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3-13 01:19:50飄綺.刀

布布同人 *孽火無名、合 (H)(上)

孽火無名、合



他珍而重之地捧起他的臉,羽睫輕顫地湊上,帶有甜美香氣的紅唇細細地壓著他,彼此的鼻息互染燻得頰邊空氣也都濕濕的。
唇與唇互相擦著,就是周圍嘴角都壓得紅腫起來,他稍稍張開嘴,像回歸最原始的吸吮般囓他的唇,沾得唇瓣都泛開銀銀的水亮。
富有感情地回應,這掌控主動的人兒也有感動的心慌,不滿紅髮人兒太過溫吞的動作,他支手按著他的頭更靠近自己,別有用心的另手撫過那敏感的美背,紅髮人才待驚呼,他的舌已竄了進去。
刷過貝齒邊緣,往內挑逗牙齦。伊人不滿的靈舌湊來,滑過舌側竟引起無可名狀的慾望,他上抵著他的上顎,往下舔劃伊人的舌面,他則不惶多讓地上勾,在他舌下左右竄動。一下子兩人交纏起來,一圈一圈地攪動著,似是競賽誰會先征服對方,彼此津液交流,隨著熱吻的動作身體的火熱一處一處燃發。

他輕快地舔過他敏感的耳郭,輕咬著動人的耳珠,感覺懷裡他一陣顫抖,向下滑去沿落一列水痕,在優美頸項間製造騷動,又癢又搔卻又莫名地燥熱。
所謂從做中學,大概就是被他曲解成這般吧。上拂過下頷與脖子的接連處,搜尋到逗引的喉結攪攪咬咬吻吻著。再往下到性感的鎖骨-這個他唯一能用的形容詞-啃著像對待著具有挑戰的美食,向一旁削瘦的肩胛攻去,再到讓他興起惡整念頭的腋窩。
猛然咬住那點嫣紅,狠狠地重下幾口,惹得身下人幾番嬌喘。轉而成纏綿的逗弄,一手放開針對伊人玉藕的禁錮,探向另一點又捏又搓。不能遏制的吟聲逸出口,身下的他唯能做的似乎只能是抱著他喘息,但硬是不服的倔性子偏要另向引誘,修長白皙的雙腿以著滑細嬌嫩的肌膚,不停在他腿側擦動。不出幾下子很快他又硬了起來,抵在彼此下腹的慾望迅速抬頭,紅髮人兒面頰隨著身體都泛起緋紅,轉過頭企圖否認自己的情欲,卻被他抓過精巧小臉蛋探指進入,幾下攪轉,他的惡意他的壞心,演變成身下人曖昧的暗示。

他覆上那股灼熱,在叢生如林的毛髮間以食、中指夾住那慾望,不斷往上磨蹭推移,迫得充血陽具更形硬熱,偏又是每每在緊要關頭使勁束緊不讓宣洩。掙扎著的人兒,雖死命咬緊牙關不求饒,身軀的扭動、忍不住出口的吟哦、迷濛的雙眼卻更是不言可喻的請求。
含進口裡,卻不願再刻意刁難,溫柔的吸附與親吻,漸引來身下人的反應,一聲一聲的呼喚,叨叨的都是他的名字,添了一點啜泣的嗚咽,反而越增媚惑。
突然地伊人洩了他滿嘴,而他不猶豫地全部嚥下。擁入懷裡時虛弱無力的他仍緊攀著他的肩,埋首入他的金色長髮,染濕了他的髮稍。

他一手撐著自個兒身體,一手扶著他的火熱,緩緩地嬌軀坐入他的慾望,那咬著唇又疼又快意的表情是最冶艷的一幅圖畫。終於他的分身整整地沒入,大口喘氣的人兒,一舉一動都那麼妖媚惹人。再無力死撐著咬緊下唇,只在動作間無可控制地嬌喊出聲,雙手撐在他腰間,鼓動著他的身體搖擺地一上一下。無助的呻吟更刺激著他的感官,不自禁地向上頂著,摸索著他敏感的地方幾番攻擊,不能再好的默契讓兩人的節奏十分配合,他的聲音越大慾望就越強烈。
翻過身換了他在身下,美麗的腿勾上,他瘋狂地進佔這迷人的身體,下頭他的收縮包覆更是另一番爽快。擁有他是全世界最美的甜蜜,儘管做了一整夜一整夜慾念都不會停息。他渴望他深陷情慾的尖叫聲,後穴的搶攻之外更還有前方的挑撥,飛快地惡意地撫捏他的慾根,一邊大力大力地吻著咬著那挺立發紅的胸乳。
要他,不停地要他,無法克制,無法停止。

他一古腦兒洩進他的身體,在黎明前的絕對闇黑終於結束了激情。
已數不清交歡的次數,即使疲倦,仍不捨離開他,擁在懷裡溫存相吻。
終有的睡意襲來,一把拉過被子-淫靡的氣味沾染他們滿身-蓋過彼此,熱吻完藕斷絲連仍不停迭地在頸間烙著。
他躺在他胸膛,寬敞溫暖好似天生為他而設。抬起頭囓在他耳邊,轉轉頭磨蹭磨蹭享受著一種專屬,金色與紅色的頭髮纏繞不清,像兩人的身體結合著分不開,像兩人的感情緊繫著剪不散。
意識漸茫,未知是他還是他先陷入昏睡,只記得在耳邊始終迴盪著,感情地溫柔地難捨難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

先是幾輪地轉動,然後慵懶地張了張迷濛的眼。呼著熱度的唇覆了過來,挑逗他驅走了睡意卻喚醒了情慾。
相吻著,大手撫著他的身體,幾要被那輕薄促弄得發狂。分開喘息間再一扯動依然連結著的地方,惹來他性感的輕嚀,總算完全地拼回意識,張開眼來。
閻忌天看著懷裡的他,經過一夜縱慾有著妖艷的風情。撫上滑嫩的頰邊,他陶醉的神情就像溫順的貓,只差沒有舒服的歎息聲。
「我抱你去洗澡?」
會這麼問兵燹也知道他是不想的,「你確定抱我進浴室以後會只是『洗澡』而已嗎?」清楚自己每一個動作都會成了挑逗,最後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做愛。
為了別導致精盡人亡,此刻閻忌天應該做的似乎是任他去洗澡然後敲鐘念佛靜下心神。但明白懷裡他應沒有一絲體力,還是翻被起身,抽出萎弱的陰莖,抱他進了浴室入了浴缸讓他泡澡,自己隨便幾下沖浴後就出了浴室門穿衣整理。

浸在熱水裡,腦海裡仍舊是昨夜到今晨兩人的情事,身上朵朵紅花都是他留給自己的證明,愉悅竊喜爬上了眼角再藏不住。
陶醉歸陶醉,他可沒有漏聽外頭急促的門鈴聲、閻忌天的開門聲。
會是誰?疑問著。
但沒過多久就知曉了解答。
危險地瞇著眼,心裡燃起獨占的殘忍,決然地起身踏出了浴缸。

圍著浴巾出了門,映入眼簾是他那個討人厭的「妹妹」跟閻忌天對峙的畫面,後者顯然不知所措地沉默著。
一發現了他,蓉子立刻大踏步上來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巴掌。
沒有回手,暗自臆度對付她的法子,卻先一步被搶了口。

「你到底還想怎樣?在外面招三惹四丟臉丟得還不夠?他明明就是我的!為什麼你可以這麼不要臉!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女人發了狂的妒忌臉孔真是醜陋難看。他在心底蔑視著,冷冷的諷刺毫不保留地出了口。
「閉嘴,沒用的女人。妳看不出來我才適合他嗎?什麼都不懂的小鬼死了這條心吧!」
「你胡說!你們這樣根本是不道德的!忌天,我相信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你只是被這個賤貨迷惑了!」
「你說誰是賤貨──!」怒火燒起,一半的原因是閻忌天的緘默,他猛地扳過蓉子,一掌掀去。

閻忌天卻立時撲過去,扶起花容失色的蓉子,複雜的表情帶有一絲對他的譴責。「你怎麼可以對她動手?」
憤怒非常,一拳先揍上閻忌天帥氣的頰邊,一把扯起蓉子就將她丟在門外。
「呀…你做什麼!快開門!開門你這賤人……」

「說!你要我還是要她?」怒眼瞪視,閻忌天的神情卻狼狽而愧疚,掙扎痛苦的神色在顏面上交替,慘白著臉卻說不出一句話。
「忌……」思索一會兒轉而柔軟地一喚,走上前捧著閻忌天的臉就要吻上,卻遽然被推開,跌在地上。
俏臉寫著不可置信,受傷的表情錯愕地望著眼前的人,閻忌天沉默依然,複雜的眼神卻似透漏著一種決絕。「你還是要她?你還是要她!」
閻忌天沒有答腔,卻像是默認了這一切。
仍跌坐在地,抬眼看那人卻再找不到方才的溫柔,重見到蓉子的厭惡與對他的失望,在胸口狠狠地劃了一刀狠狠地焚燒。「為什麼,你不能選擇我?」

閻忌天深吸了一口氣,吐出的言語雖顫抖著卻帶有千軍萬馬般的殺傷力。「因為我身邊,已經有她了。」
茫然望著眼前的人,鹹鹹的味道從眼眶泛出,「如果你先遇見的人,是我的話呢?」
「……」閻忌天沉重地緊閉著眼,皺結的眉頭顯現了矛盾與痛苦。
愛,一瞬間變成怒火中燒的恨,「我會讓你後悔。我會讓她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