透的玻璃也一併變得灰撲撲地.

後來, 妳說, 我開始喝檸檬草茶, 而且不加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