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代的學運,太膚淺了吧!(2012/12/07)
學生,也就是大學大專院校的學生,約在20歲左右,所謂年輕氣盛,所謂初生之犢,其最大的本錢就是沒有思想的包袱,敢衝敢撞這社會運行之一切的不合理,就別小看其年紀輕輕的,嘴邊無毛小子,其對社會改革的敏感度往往優於那些更為年長者,或許那些年長者皆為社會之既得利益者,都是社會被改革的對象,或許吧?我們社會這些年長者對於社會改革的敏感度也就相當地遲鈍,對於不合理的也視之為理所當然,這就是為什麼這社會改革的原動力往往都是學運,就說我們台灣最近一次的「野百合學生運動」,這就是很典型的所謂學運,而且對台灣社會的民主化具有影響力,而反觀現今這一代的學運,看起來是有些怪怪的,怎麼淪為嗆教育部長的one man show,這也充份顯示出這一代的年輕小子,還是有著滿腔熱血,敢於行動,但就是搞不清楚我們台灣現今必需改革的大方向為何?也就因為這樣抓不到社會改革的脈動,現在我們所看到的膚淺學運,觀之這些學運之訴求,那什麼大學學雜費之凍漲?這根本就是有爭議的社會議題?取之為學運訴求,是為學生自己之利益?亦或是社會改革之重要關鍵?為公?或為私?而台灣社會進步急需改革者,如「法治」之推動,如社會運行「不公不義」之文化,如政府民意機關貪污腐敗之改革,如非核家園…等等,那麼多可以用力之處,為何也是視而不見?真的是不用腦袋的學運也!
有時這些所謂的學運,其訴求也是不公不義,是有點奇怪,就說前一陣子那台大紹興南村之抗議事件,那也是蠻奇怪的,若紹興南村那一塊土地本為台大所有或所管,還是屬於國有公有土地,長久以來就為現居居住的居民所佔用,台大若有催討,這當然是要歸還,不是這樣子嗎?這還有什麼可以抗爭的?而台大竟然還有學生去為此抗爭,讓人是覺得抗爭的理由怪怪的,若是這樣佔用公有地居住可抗爭而不用搬遷,那我們是不是要追究台大其所謂的管理失職?而現在可好了,台大退讓了,以後是不是任誰也都可以到台大擁有管轄的土地去佔用,然後大家來抗爭?就看誰敢抗爭就可佔用,不是這樣子嗎?若說台大那些學生的抗爭是為了保存紹興南村的歷史風貌,也許還有些道理,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校園學生自覺運動問題,為何台大在日本時代蓋的建築至今若沒被拆掉的話,看來都是歷久彌堅,古色古香,然在中國國民黨接收後所蓋的就是那一副「鳥」樣子,就是最近這幾十年來所蓋的,也是連一點什麼建築風格也沒有,而且施工品質粗糙,就不知為何驗收可通過?而那外觀很快就讓人感覺破破舊舊的,台大學生當為此發動校園學運,這才是學運啦!那旺中集團買壹傳媒案,這是法律問題,那有什麼可以抗爭的呢?若是旺中買壹傳媒有違法之處而NCC縱放,或是行政院公平交易委員會充耳不聞?那也該找NCC或公平交易委員會算帳,不是嗎?若說法律訂得不好,這媒體怪獸總是敢無所懼憚老闆下指令操縱媒體而不違法,那就包圍立法院啊!請問這跟旺中媒體怪獸有何干?這學運啊,連抗爭的對象都搞錯了,這一代的學運當自我反省!
不要自以為是,也不是學生態度有何可非議的,這學生罵得好,只是這清大學生陳為廷在立法院備詢台嗆教育部長,還什麼偽善部長?說謊部長?真的很清純的演出,這學生情緒一來,就如情侶吵架一般,藉機打情罵俏,為私人恩怨愛恨情仇,根本抓不到現今教育部當改革之急點?譬如說現在台灣的學術界,混吃等死的還是一大堆,然後,退休之後除了十八趴還可領優渥的月退領到死,你說這台灣的學術研究水準要如何一流?所以要有所改革,這一點在民進黨執政八年的教育部,是有所進步改革,然,還有很多要改革的,譬如說,教授非公務公職任用,三年五年內若無論文發表於國際權威知名學刊,則降級,或是解職,這樣也可讓年輕有能力者機會,當然,若能有在國際權威知名學刊揚名者,當給高薪,就是把美國人開放自由競爭那一套導入,保證台灣不出幾年學術研究一定會是世界一流,這學生應該嗆教育部長類似這樣的改革,這才是「為公」的改革,所以陳為廷可這樣問部長,「敬愛的蔣部長,請問您現在台灣的學術研究是一流嗎?您知道問題在那裡嗎?要不要我們學生來告訴您如何改革…」,在備詢台如這樣報告,就不會有為私人恩怨嗆部長的感覺,這也才是我們台灣學術研究現今必需改革之「不公不義」,台灣目前有那麼多優秀的學術研究人才,也有很好的研究設備,而經年累月多少年來就是搞不出什麼東東來?何故也?為何也?據說在美國的實驗室24小時燈火通明,就怕在激烈競爭中被淘汰,誰管你是那一國人?而在台灣的實驗室卻是朝九晚五公務員心態,總之就是沒有開放自由競爭,我們的制度總是保護那些混吃等死者,當然學術研究不會一流,這搞學運者當嗆教育部長此事,逼教育部長改革,這才是學運啦!
(以下轉載自雅虎奇摩知識+,2004年12月21日)
1990年代:野百合學生運動
1990年第七屆總統改選,由於國民黨內部對李登輝採用之副總統人選及決策方式有所歧見,國民黨領導階層爆發嚴重之權力鬥爭,形成主流派與非主流派之爭。當時的台灣社會正處於「後蔣經國時期」的混亂階段,強人威權體制的鬆動提供了政爭的溫床,國家領導的權力重分配由『政權接Z』的搶奪而浮上台面。當時國民黨內部分裂的「主流之爭」,代表著國民黨政體之本土化路線是否得以存續,以李登輝為首的主流派,遭受著蔣家遺臣、黨國大老的猛烈圍剿,李登輝所面臨的政治接班危機,不止反映在「第一位台灣人總統」的象徵接受挑戰,更在實際的政權鞏固層面,遭受既得利益的全面反抗。當時台灣社會依然籠罩在「動員戡亂臨時體制」之下,國家總統的產生,必須由資深代表所把持的「萬年國民大會」所選出,這種違反民主常態的威權體制,以今日「總統直選」被認為天經地義的角度視之,實在是荒誕無理,然而在當時卻是台灣政權民主化最艱困甄鈺岈I。
由於政治民主化的腳步,必然伴隨著本土化的先決條件,90年的主流政爭危機,也牽動台灣社會自二二八事件以來潛存的族群矛盾,台灣社會陷在不確定感的氛圍中。三月初,台灣學運與社運團體積極會商台灣局勢,並在3月10日聯合簽署一份〈還政於民、重建憲政〉的聲明,聲明內容指出政治危機的根源在於憲政體制,而非國民黨的內鬥,最大的問題是臨時條款與國民大會的存在。成大經緯社參與了聲明連署,並開始在校園間進行理念啟蒙工作。3月14日,台大學運團體率先到國民黨中央黨部前靜坐抗議,並向社會提出行動訴求:要求國民黨提出廢除臨時條款、終止動員戡亂體制、解散國民大會的民主改革時間表,引起社會矚目。3月16日開始有學生在台北中正紀念堂靜坐抗議,「擦槍走火」的消息一傳開,北部學、社運及媒體記者開始前往支援,由於地點在集會遊行所禁止的博愛特區中,靜坐者面臨了可能被警方驅離的狀況,然而在寒風中數十人的煎熬守夜卻平安度過,清晨廣場指揮中心成立,正式揭開三月野百合學運的序幕。
由於媒體的報導,3月17日的傍晚已有兩百多名學生進駐廣場靜坐,台大自由派學者並於同日發起「柔性罷課」,宣布自19日起一週將上課地點改在中正紀念堂廣場,並定名為「民主教育週」,晚間廣場上得到清大與成大的自由派教授,將同步與台大教授行動,教授們的支持使得廣場學生得到莫大鼓舞,也讓全國學運社團開始擴大動員規模。由於各級議會與社會團體自16日起,就陸續發表「聲討國大」行動,國民黨政爭已拓展成全民各階層的動員,在媒體持續披露廣場靜坐消息下,17日在學生靜坐現場旁圍觀的群眾,已迅速突破兩千人,廣場儼然成形,並持續成長。成大學耵戴峊H經緯社、台研社、台謠社、台文社、西格瑪社、環保社為主體,自16日起由各社團領導人彭建智、李國光、蕭光硯、蔡承維、劉怡維等,在大學路民主牆前,以輪番演講、大字報方式呼籲學生北上支援,17日成大學運幹部串連台南神學院學生謝懷安等人,並舉行擴大學運社團會議,議決組織學生立即北上。18日成大學生第一波百餘人,與台南神學院六十餘人,在成大教授吳慶年、林瑞明、楊澤泉等人陪同下,搭乘數台遊覽車馳往中正紀念堂現場,廣場靜坐學生士氣大為鼓舞,而此際廣場的靜坐運動已快速發展成全國性串連活動。當天,由學運團體所組成的校際會議W,發表了三月學運的四大訴求:「解散國民大會、廢除臨時條款、召開國是會議、訂定政經改革時間表」,充分反應當時台灣民間社會對統治者的具體要求。18日下午,當時在野的民進黨發起的造勢大會,動員數萬群眾在廣場大門旁進行演說,主軸在於聲討國大,與一般社會力並無差別,也缺乏在危機局勢中提出解決之政治程序。相較之下,廣場之學生自治領域,表現出超齡的政治運作,以和平理性態度,擴大靜坐的參與,依共同討論來形成決策共識,發表《廣場通訊》與社會進行對話,並進行自我教育與組織的工作。靜坐廣場與圍觀聲援的民眾間以繩索區隔,在廣場決扣e員會表示要以「自主、隔離、和平、秩序」的四大原則來進行廣場抗爭時,三月學運以用自主的邏輯,宣示了學運成為獨立自主的社會力之一。
19日,在學運團體、學生自治組織與教授的集體動員下,廣場人數爆增。上午十時,十名廣場靜坐學生發起絕食抗爭,絕食聲明中要求李登輝與李煥於21日前答覆廣場四大訴求,將道德張力推向高峰。當日傍晚,廣場學生已突破三千人,晚間十一點,校際會議通過「野百合」為三月學運之諯奎H徵,她的意義如下:
自主性:野百合是台灣固有種,象徵台灣自主性
草根性:野百合崇高山到海邊都看的到,反應了草根性
生命力強:她在惡劣的生長環境下,依舊堅韌地綻放
春天盛開:她在春天盛開,就在這個時刻
純潔:她白色的純潔正如學生一般
崇高:在魯凱族裡,她更是一生最崇高榮耀的象徵。
台灣野百合道盡了學生心目中的三月學運,包含了對台灣實體性的認同(自主性)、全民的運動(草根性)、對抗不義的勇氣(生命力強)、青春的活力(春天盛開)、學生的理想道德象徵(純潔)、以及參與者生命中的榮耀(崇高)。台灣百姓因三月野百合學運,感受到青春熱情的火焰A以及心靈中殘存的理想,逐漸讓大眾覺得有改變歷史的可能。
20日廣場靜坐的學生已超過五千人,決策委員會決定由原來七名擴增到十二名、成大經緯社社長彭建智於第二階段加入決策委員會。成大校長馬哲儒,也在課外活動組長的陪同下,親自到廣場安撫學生,看到廣場井然有序,交代林瑞明教授代為照顧學生,即行離去。面對總統大選的前一天B全國目光焦點均聚集在廣場,學生的壓力越來越重,而在社會力表態上,各級議會均派代表前往探視學生,但基於超黨派原則,沒有政治人物得以上台發言,行政院派出黃昆輝與馬英九到場,但不被學生接受,要求李煥院長親自前來。內政部長許水德到場,親口表示將不會採取驅離措施,並表示行政院長會親自來廣場。總統府則發出新聞稿表示,李登輝總統已決定召開國是會議,以處理憲政體制與政治改革的問題,並訂定改革時間表。這是統治者對三月學運之四大訴求首次的正面回應。代表軍方的參謀總長也公開肯定學生的抗議是愛國行動,並建議學生盡早結束靜坐行動C這是軍方首次對學運公開表態,雖然是肯定,但是也令人嗅出不尋常的氣味。稍後,警政署、教育部、各校校長開始呼籲學生儘速返校上課。
21日,李登輝決定於下午三時,在總統府接見學生代表。靜坐學生透過各校討論的機制,形成與李登輝會面的四點要求共識:
(1)請李登輝總統接受學生門追求民主憲政的決心,以及學生所提的四項嚴肅要求,並對全國民眾發表。
(2)在第八任總統就職組閣一個月內召開國是會議,國是會議必須由各階層、各黨派的代表公平組成,必須討論終止動員戡亂時期、廢除臨時條款、國會全面改選、並訂定政經改革時間表。
(3)全體在廣場上的學生於李總統明確同意以上兩項要求,即結束靜坐活動,若李總統不能對上述要求做肯定答覆,我們將堅持原則,持續抗爭。
(4)為了確保上述主張得以落實,我們將即刻組成校際聯合組織,高度關切國是會議,必要時並隨時號召全國學生再度組織動員,在台灣未能測底民主化之前,我們絕不停止奮鬥。
22日早晨,指揮中心正式宣佈撤退聲明:〈追求民主、永不懈怠〉,校際會議最後決定繼續「全學聯」之組織工作,各地學生陸續撤出廣場,結束為期六天的三月野百合學運。
3月23日,象徵學運精神的「台灣野百合」,在中正紀念堂廣場遭人焚燬,焚燬人至今不明。雖然三月學運的學生,後來並未重回廣場,然而當時高舉理想大旗的四大訴求,也逐漸內化成台灣九零年代政治民主化的基本訴求,在台灣社會普遍接受下,陸續在十年中完成國家民主化的初步改革,以及政權的和平轉移。然而,90年三月學運所指出的台灣憲政危機,至今仍膠著於台灣未定的前途。蒼蒼歲月,十年已過,台灣野百合的精神,就有待後起之青春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