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6-02 23:21:03元吉米

迴轉青春회전청춘-Chapter 6.晚餐風波(

回到家以後,在自己的房間,將制服和褲子都換了下來,從衣櫃裡取出家居的衣褲,朝房間的浴室走去,準備洗頭和沖洗我身上的汗水味。
洗完了澡,將頭上的濕潤的頭髮用毛巾擦了乾頭髮,坐在床尾上,機械化的從書包裡取出了一封對折的信封,是Mango放學前在楊博勳他們面前交至我手上,當我從他手上接過來的那一剎那,他的眼神正好像在微笑的對我要訴說什麼的,那樣的眼神很像不懷好意的感覺,Mango這個人,打從我一開始認識他,他的舉動事情都讓我覺得很千變萬化,並不是說他人不好,也不是說他為人個性古怪,而是他每一次的出現,不論都是開始或最後,都是Surprise!也是令我驚心動魄,會用這樣子形容,我只能說他的確是一個怪人,而且是一個另類的怪人。
我打開了信封裡的字條,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確是個怪人,因為當我打開那信條時,他用原子筆在紙上畫了四個漫畫人物,不是小叮噹也不是櫻桃小丸子,而是分別畫了徐文峰、楊博勳、我和林裕仁,他把我們畫的造型像七○年代批頭四的造型服裝和配件,下方還畫了標題的美術文字畫了All four not one,這個人真是夠無聊的,吃飽太閒沒事做,居然在課堂上偷偷的畫了畫作給我,還簽上了他的英文名字Mango,附帶寫了1994/12/31.最後在下方寫了O.S:

『晚上我下班後,約你去高屏鐵橋放鞭炮,慶祝跨年。』


我看完了Mango畫給我的畫和他晚上要找我去放鞭炮的同時,門外有人敲了房門,我站起身來去開了房門,是奶奶。
奶奶手裡拿著未打好的毛線,戴著老花眼鏡,開心的對我說:
「寶寶啊!奶奶正在打毛線織條圍巾給你,來讓奶奶量量看長度夠不夠長…」
我彎下身子讓奶奶測量長度,然後一把抱住奶奶,對他撒嬌說:
「我的好祖宗,別那麼費心了,您應該在客廳好好的休息看電視,還有樂樂陪您啊!」
奶奶用手指點了我鼻頭一下,笑著對我說:
「嗯,奶奶就是在客廳一邊打著毛線一邊看電視呀!你跟哥哥姐姐不是準備寒假過年要去你日本姑媽家玩?日本冬天天氣冷,奶奶得趕緊快點打毛線,織一條圍巾給你。」
「啊喲,百貨公司就有賣了,何必那麼費心呢!」我仍然一把抱住奶奶,嘟著嘴對奶奶說。
「那不一樣呢,百貨公司賣的圍巾是機器作出來的,又細又薄,也不夠溫暖的,還是手工的好,厚度夠又保暖。」奶奶高興的拍了我的肩,倚老賣老的對我說。
我對於我家老祖宗的堅持和她的決定,決不敢說第二句話,親了奶奶的臉頰向奶奶致謝,奶奶開心的笑著無奈的搖搖頭對我說,再不放開她,她這一身老骨頭就快要被我給震壞了。
我放開了奶奶,奶奶對我說:
「好啦!趕快去洗個手,等等要開飯了!」
我對奶奶點了頭,奶奶拿著毛線離開了我的房門,往樓下客廳走去。

晚餐時間,爸媽還有奶奶跟我都在餐桌前位子坐了下來,自從升上高三的大姐莉婷,平日很少在家吃晚餐,難得與家人一起共用晚餐,阿英姨從廚房端來最後一道的湯,端放在餐桌上,隨後轉身往廚房裡忙去。
奶奶對全家人說:
「開動了!大家開動吃飯。」
全家開動了碗筷,吃起晚餐了起來,奶奶夾了一塊糖醋肉到大姐碗裡,關切的對大姐說:
「妹妹呀!妳可要多吃點,瞧瞧妳這陣子了課業消瘦了不少喔。」
大姐點點頭謝謝奶奶,仍低著頭吃著晚飯。
我看著坐在我對面的大姐,靜默不語的吃著晚飯,感覺氣氛好像僵硬的厲害,感覺空氣中殘留著有股火藥味要爆發似的,我低著頭看著我前方桌上的碟子上的菜,右手的筷子夾了我碟子上的小白菜放進我碗裡,也靜靜的吃著晚飯。
這時,媽媽突然說話了,對大姐說:
「莉婷,我希望妳好好的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妳的聯考課業身上,不要去想一些有的沒有的…」
大姐仍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吃著晚飯,媽媽這樣說,我感覺她似乎在暗示大姐什麼的,我轉了頭看著媽媽的臉色,她那眼神在關切透露大姐的事情,好像她手裡掌握到情報似的。
氣氛仍僵固的厲害,奶奶則跳出來打了圓場,對母親說︰
「好了啦!雅珠,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塊兒吃飯,何必提起一些不開心的事兒呢,妹妹最近壓力也夠重了,就別再提了。哦,吃飯吃飯…」
母親聽了,蹙緊著眉頭對奶奶說:
「媽,您不知道,莉婷現在距離聯考剩下半年的時間,我是希望她好好的把她的心力,全心全意放在課業身上,我這樣錯了?」
媽媽斬釘截鐵的說道,看來有一場風波將要浮上檯面了。
「我知道妳也關心妹妹,咱們全家也關心妹妹呀,不要再給孩子施加壓力了,妳這樣逼著也沒有效果啊,好了好了,咱們別在吃飯時間討論話題,菜都快涼了…」奶奶極力安撫著媽媽,希望能夠將風波能夠平息。
無奈,好不容易一波已經平息,又一波的浮上檯面了,這次換的是大姐,放下了碗跟筷子,起身低聲著說:
「我吃飽了!」
「誰准妳離開的,妳桌上的飯菜吃完了?」
我愕然,媽和奶奶也跟著愕然,爸爸放下手上的筷子和碗,口氣已經嚴厲至極。
「好了,清和那麼大聲幹什麼呀,當心嚇著了孩子…」奶奶平和的對父親說,緩和父親的怒氣。
「她都高三了,快要聯考了,她到底有沒有警覺性?」父親的怒氣仍未消,一樣火氣更往上衝。
我靜靜的不說話,看見大姐的眼睛掉了一滴眼淚在她臉上。
「莉婷,爸媽都替妳擔心,也很關心妳,我希望妳聽得進去,好好的放在課業身上,其它的事情都不要想,我希望妳自己明白,媽媽的話不會害妳。」
大姐站在原地不動,低著頭流淚,我聽媽媽對姐姐說一番話,我感覺媽媽的話,她在話中藏玄機,媽媽對姐姐這麼說,大概可能只有姐姐心裡明白。
大姐仍然流著淚,奶奶在一旁拉拉大姐的手腕,安慰她:
「乖,別哭了,回房間去洗把臉。」
大姐離開了餐桌,哽咽著眼淚低頭上樓回房間去。
奶奶坐了下來,無奈的搖搖頭,這場風波,全家都沒有好好的吃晚飯,起因為何,只有爸媽和姐姐明白,爸爸的憤怒心頭,媽媽的望女心切,奶奶的無可奈何,姐姐的沉重壓力,這場晚餐,對我是一頓『無法消化』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