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06 01:57:081109

IL POSTINO

我愛你,只因你是我所愛,
我對你的恨無止境,恨你又求你,
衡量我變遷之愛的標準是:
我未見你卻盲目地愛著你。
——聶魯達
  「郵差」這部電影所描述的主題是詩人聶魯達(Neruda, 1904~1973)流亡至義大利時,與一位名為馬力歐的信差之間的友誼。影片中,最令我有「感覺」的地方是其電影之配樂、場景以及一些對白。在我所看過的歐洲電影裡,通常上述之條件都遠勝過好萊塢所拍攝的商業電影,而且其寓意多發人省思。

  聶魯達出生於智利,在他十歲時,寫出了最早的詩作。二十歲時,出版《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奠定了他在詩壇的地位,而這些情詩在當時就像流行曲調或諺語般被傳頌著。最為人所樂道的是他於1971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法國哲學家沙特在1964年曾拒絕接受諾貝爾文學獎,並認為此獎應頒給聶魯達才對。

  我認為「共產主義」是這部電影的主題之一(聶魯達為一共產主義者),且此篇報告亦會以共產主義為核心。一提到共產主義,大多數人會馬上聯想到馬克斯、恩格斯、列寧、史達林、赫魯雪夫、戈巴契夫、毛澤東、鄧小平等人。我想在此先簡述其發展過程,事實上,共產主義於十九世紀提出(1848年之《共產主義宣言》),1917年共產主義於俄國革命成功,第二次大戰後和西方陣營對抗,九0年代開始崩潰,目前世界上仍行共產主義之國家為中國、北韓、古巴。因此,日裔美籍學者福山於其大著《歷史之終結與最後一人》中,提出「好消息」已經來臨,共產主義與自由主義的競賽結果相當明顯,共產主義已潰敗,自由主義將是人類意識型態進化之終點。當然,這一爭議性的觀點也遭致相當多的攻訐。

  有關共產主義的研究可說是汗牛充棟,不過福山的觀點倒是相當新穎。但是我認為福山太樂觀了,原因是他以為自由主義為人類意識型態之終點不免落入黑格爾式的思考(也就是所謂的歷史哲學),且未來政治的走向為何只有以後的人類可知曉,他卻下此近似預言的結論(就如同算命仙給其顧客之忠告一般),難怪被貼上保守主義的標籤(未來的事務由未來的人類解決,福山不須為他們訂一遊戲規則,而他不願意人家改變之態度有「反動」的傾向)。

  我對於共產主義的看法並不同於福山。我認為共產主義並不會因為美國的頭號強敵蘇聯的倒台而潰敗,它可能會適度地「修正」以符合現勢,如英國學者吉登斯所倡議的「第三條路」;且歐洲目前的執政黨多是中間偏左之政黨,可見左派之思想在可見的將來並不會如福山所言的那般。此外,只要哪裡有權力,哪裡就有反抗。因此,「共產的幽靈」並未隨風而逝,除非一切原有的權力關係遭受非常之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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