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28 00:06:24玫瑰先生

熱情/墾丁/大一心 3

  
  昨天晚上闔眼之前,電視機前擠了一堆人,我想說小睡一下,晚點(當時已經凌晨兩點)再起來洗澡好了。不知睡了多久,眼前突然亮了起來。我在想,是哪個傢伙這麼不識相,本大爺在睡覺還把日光燈打得這麼亮?起身一看,才發覺是正牌的「日光」燈,從窗外照進房間,落在我的視網膜上。再仔細一想,眼前這一群人,該不會就這樣,坐在電視機前,迎接墾丁的日出吧?耳邊不斷傳來他們互相調侃的話語,但那語氣卻已經明顯軟弱下來了。看了電視機一眼,再看看眼前這群人一眼,我再次闔上雙眼,沉沉睡去。反正,寫到這種情節,就搬出一句「人不痴狂枉少年」就行了!支持溜鳥俠的人都用這一句嘛!

  到了九點,是真正的起床時間了。兩個小時前,電視機前的那一群人也該起床了。這是墾丁之旅的最後一天,接下來要去玩水上活動,對我來說是一個完全新奇的經驗,帶有一點點緊張和期待。拖拖拉拉,把行李完全整理好已經將近10點了。等到浮潛公司的人員接我們到海邊,已經不曉得是幾點去了,只曉得太陽已經快到正上方了。穿上了潛水衣,穿戴好配備,就往海裡去了。

  第一次浮潛的經驗是新鮮的。其實不管作什麼事,「第一次」的經驗大抵如此。去年第一次泛舟,也給我很大的新鮮感。至於其他「第一次」。就不是這裡要說的重點了。一開始,因為我太客氣了,嘴巴沒有把呼吸用的管子咬得很緊,所以感覺相當吃力,甚至不斷的吃進或「吸進」海水。直到真正被帶出海之後,才慢慢找到呼吸的節奏,開始有心力認真的看看海底的世界。以前在地理課本上讀到的那些海岸地形,沿岸生物,在今天我才有機會好好看個清楚。浮潛有一個魅力在於,你比以往更貼近海了。眼前出現一隻黃黑相間的熱帶魚,你會不自主地想去追蹤它。看到岩石之間的縫隙,你會很自然地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住著誰。當然,這是站在驕傲的人類立場,畢竟這是為人類設計的活動。在人類出現之前,也許沒有哪一種動物想出這樣的休閒吧?

  除了浮潛,號稱「水上三合一」的活動還包括小遊艇和香蕉船。我一直以為那是兩種不同的活動。原來,要玩香蕉船,得靠小遊艇來拉,是這個意思啊!香蕉船還頂有趣的,主要是熟人一起玩比較放得開。如果是幾個陌生人,那麼刺激的程度可能就會大打折扣了。說也奇怪,所有玩香蕉船的人,等的不就是翻船那一刻嗎?可是你又不希望他太早翻,因為翻完就結束了,幾百塊就被賺走了。翻船那一刻,有一種「危機感」襲上心頭,所以才感到刺激。我在想,老天怎麼會賦予人類這種複雜的感官機制呢?還好小狗小貓都沒有這種追求刺激的嗜好,否則這世界就更複雜了。(按:從墾丁回來的一個禮拜,電視上出現了「豬狗跳水大賽」的新聞。)

  玩完了香蕉船,幾個人在岸邊又浮了一會兒,開始有人喊肚子餓了。因為方才大家都喝了好幾口海水,有人大喊「來一碗白飯」,也有人提議中餐點一大鍋白飯來吃就好了。其實大家也都餓了,海底的景色再美麗也有個極限,於是便往岸邊走去,浮潛公司這一筆就快要賺到手了。

  上岸之後,簡單的梳洗和換裝之後,大夥靜靜地等待回程的車。我光著上身,走出浮潛公司搭的棚子,想讓太陽把身子給曬乾。我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那個笑話:弟弟看哥哥打球回來,流了滿身汗,天真的問媽媽說,「為什麼哥哥不叫太陽幫他曬乾呢?」的確,太陽真的是大了點。我只能祈求「水滴蒸發」的速率可以大於「汗水生成」的速率了。車子底下躲了兩隻狗,我猜他們是一對戀人,不,戀犬吧!不曉得他們需不需要防曬油呢?

  終於我們等到了回程的車。而從這裡開始,我們便踏上一連串的回程了。依舊是很慵懶的腳步跟很隨意的姿態,一行人背上行囊回家去了。從墾丁坐著加長型的休旅車回到高雄,然後在車站大廳玩了幾把不用思考的大老二,吃了高雄火車站名產「御便當」,然後坐上回斗六的自強號,這一趟墾丁之旅的句點就快要畫完了。從斗六回虎尾,我搭了住崙背的同學的順風車。車上他和我聊到我經營的新聞台,還有我參加的大學社團。對於新聞台,除了驚訝於他的忠實收看以外,對於他的鼓勵我也印象深刻。「這樣真的是不錯哦,留下了很多文字。」;「趁拿手術刀之前,多用筆寫寫東西吧!」

  這一趟墾丁之旅是舒適的。然而,墾丁作為一個渡假聖地,其實依舊是擁擠了些。也許是我沒辦法承受,那pub裡的激情和比基尼女郎的性感吧。心靈上的旅行,有時候是很難達到的境界,但有時候卻又隨手可得。這一群朋友,也許是我目前最知心的一群,彼此之前似乎有一種很難取代的關係。分開了之後,就得期待下一次的相聚了。一如以往,我期待這個團底的每一個成員,都能為自己作最好的準備。下一次見面,這個團體又是一種新的風貌!

下回見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