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2-26 09:08:33玉塵

【楊柳青青花滿庭】暗戀手記前傳→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小姐‧‧‧』小冬神情有些茫然的看著我。


『小冬,我‧‧‧』我低下頭,嘴上囁囁嚅嚅,心中忐忑不安,因為實在不知該從何說起。小冬年紀小,心思單純,必然不懂“磨鏡”之癖的情感,若向她解釋了,她又能明白多少?


楊以鳳見我受窘,立即回過神,起身走到小冬面前,然後蹲下來與小冬平視,『小冬,妳雖是個丫鬟,可我一直把妳當作妹妹疼愛,所以妳心中若有疑問,就儘管直問!』


小冬轉頭看了我一眼,滿臉茫然不解,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鳳姐姐,妳們‧‧‧方才在親吻麼?』


楊以鳳微微頷頭,承認了,『是的。』


小冬睜大雙眼,驚訝的問道,『可是‧‧‧可是‧‧‧兩個女的怎能親吻?』


楊以鳳不答反問,『為何不能?』


小冬一臉詫異,驚道,『可是‧‧‧從古到今只聽說男的跟女的成親之後才能親吻,沒聽過兩個女的也能親吻呀!而且‧‧‧我曾撞見過大少爺和少夫人親熱,也看見翠兒姐姐和長工穆哥偷偷躲在牆角嘴對嘴親吻,可他們都是一個男的對一個女的呀‧‧‧小姐以前說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兩個女的又不能生子,怎能成親?』


我聽小冬說得有條有理,於是緊張的轉頭看著楊以鳳,擔心她無法回答小冬的問題。


不過,楊以鳳聽了之後,居然咧嘴笑了,挑了挑漂亮的眉,輕快的說道,『小冬,其實只要柳叔不嫌棄,我和妳家小姐也可成親。那些常道禮是古今腐儒所制定,不完全合情合理,咱們不能盲從。天地之間雖有陰陽之分,但青菜炒肉絲,各人各心愛,不能強逼接受不愛之人。試問,真正孝子慈孫,又有幾人?因此只要彼此真心相愛,能否生子,並不重要了。再說,這世上也只有男子和女子兩種性別,所以能愛上異性,也能愛上同性,明白麼?』


小冬聽了楊以鳳的一番話,沉默片刻,然後眨了眨眼,問道,『那‧‧‧小冬也可以愛上女孩子了?』


楊以鳳笑道,『這要問小冬的心了。』


小冬不解,『為何要問小冬的心?』


楊以鳳伸出手指頭在小冬胸前點了一下,『無論是男或是女,小冬的這顆心能裝下誰,就是愛上誰了。』


小冬似乎有所徹悟,嘴角豁然的笑開了,但又立刻蹙起小眉頭,摸了摸胸前,憂心忡忡的問道,『可是‧‧‧小冬的心現在裝了小姐,鳳姐姐,還有小石頭哥哥,太多人了,怎麼辦?』


小冬一語甫畢,惹得我們三人鬨然大笑,尷尬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了。


楊以鳳摸摸小冬的小腦袋,搖頭笑道,『小冬,等妳長大了,遇到自己鍾情之人,自然就會明白。』接著站起來,歪著頭問道,『小冬方才說船上有人釣到魚了,咱們一起出去瞧瞧,可好?』


小冬一聽,立即手舞足蹈的拉著楊以鳳的衣袖,開懷的笑著嚷道,『嗯,他們釣了一條好大的白魚呢!』說著張開雙臂,表示其魚之大。比完了手,轉頭對我說道,『小姐,妳也一起出去瞧瞧!』


由於方才的驚嚇猶在心中,尚未完全離去,我只得強顏微微一笑,『小冬,妳先和小石頭出去,我們隨後就到。』


小冬重重頷了頭,笑著應了一聲,『嗯!』然後牽著小石頭的手,忘了方才的猜疑,蹦蹦跳跳的拉著小石頭跑了出去。


楊以鳳看著小冬和小石頭離去,快步走過來從身後摟住我,柔聲問道,『寶兒,怎麼了?』


我微微蹙眉歎道,『鳳,幸虧妳能言善道,暫時解了小冬的困惑,但咱們以後言談行事之間,要更加小心了。』


楊以鳳吻了我的臉頰,『嗯,知道了,以後多留意些。寶兒,咱們也出去看釣上來的大魚罷。』


我頷了頭,跟隨著楊以鳳出了船艙,抬眼立即見到船上四周點燃火把,將船身照得光亮,有幾個船伕正在教小石頭他們釣魚。小石頭鉤好魚餌,舉起魚竿往湖上用力一甩,魚餌隨著魚綸在幾尺遠之處落入湖水中,小冬便兩眼緊盯著魚綸,迫不及待的期待魚兒早點上鉤。


楊以鳳扭頭問,『寶兒,想釣魚麼?』


我搖頭,『不了,我看他們釣就行了。』


『我陪著妳看。』楊以鳳低聲說道。


我回眸一笑,楊以鳳立刻傻愣愣的望著我,呵,我這一笑,肯定又讓她失神了。


這時,歐陽發現我們出來,高興的在船頭揮手喊著,『鳳小姐,今晚有鮮魚加菜了!』


楊以鳳警覺的收起痴傻若迷的神情,連忙抬頭對歐陽謝道,『多謝歐陽大叔的款待!』


歐陽呵呵笑道,『甭謝我了,要謝就謝鍾舵子和趙廚子,他們一個釣上大魚,一個燒好菜,我啥都沒做啊!』


楊以鳳轉頭喊道,『多謝鍾叔叔和趙叔叔!』


楊以鳳一說罷,他們二人立即齊聲回道,『鳳小姐,甭客氣了!』


我抬眼看著楊以鳳,笑道,『他們對妳真好。』


楊以鳳握住我的手,頗驕傲的說道,『因為我天生得人心,人見人愛,因此也能得到妳的心啊!』


我羞紅了臉,輕輕哼了一聲,『貧嘴,給妳些顏色,妳就厚顏無恥的開起染房來了。』


楊以鳳嘻嘻笑道,『有娘子在,豈敢啊!』


我轉頭不再理她,但悄悄握緊她溫暖的手,與她並立船上,靜靜望著夜晚的太湖及垂釣的人兒。楊以鳳心下明白,也回握著我的手,不再胡鬧了,嘴角漾起美麗動人的笑容。


湖上船燈點點,夜空繁星也點點,雖無明月照耀,有楊以鳳相伴,這天地之間的點點光輝,卻足以讓幸福之感,愉悅的湧上心間了。唉,原來與伊人如影隨形,是如此美好,即使是窮鄉僻壤,生活寒微簡陋,也是甘之如飴。


這幾日,我們都在船上渡過,小石頭和小冬仍然睡一間,我和楊以鳳睡另一間,無人有任何異議或私下說閒話。歐陽為人豪爽慷慨,偶爾捕撈到大魚,會讓船上所有的人與我們一起觥籌交舉,飲酒歡談,其他船伕也都非常熱絡,不作假,也不怠慢,顯露水上人家純樸的真性情。


朝起看日出,暮歸看日落,釣起魚蝦,吃著魚蝦,過得無限愜意。不過,擾人家這麼多天,也該告辭了。


船往岸邊停泊,楊以鳳站在踏板前,向歐陽拱手說道,『多謝歐陽大叔連日熱情款待,日後若有事,鳳兒定前來相助。』


歐陽擺了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妳歐陽大叔已金盆洗手了好多年,江湖中人不會故意上門找麻煩。倒是鳳小姐出門在外,又有柳姑娘隨行,萬事要小心,不可粗心大意。』


楊以鳳頷了頭,說道,『鳳兒謹記了,在此告辭!』


歐陽笑著說道,『鳳小姐,柳姑娘,妳們路上小心了。』


我向歐陽行禮致謝,『多謝歐陽大叔。』


等一行人都上了馬車,船上的人一同向著馬車齊聲喊道,『恭送鳳小姐,柳姑娘,慢走了!』


小石頭和小冬坐在馬車前駕著馬車,小心翼翼的下船。我掀起窗帷,回頭看畫舫,船上的人開始揮手,我們也跟著向他們揮手,心中有些依依不捨。


楊以鳳看出我的淡淡憂傷,雙手摟住我,笑道,『以後還會相見,不要如此傷感了。』


我窩在她的懷中,輕輕說道,『嗯,他們都是好人。』


『我知道,我也是好人。』楊以鳳嘻嘻笑道。


『哼,大壞蛋楊以鳳,妳最會大言不慚!』我掐了她的鼻樑。


楊以鳳捉住我的手呵呵大笑,一路上與我說說笑笑,逗我開心,其歡無比,沖淡了離情別緒。小石頭和小冬在馬車前聽見了笑聲,也跟著笑起來了。


過了幾個時辰,馬車進了常州城,天色漸暗,楊以鳳吩咐小石頭找間客棧投宿一晚。小石頭依言將馬車停在一家客棧前,準備下馬車找店小二,這時,街上忽然傳來爭吵聲,甚至有人破口大罵,用詞之汙穢,不堪入耳。


楊以鳳抱我下了馬車,微蹙眉頭望著街上喧鬧的人群。我抬眼順著楊以鳳的目光一看,見到五六個男子圍著一名垂泣的年輕姑娘,又罵又勸。


『慧兒,爹求妳了,爹還要活命啊‧‧‧』一名臉色憔悴且焦慮的中年男子苦苦哀求著,眼眶下陷,眼睛佈滿血絲,似乎很多夜沒睡了。


『吳慧兒,妳爹賭錢輸的債,今日必須還清,否則妳爹的老命就沒了。妳這個做女兒的就要盡孝,必須委曲求全,嫁給王大頭,他答應替妳爹還賭債。』那個做爹的身旁,站著一名老邁爺爺,對哭泣的姑娘好言勸道。


『哼,人家王大頭年紀是大了點,可萬貫家財,一輩子不愁吃穿,妳能嫁給他,算是妳前輩子修來的福氣,妳還裝模作樣個什麼勁啊?嘖,婊子的女兒還是婊子!』一名矮胖的男子唾了一口痰,非常嫌鄙的大聲罵道。


圍觀的群眾有的同情吳慧兒,頻頻搖頭,但也無能為力,有的認為要盡孝道,跟著勸說吳慧兒嫁給王大頭。吳慧兒孤立無助,只能獨自跪地搖頭,掩面飲泣吞聲,模樣楚楚可憐。


楊以鳳半瞇著眼睛,扭頭問道,『寶兒,這賭徒賣女兒還賭債,咱們該不該幫那位姑娘?』


我見吳慧兒遭遇可憐,很想幫她,可不知如何幫她,於是反問,『咱們該如何幫她?』


楊以鳳笑了笑,轉頭看了小石頭一眼,小石頭立即拉著小冬跑過去,低下頭問吳慧兒,『吳姑娘,妳爹的賭債欠了多少銀子?』


哭得淚流滿面的吳慧兒一聽,緩緩抬起頭,放下掩面的手,露出五官,容貌清麗可人,見小石頭是個嘴上無毛的孩子,身著樸素衣裳,不像是貴族子弟,而站在小石頭身邊的小冬,衣著像個丫頭,也是個孩子,不解的喃喃問道,『小兄弟問這做什麼?』


小石頭輕聲回道,『幫姑娘還債。』


小石頭一說完,群眾立刻哄堂大笑,嘲諷小石頭,『哈哈哈哈,小娃兒別不自量力了,快回家吃奶罷!』


小石頭不理眾人的譏笑,又問吳慧兒,『妳爹的賭債欠了多少銀子?』


吳慧兒或許覺得小石頭的主子可能是富家子,可以幫她還賭債,於是對他實話實說,『我爹欠了五十兩銀子,加上利息,總共一百兩銀子。』


小石頭頷了頭,『吳姑娘,請帶咱們去見債主,咱們要確保借條是否還在債主身上。』


吳慧兒有些欣喜,但債未還,不敢高興得太早而樂極生悲,『嗯,他就在對街的賭場,我帶你們去。』


吳慧兒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抹去淚水,身形嬌弱,給人感覺是非常的弱不禁風,她走上前帶領小石頭和小冬進了賭場,她爹跟了進去,圍觀的人愛看熱鬧,也隨後跟了進去。


我轉頭問道,『鳳,咱們也進去麼?』


楊以鳳搖頭,『不了,有小石頭處理就成了。賭場裡龍蛇混雜,妳若進去了,多少人看見妳,便起了色心,那更危險。』


『可是小冬也跟著進去了。』我擔心小冬的安危。


楊以鳳笑道,『有小石頭在,小冬會安然無恙的走出來,咱們就留在外面顧好馬車。』


聽楊以鳳如此說道,我只得緊盯著賭場的大門,希望小石頭他們早些出來。我翹首引領的望著,過了一盞茶工夫,終於看見小石頭牽著小冬慢慢的走出賭場,吳慧兒也跟著出來,但不見吳慧兒的爹以及圍觀的那群人。


小冬興高采烈的跑過來,對我喊道,『小姐!小石頭哥哥好厲害,一張五十兩銀票就把吳姑娘爹爹的賭債還清了,不用付利息,還當眾把借條燒了!賭場的人沒有為難咱們,卻幫咱們臭罵吳慧兒的爹,還有方才那些看熱鬧的人呢!』


我聽得一頭霧水,心中暗忖,楊以鳳一定知道真相,於是轉頭看楊以鳳,想聽她的解釋。


楊以鳳卻別過頭,輕咳了一聲,『小石頭,天色已晚,咱們投宿罷。』


小石頭聞言,拉著小冬走到馬車,『小安安,咱們進客棧了。』


小冬頷了頭,『嗯!』


楊以鳳摟住我的細腰,柔聲說道,『娘子,咱們進去罷。』


『嗯。』


楊以鳳親暱的摟著我,正要走進客棧,吳慧兒在背後大聲叫住我們,『兩位請留步!』


有人喊“留步”,我們只得停步,回過頭看叫喊的人。


楊以鳳笑道,『姑娘,妳爹的賭債都已還清了,怎不趕快回家呢?』


吳慧兒一聽,立即向楊以鳳鞠躬跪拜,『方才那位小兄弟說了,公子才是幫我爹還賭債的恩人,讓慧兒徼幸,不用嫁給那個王大頭!慧兒願做婢女,留在公子身邊,任公子使喚!』


楊以鳳搖頭擺手,急道,『唉,姑娘快起來,婢女之事千萬不可行。一點銀子,何足道哉,姑娘還是回家去,侍奉爹娘。』


吳慧兒又俯身叩頭,很執意的說道,『公子不答應,吳慧兒就永遠不起來!』


『姑娘快起來!』楊以鳳微微蹙眉,語氣有些不悅。


吳慧兒很苦悶且很傷心的幽幽說道,『公子,爹爹好賭成性,慧兒若回家,爹爹賭癮犯了,仍然會跑去賭錢,賭輸了,欠了債,終究會逼我嫁給年過六十的王大頭。我娘‧‧‧就是被爹爹賣到煙花巷,羞愧自盡而死‧‧‧』


我聽她表述自己擔憂之事,心中憐憫她的遭遇,有父如此無情,為了賭,賣了妻,又想賣女,甚是可惡!悄悄拉了楊以鳳的衣袖,低聲說道,『相公,咱們就先收留吳姑娘一晚,明兒從長計議。


楊以鳳有些不願意,思索了片刻才答應,『姑娘可以起來了,我娘子已答應,咱們一塊進客棧罷。』


吳慧兒喜逐顏開,抬眼直望著楊以鳳的雙眸,慢慢站起來。但由於跪久了,她感到一陣暈眩,腳步一個踉蹌,即將跌倒在地。楊以鳳是練武之人,眼明手快的伸出手,一轉身,將吳慧兒安然的接在懷中。吳慧兒跌落在楊以鳳的懷中,頓時滿臉發紅,嬌羞的兩手縮在胸前,不知所措。


見到她們摟抱一起,我忽然覺得滿腔怒火,甚至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想拿把大刀,將她們劈開來。不過,在吳慧兒面前,我強忍著怒,轉身邁步,逕自走進客棧,將她們離身後。


楊以鳳見我丟下她,獨自進客棧,立即慌張的放開吳慧兒,『姑娘,咱們進去罷!』接著追上來急喊,『娘子,走慢些!』


小石頭知道楊以鳳決定收留吳慧兒之後,立刻吩咐店小二再另開一間房,讓吳慧兒進去安歇。


大家用了晚膳,各自回房,可吳慧兒感謝楊以鳳的恩德,還不想離開,不住向楊以鳳道謝。楊以鳳偷偷瞥了我一眼,推說長久坐馬車,又睏又累,想早些歇息。吳慧兒聽了,不再耽擱,行了大禮之後,回房去了。


『小寶兒‧‧‧妳怎麼了?為何整晚都不理我?』楊以鳳等我上了床,摟著我撒嬌的問道。


『妳太多心了。』我翻過身,背對著她,繼續冷淡她。


楊以鳳愣了愣,輕歎一聲,『小寶兒,我‧‧‧賭場的老闆喜歡詐賭,騙取不少錢財,不過,遇到玄州派的人,才會安分的賭錢。所以‧‧‧小石頭一進去,亮出玄州派令牌,他們當然乖乖的將借條燒了,不敢收利息。我並非故意隱瞞妳,因為賭場不是個好地方,怕他們垂涎妳的美色,所以‧‧‧』


我哼了一聲,怒喊,『我不是在氣這個!』


楊以鳳不解的喃喃問道,『那麼‧‧‧妳在氣什麼?』


我轉頭瞪她一眼,『妳撫心自問,今兒抱過誰了?』


楊以鳳一愣,扯了扯嘴角,恍然大悟的說道,『嘖,弄了半天,原來是有人打翻了醋罈子。』


我別過頭,又哼了一聲,『妳去找吳姑娘,別在這兒嘲笑人!』


楊以鳳緊緊摟住我,急道,『我不嘲笑妳了,也不抱其他人!我這輩子,只讓妳嘲笑,只抱著妳,千萬不要趕我走啊!』


我撇了嘴,醋意仍然未消,『哼,人家吳姑娘長得水靈靈,妳沒發現她看妳的眼神,溫柔似水,肯定是喜歡妳,對妳有意,妳怎不收她做小妾?』


楊以鳳失笑,『呵,咱也是個姑娘,怎能收她做小妾?她以為我是男子,才喜歡我。不過,她對我有意,是她的事,與我何干?若是真的要娶妻,我也只娶妳為妻,不會再娶小妾。』


我抬眼問道,『那麼,妳是否打算帶著吳姑娘,與咱們一同雲遊天下?』


楊以鳳輕輕吻了我的唇,正色說道,『吳姑娘的去留,我自有安排,但咱們不會讓她回家,也不會帶著她一同雲遊天下。嗯,小寶兒累了麼?咱們睡罷。』


『嗯。』


我將頭深深埋進她的懷中,心中暗忖,奇了,我怎會突然醋勁大發?莫非愛上一個人,就會如此麼?唉,無論如何,只能暗自希望我可以獨佔這溫暖的懷抱,除了小冬和小石頭,誰都不能跟我搶!





◎◎◎
◎◎◎◎◎◎◎◎◎◎◎◎◎◎◎

小小的喃喃自語

玉塵目前仍然咳嗽中,病了將近一個禮拜,唉,以後再也不敢出門時不繫好圍巾了‧‧‧
昨日和朋友閒聊,才知道我的 les 小說讓很多人驚訝
或許是我給人的印象,一直就是個會寫詩詞的弱女子
朋友問我是否怕別人認為我就是個 les?
呵,又沒人留言問,我怕啥
即使問了,我也不會據實回答
因為我若說我是 
les,他們肯定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我若說我不是 les,他們或許會譏笑我非 les 還寫 les 小說
我喜歡清靜,所以答案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家人都不知我在
寫 les,我也不想拿出去獻寶,因為他們都是活在十九世紀的人,不會接受les
唉,蟹子膽小,隨便你們在我背後議論了,咱買藥去了
(悄悄話) 2013-11-19 21:54:07
BBLACK 2012-08-20 07:38:46

雖是隔了好久才看到板大的文章
板大的身體必也已恢復健康
還是多保重身體,健康 = 一切可能 ^^
p.s
les在旁不熟悉的人眼中或許很難理解
但這就是我們
這就是自己
我們過著和一般人無異的生活
也沒有妨礙到其他人
圈內人才也不少
相信自己做自己
就是最棒的
但也如同板大文中提及
此路確實不好走
能遇到願意一生相隨的伴
實屬莫大福氣
願版大也能找到心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