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3-08 21:39:17十字路口的豬

二月到了終點

二月沒聲沒息地快跑到她的終點。
我卻重新找到了昨日「新長征路上的搖滾」,時光倒流,回到青澀的高中,回到大學狂燥與郁悶的開端,我‘從南走到北,從白走到黑’,就是依然找不到我朝望夕盼的看不到坐標的遠方。
我來回在十幾分鐘車程的距離裡,重複又不知所云地哼唱著自以為是的歌曲,一塌糊塗地讓‘假行僧’搭上了美麗的‘花房姑娘’,還是沒能跟上崔健的舌頭與節奏。他咬字不清、動作古怪,像永遠有用不完的待放的力量,有永遠吐不完的力氣與渴望,像個永不老的憤青。
我的靈魂像這二月迎潮的天氣。為了這早逝的二月還是為了這無聲的歲月?何以卻突然憂傷了起來。
崔健老了!大概是上秃的原故,最近偶有機會在電視上看見他,總是喜歡帶上一頂鴨舌帽,咬字清晰,一副永遠心平氣和的樣子,大概這就是時間之功吧。電視在突高突低的濕度影響下滋滋作響,昨日的歌成為了今日的記念,力量還在嗎?
我的神經干燥得像塊將被撕裂的麻布,意領神會地理解到咬字不清其實也是一種解說,像周傑倫。
咬字不清的崔健充滿了力量,他不用去談論愛情也不必去解釋他的‘一無所有’,一切都在他的咬字不清都在他的嗓音上。因為,那是個集體咬字不清的時代,而如今則是咬字不清成為一種時尚的時代。
本自以為已告別了充滿力量與破壞力的青澀年華,沒想到‘再遇’崔健,心裡的吶喊與郁悶的出口卻與昔日一般,只是目下盡是無能的力量。