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布袋戲世界】一卷冰雪.玉辭心(十五)情義兩難
巍巍的碎島大殿,今日盈滿王樹極光,三長老晉見戢武王。
圖悉長老:「聖王戢武,王樹長祐,吾等參見王。」
戢武王::「免禮,不知長老有何要事?」
圖悉長老:「關於日前無衣師尹所言,先王有私生子劍之初一事,不知王有何打算?」
戢武王::「劍之初是不是吾父之子,此事有待查證,莫要隨師尹起舞。」
圖悉長老:「碎島子民一直以王樹為精神寄託,雅狄王在外與女人生子,這對咱們王樹的信仰是莫大污辱,若杜不住悠悠之口,將釀成大風暴,對王統制殺戮碎島亦是傷害,妳身為碎島之王,我希望妳能殺掉劍之出,端正視聽,安撫民心。」
戢武王::「只為一人生詞便要盲目生殺,吾做不到。」
圖悉長老:「眾所皆知,四魌武會關係四境榮辱,非是ㄧ人勝敗而已,但當初第一屆武會,劍之初對戰先王竟無故棄戰,當天舊事結合日前師尹所言,已讓吾境子民對其流言有其恐慌,甚至開始質疑王樹之聖。」
戢武王::「王樹信仰難道是這麼容易被鬆動嗎?行事缺乏理據,一昧極行,易成禍端,圖悉長老,你們希望吾是明聖之王,還是獨斷之君?」
圖悉長老:「殺戮碎島之王皆由王樹所生,如果王你不能捍衛王樹尊嚴,那麼身為王樹殿主事的吾,將召議廢王之事。」
戢武王::「嗯。」
圖悉長老:「唉~雅狄王有私生子一事演變至此,已非是真假問題,為了殺戮碎島之穩定,劍之初寧錯殺,不能錯放。」
戢武王::「長老!如果有一天,全殺戮碎島之子民,皆反王樹,你能為民心而毀王樹嗎?」
圖悉長老:「殺戮碎島的安定,皆因有其王樹相佑,有王樹的存在,才有王的存在,才有殺戮碎島的存在,請王不可說,如此大不敬之語。」
戢武王::「哈~殺劍之初一事,吾會好生思量。」
圖悉長老:「那吾等先回王樹殿,等待王的好消息,請。」
戢武王:「嗯。文部尚論,攝論太宮近況如何?」
文部尚論:「稟王上,攝論太宮已多日不出聽思台,謝絕訪客。」
戢武王:「傳我手諭,命攝論太宮即時來見。」
文部尚論:「是。」
寒煙翠的墓前,湘靈捧來百合花,戢武王前來。
湘靈:「翠姐姐,這是我最喜歡的百合花,我想,妳應該也會喜歡,望妳安息。」
戢武王:「王妹,妳為王后移居在此,守護一份不可能再回來的夢,人世的感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湘靈:「王兄,你有心事?」
戢武王:「吾即將赴一場戰約。」
湘靈:「是劍之初嗎?一定要赴戰嗎?」
戢武王:「若此戰不赴,即吾王權不復,殺戮碎島更有可能因此分崩離析。」
湘靈:「若劍之初真是先王之子,這般相殺定非父王樂見,雖然我們與父王的關係,只是同出一樹,算不上血緣關係,但在世俗的認定上,劍之初也算是我們的兄長,長老團逼你殺他,這實在…」
戢武王:「很多事情,早已被命運一步一步推前,即便我要誅殺的對象,讓吾有百般下不了手的理由,為了殺戮碎島的未來,吾亦不得不戰。」
湘靈:「我曾在一人身上,見到與你此時相同的壓抑,王兄,或許我對國家大事不甚熟稔,但,如果你肯,我願意做你傾吐心情的對象。」
戢武王:「唉,我曾在迷濛間,看見一人,為情豁生拼死,不顧一切,但一瞬間,在吾眼前的,只有殺戮碎島的未來,這,這如蟲囓般的感覺是什麼?」
湘靈:「王兄,你肩頭的殺戮碎島很重吧?」
戢武王:「他受了重傷,怎能再戰?我不殺他,只將他打敗,這樣可以嗎
(戢武王走開,以掌擊樹,聲音轉柔、轉為玉辭心的聲音。)封了殺戮碎島的通道,永世不再見面,可以嗎?這樣可以嗎?」
湘靈:「自小我就感覺王兄,有了一股莫名的疏離感,明明刻意離遠我,但我又能時時刻刻感受到王兄對我的照顧,你看我的時候,眼神總是有了太多的秘密,王兄,我在這個世上只剩下你了,不管如何,請為我保重自己好嗎?」
戢武王:「王妹(抱住湘靈)!也許感到你的人生處處缺陷,但要記住,在暗處總是有一雙眼,莫名欣羨著妳的人生!」(將湘靈推開,離去)
湘靈:「王兄!」
霹靂經武紀之梟皇論戰 第十六集 『恩義情仇』
戢武王和湘靈在花園對話這場戲是戢武王和玉辭心角色重疊的重頭戲。
這場戲將戢武王心情的矛盾、情感的糾結,表達淋漓盡致,戲劇張力滿分。
不能不提黃大的口白表演真是精湛,在口白部份細膩地刻畫出戢武王不能放棄家國責任和為劍之初心疼的感情,很令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